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詭辯或真言
就在韓可和張總在飯店包廂里走出的同時。
飯店的走廊里,一個叫阿旺的青年抬眼看著不遠處的人影,給林子浩打了一通電話。
林子浩接聽電話,只聽到一句韓可被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摟抱著出了飯店,就蹭的一下躥了起來,拿了外套便出了門。
「你要去哪裡?」蕭嫣然聽到房門聲,從卧房裡跑出來,喝問了一句后,死死的拽住了林子浩的衣角。
「公司有點事要處理。」林子浩睜眼說瞎話,隨便敷衍。
「我不信。你是不是終於要去找韓可了。」蕭嫣然質問。
「是。」林子浩眉頭一沉,乾脆的回答,「既然知道,何必要問?」
蕭嫣然臉色剎那慘白,前些天的婚姻,讓她成了笑柄,連規劃好的國外蜜月,都沒能去成,但既然結了婚,LT集團和蕭家上的一些商務合作,還是要進展起來。
這就是豪門家族婚姻的真相,感情上可以鬧得天翻地覆,可利益方面,大家都會保持默契,一起維護。
也正因為這樣,林子浩和蕭嫣然,還能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只是陷入了冷戰而已。
而另一方面,私生子弟弟的存在,讓蕭嫣然非常明白一點,林子浩是她唯一的一條救命稻草。
所以這些天盤算的,不是要跟林子浩繼續鬧下去,而是想找機會服軟,要留住林子浩的心。
可沒想到,林子浩終於還是要準備去韓可那了。
「子浩,求求你,別去,行嗎?我以後都乖乖聽你的……」蕭嫣然聽著林子浩那堅定的語氣,一下子沒了底氣,語氣柔軟了不少,帶著些許哀求。
她不傻,林子浩當年為了弄垮韓家,的確依附於她沒錯,但現如今,韓氏垮台,她的私生子弟弟浮出水面,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對林子浩頤指氣使的蕭嫣然了。
而林子浩,沒有她蕭嫣然,卻能過得很好。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是這個道理。
「嫣然,我不想跟你鬧到這種地步。」林子浩說,「既然我已經娶了你,那麼你就是我太太。」
蕭嫣然眼中一亮,身體立即貼了過去,用胸前的柔軟,擠壓著林子浩,「子浩,我想要你……我們進房吧。」
「等我回來再說,好嗎?我做的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林子浩抓住蕭嫣然的手臂,讓她退後些,然後直視著她的雙眼,「韓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接近我,我比你清楚一百倍,我在將計就計,明白嗎?」
「將計就計?」蕭嫣然搖頭,「她一無所有了,你還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她跟過薛洗墨,目的就是想藉助薛家的手來對付我們。」林子浩目色中閃過一絲狠意,「我不清楚她突然離開薛洗墨,是真是假,所以我得弄清楚,而另一方面,薛家在吳城的發展,如日中天,他們新拓展的業務,不但跟LT集團衝突,跟蕭家也衝突,這意味著薛家就算沒有韓可在中間拾掇,也會對付我們。而有了韓可這個韓家的千金,他們對我們動手,會更加名正言順!」
「子浩,我沒太明白……」蕭嫣然雖然沒聽明白,可心裡對林子浩的氣,消散了不少。
「如果薛洗墨對韓可的態度,只是玩玩,那還好,但如果薛家有意要和她聯姻,那後果會很嚴重!」林子浩說,「韓家雖然破產了,可即便在LT集團內部,經過我幾番學習,可都還剩下不少韓家的舊臣啊!薛家要是借著韓可的名頭招攬他們,我們會有多難?」
「薛洗墨的眼光那麼高,不會看上韓可的。」蕭嫣然疑惑的眨巴眼,覺得林子浩說得太過危言聳聽,「而且薛家對付我們,要聯姻的對象,選宋家或者龍家,不都強很多麼。」
「這個我就管不著了,我只能管眼前。」林子浩說,「先弄清楚韓可到底是什麼謀算,然後擊潰她。」
「恩,只要你不是真愛她,我支持你。」蕭嫣然沒敢繼續深究,點頭。
「乖,本來我不想說這些,這樣更方便你配合我演戲給韓可看,但免得你多想,我們自亂陣腳,我還是說了……」林子浩說。
「對不起子浩,我不該懷疑你。」蕭嫣然替林子浩整了整衣服,媚眼如絲的說,「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來。」
林子浩點頭,扭頭而去,在隱入黑暗的剎那,嘴角卻是浮現起一縷意味不明的笑意。
到了車上,林子浩又給阿旺打了電話過去,「你那邊情況怎樣了?」
「他們出了飯店,進酒店了。」阿旺說,「我一直跟著。」
林子浩雙眉擰起,腳下油門不由得重了幾分,轎車瘋也似的竄走,「跟緊點,我馬上就到。」
……
飯店旁邊的某豪華酒店。
張總早就開好了房,帶著韓可走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假裝關心韓可,說少喝點酒之類的話,免得其他人懷疑。
韓可感覺得到身邊不時有人走過,卻無法喊人幫忙。
眼裡滿是淚水,這一刻的感覺,她恨不能自己立即死掉,因為她很清楚,接下來面臨的會是怎樣的局面。
之前就遇見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內心的陰影和恐懼可想而知,可沒想到的是,這才沒過多久,又遇見了。
上一次她還能通過電話找薛洗墨救命,儘管最終來的不是薛洗墨,可自從消息發出去的剎那,好歹能心懷一線希望,可這一次,她任何人都沒能求助,甚至連呼喊都做不到,彷彿只能等待被玷污的下場。
韓可最痛心的,還不是自己被玷污,這種恥辱,只消她一人承擔,命運如此顛沛,清白對她而言,似乎是最末節值得考慮的東西了。
可,她肚子里有孩子啊!
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孩子出問題,她怎麼能受得了?而如果孩子出生,知道自己的母親曾被人玷污,又將以什麼姿態生活在這世上?
一路上,韓可想了很多很多。
身體的燥熱,本能的浴望,也在逐步的吞噬她的理智,她在掙扎,反抗,卻也在淪陷!
一聲聲不由自主的羞恥呻吟,隱忍的叫了出來。
最終,她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需要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