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愛上
第24章愛上
沒有再堅持,譚惜選擇了收下,結婚時沒有一枚陸離送給她的婚戒,一直是她心中的遺憾。
「也好,舊款配舊人。」譚惜自嘲地笑了一下。
最後,直到二人走到了地下車庫,譚惜才想起陸離本來是要給顧之韻選戒指的。
「不是說要給她買的嗎?」譚惜皺眉問道。
陸離淡淡譏諷地看她:「你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我是打著給之韻買戒指的幌子,然後給你買戒指的吧?」
譚惜想了想,這個想法確實有點自作多情了。
「那?」
「這家商場居然還賣去年的舊款,檔次太低,我自己找設計師為之韻設計一款吧。」陸離淡淡說。
這麼一說,譚惜頓時釋然。
「和我回家吧,奶奶如果看到我們兩個一起回去,她會很開心的。」上了車,陸離偏頭看著譚惜。
凡是與奶奶有關的,譚惜總不會拒絕。
等到了陸家,奶奶的確十分驚喜,陸父陸母的臉上也儘是喜色,豪華的別墅里氣氛立刻升溫。陸晟從樓上下來,先是沉默看著並肩站在一起的譚惜和陸離,隨後也笑了起來。
「我哥終於主動帶嫂子回家了。」陸晟一邊走下樓梯一邊說。
全家人也都心知肚明,平日里想看看譚惜,都得連續幾天電話轟炸陸離他才肯,現在他主動帶了譚惜回家,怎能不叫人驚喜。
「你這孩子真是的,帶小惜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小趙多給你們燒幾道好菜!」奶奶樂得合不攏嘴,拉著譚惜的手,眼睛瞪著陸離說道。
「奶奶,今天就讓趙姨歇歇吧,我來燒菜!」譚惜笑眯眯道。
「哦喲,那我們今天可有口福嘍!」奶奶更是高興,一遍一遍地撫摸著譚惜的手背。
陸離被陸父拉到一旁說話,而陸母則是和奶奶一樣,坐在譚惜的另一側,眼中也有著滿意。
聊了一會兒,陸晟嚷著肚子餓,譚惜笑著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飯。
陸家的保姆趙姨已經煮好了飯,只剩菜沒有弄,見譚惜進了廚房,頓時驚喜。
「大少奶奶,你回來啦?」
譚惜頓覺親切,微微一笑,上前洗了手,準備和她一起準備晚飯。
趙姨早就習慣了譚惜在陸家下廚,也不阻攔,笑呵呵地說:「既然您親自下廚,我就給您打下手好了,我的廚藝可遠不及您了。」
「怎麼會,我的做飯手藝當初還是您教我的呢。」譚惜說。
那時候譚惜剛剛嫁給陸離,還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哪裡會做飯?當時的她也聰明,馬上就想到了陸家的趙姨,天天喜歡往這裡跑,央著她教她煮飯燒菜。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擔心譚惜會怕苦怕累,只是一時新鮮,沒想到會那麼有毅力,每天練習,即使手上傷痕纍纍也沒有叫苦叫疼。
陸家上下都很喜歡譚惜的,除了……大少爺。
趙姨默默在心裡嘆氣,譚惜是個頂好頂好的姑娘,如果大少爺還不抓緊,有一天,他一定會後悔。
這麼想著,譚惜已經往鍋里倒了油,正在加熱,纖細的手腕有力地拿起沉重的炒鍋,怕油分佈的不均勻,熟練地晃了晃,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要多嫻熟就有多嫻熟。
「趙姨,蝦仁有嗎?」譚惜頭也沒回地問道。
「有的。」趙姨連忙將蝦仁從冰箱里拿出來。
讓趙姨幫忙將蝦線挑出,再用料酒、胡椒粉、澱粉腌漬,譚惜則將胡蘿蔔和黃瓜切成纖細薄片,等到鍋里油熱的時候下鍋翻炒,一陣陣香味很快就飄了出來。
蝦仁腌漬了一小會,譚惜終於將蝦仁也下了鍋,翻炒、顛勺,讓始終站在旁邊看著的趙姨讚不絕口。
「小惜,手藝又漸長啦!」
譚惜騰出一隻手,擦了擦額上的細微汗珠,微笑:「手藝有沒有漸長,還得等會常常味道怎麼樣才知道。」
蝦仁翻炒至變色,譚惜麻利地將這一道「清炒蝦仁」盛進了盤子,放到一旁,自己又忙碌著開始準備下一道菜。
半個小時過去后,七道菜上了桌,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陸家人都為之動容。
「今天大少奶奶可累壞了,這幾道菜都是她做的呢!」趙姨笑著說。
「好孩子,等會奶奶有獎勵!發紅包!」奶奶笑得見牙不見眼。
一家人圍著飯桌坐下,每個人都對譚惜的手藝讚不絕口。
譚惜給陸離夾了一筷子蝦仁,小聲說:「你喜歡吃的蝦仁,今天時間緊迫,沒來得及將蝦仁事先腌好,將就吃吧。」
陸家將那塊蝦仁送進口中,鮮滑的口感讓陸離滿意地眯起眼。
「小惜啊。」奶奶發了話,笑道,「眼看快要中秋節了,到時你可得回來,咱們全家人一起賞月吃月餅!」
譚惜面上笑著答應,心中卻在猶疑。
中秋節至少也是下個月中旬,可她馬上要和陸離離婚,於情於理,也應該是陸離帶著顧之韻回來,一家人團圓才是。
陸離吃飯的動作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
那天晚上過後,他醒來才意識到自己與顧之韻經歷了一場怎樣的瘋狂,不過這也沒什麼,顧之韻本就是他的女人,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雖然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異樣,也被他強行抹去。
但也是那一晚之後,他就刻意躲著譚惜,連她的簡訊也是匆匆看過就刪掉,行為十分反常。
有和他關係不錯的朋友告訴他,他的種種異樣,可能是「心虛」。
與其說是心虛,不如說是不知該怎麼面對譚惜。
他努力理清自己的頭緒,詢問自己的內心,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那段時間,他夜夜睡在公司,避開顧之韻,也避開譚惜。在一段時間過後,他發現,他居然思念譚惜更多。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譚惜所吸引,他已經不想失去譚惜。
就在他準備與譚惜坦白的時候,顧之韻忽然告訴他,她懷孕了。
一直以來,二人的保護措施都做得很好,可就是那一晚,他沒有任何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