第四十七章 侍寢
第四十七章侍寢
林溪月斂起清透韻秀的眸光,直視著百里雲,沒有說話。
「無名告訴本王,你昨晚做的菜都是相剋的,只要吃到一定的份量,就會造成腹痛不止,林溪月,你告訴本王,這是不是真的?」百里雲捏著林溪月的下巴,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摩擦著。
這句話讓林溪月的眉頭輕蹙了一下,只不過很快便被一抹淡冷的情緒替代:「王爺,半個月前我便於王爺說過,希望我與王爺井水不犯河水。」
「王妃,你想要井水不犯河水?本王就非要這潭水全給攪和在一起,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要對你怎樣就怎樣。」百里雲眸色一狠,捏著林溪月下巴手的力道便一下加重了,可是下一秒卻又將林溪月的下巴給鬆開了,
邪佞的笑道:「本王不會打你的,到現在為止,本王還沒有嘗過你的味道呢?」
「王爺是想說話不算數嗎?」林溪月冷冷道。
「本王何曾答應過你什麼事?可有什麼憑據?」百里雲反問道,一抹若有若無的邪笑從嘴角劃過。
林溪月緩緩的勾起雙唇,冷笑道:「王爺,你一定會後悔的!」
「傳本王的命,從今以後王妃不得離開薄荷院半步,院中的所有丫鬟痛打五十大板之後,全部變賣出府,只留喜糖一人伺候王妃。」百里雲冷漠轉身,背影滿是殘忍和決絕。
薄荷源里的丫鬟全都被拖到院子的空地上,凄厲的慘叫聲在院外響起,此起彼伏,聽得人不忍直視。
游管家走進來,看著坐在矮凳上的林溪月,還沒說話,林溪月便淡淡的開口:「是到我了嗎?」
「不是,王爺讓王妃您出去看著。」
出去看著這些天陪她歡聲笑語的丫鬟們挨打嗎?
「好。」林溪月站起身,吐出一個簡單利落的字。
前十打扮落在丫鬟們嬌嫩的皮肉上,讓她們哭喊一片,到了二十大阪,聲音便小了很多,個個臉色蒼白,身上的衣物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到了第三十下,已經沒人能夠喊出了,被汗水浸濕的衣物已經滲出了殷紅的血。
林溪月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但是她縮在衣袖上的手卻早已經被她掐出了一道道血痕,有的已經順著指甲流進了指甲縫中。
五十大板就是一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這些丫鬟了。
等五十大板打完之後,這些丫鬟們全然都沒有一個人樣了,身上的衣物幾乎都被鮮血染紅了,臉上更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林溪月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看已經昏死過去的喜糖,只是對游管家道:「麻煩管家找大夫替她們醫治,等她們傷好了在將她們送出王府。」
說著便將手上的一直玉鐲褪了下來。
管家連連搖頭:「不不,王妃這是你的陪嫁之物,奴才哪裡敢要?即便沒有王妃的吩咐,奴才也會找人給他們醫治的,王妃儘管放心就是。」
一直到了午夜,林溪月都一直守在喜糖的床邊,什麼話都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
喜糖不像其他丫鬟哭著喊著求饒,一直都死死的咬著牙,直到最後受不住了才叫喊出聲。
眼睛直到她昏迷過去才從她身上挪開。
她沒有未她說過一句話,更是沒有露出一絲不忍和難受的神情,喜糖應該很失望吧?
「你說,我就是想在王府做一隻米蟲為什麼這麼難?。」林溪月裂開嘴角笑了一下,然而那雙清透的水眸卻氤氳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不知不覺間長長的睫羽也沾染上了一層濕意。
可是下一秒林溪月卻站起了身,替喜糖捏好了被角,氤氳的眸光早已被狠歷替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挨打的。」
原本熱鬧活躍的薄荷院一下子冷寂起來,被風吹落了一地的花瓣都沒人打掃。
儘管春天的陽光依舊暖暖的照射在薄荷院中,可是卻依舊沒法給薄荷院帶來一絲暖意。
一連幾日,玄王都未曾去過薄荷院,可是卻在今天,關鍵說要林溪月準備準備,明日王爺回來之後,便要林溪月去侍寢。
林溪月坐在一棵梨花樹下,白色的梨花瓣落滿了她的肩頭,風一吹便又落了地。
仔細算算時間,明天正好她身上的葵水要乾淨了。
「好,我知道了。」林溪月眉眼淺笑,說話的時候,一朵梨花正好落在了她淡色的唇上,給她盈盈的笑意又增添了一分美感。
可是游管家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
「王妃,戶部尚書的唐三小姐說有事找王妃,人已經在前廳等著了,王妃要見嗎?」游管家又說道。
百里雲不讓她離開薄荷院半步,可是卻沒有說不允許別人來薄荷院看她。
「見,讓她來薄荷院吧?」林溪月笑得一雙眸子彎成了一對新月。
即便現在正是正午,陽光最為明媚的時候,可是唐婉一踏入薄荷院的時候,便覺一陣沒來由的冷意朝她襲來。
「王妃娘娘,是喜歡安靜嗎?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走了許久,唐婉才見到坐在梨花樹下悠閑的喝著茶,曬著太陽的林溪月。
而除了她,唐婉完全看不到第二個人。
「這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我的一個陪嫁丫鬟了,不過她現在受了傷,只能躺在床上。」林溪月眯起眼睛,沖著唐婉招手,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凄慘、孤寂之意,反倒還十分的瀟洒:「來,唐小姐這邊坐,這是我自己煮的茶,希望唐小姐不要介意。」
唐婉又看了看四周,對於林溪月的話有些不確信,之前在六王爺的壽宴上,王爺對林溪月的寵愛和在乎,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而且看林溪月這態度,一點兒都沒有傷悲之感,反倒很是享受這樣的生活。
「王妃,你是在說笑嗎?」唐婉走過去,一臉的不相信。
「那你見過堂堂一個王妃,身邊連一個添水的丫鬟都沒有的?」林溪月扭過頭,努了努放在桌上已經空了的茶杯。
唐婉沒有在說話了,找了個座位,施施然的坐了下來,一抹失望從臉上淡淡的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