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首長的能力
第916章首長的能力
兩個人去了食堂,司徒清問白遲遲:「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打,你坐在這裡別動。」
「隨便吃什麼。」
她就坐在那兒,聽周圍的小兵一邊吃飯一邊悄悄議論今天的頭條新聞。
「聽說了嗎?今天我們團長的女朋友來了,應該是未婚妻吧。聽說長的像天仙似的,團長真有福氣。」
「額的個神呀,你沒看到啊?俺看到了,真是漂亮,皮膚又白,眼睛又大。還有那個身材……」士兵興奮的放下碗,比劃了一個S型。
白遲遲美滋滋地聽著,覺得肯定她的美貌就是在肯定她男人的眼光。
司徒清打飯回來,正好看到那傢伙在那兒比劃呢,他清了一下嗓子,小兵立即把手放下。
「首長好!」他粗聲粗氣地說道。
「吃飯就是吃飯,是不是現在飯菜太多了?」司徒清一聲喝問,那傢伙趕忙說:「是!首長!我們好好吃飯。」
白遲遲悄悄拉了一下司徒清,小聲說:「你那麼嚴肅幹什麼?人家沒惡意的。」
司徒清極嚴肅地掃了白遲遲一眼,心道:你還敢說,都是你惹的。他還沒惡意,他都在那兒比劃你身材比例了,這擺明了就是覬覦。
他坐下來,把飯菜放到白遲遲面前。
小當兵的偷眼往他這張桌子看過來,心想,他身邊這個兵個頭是不是太小了?
女兵?
首長夫人今天來了,他就算要跟女兵吃飯,也不會選今天吧。
懂了,那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首長夫人了。
他想金屋藏嬌,生怕別人看見吶。
越這樣,他們越想看看,她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漂亮。
這一頓飯,司徒清簡直是在鬥爭中吃完的。
白遲遲吃飯不快,他怕他吃完了,她著急吃不飽,自己也放慢速度陪著她吃。
期間,很多傢伙往他們這裡偷瞄。司徒清的眼神就像在放箭似的,這邊射過來,往這邊擋,那邊射過來,往那邊擋。
白遲遲埋頭苦吃,不知道她的清同學如坐針氈。
看他把筷子放下了,白遲遲歪著頭問他:「清同學,你吃飽了嗎?」
嗨,她怎麼忘記了這裡是部隊呢。
四周的桌子上傳來了壓抑不住的低笑聲,他們的團長嚴肅之極,他們只要一想到「清同學」這個稱呼,就覺得解恨吶。
終於有人能整治他了,希望在團長夫人的柔情撫慰下,團長能越來越溫柔,對他們的要求不要過於苛刻了。
「你呢?」司徒清問她。
「吃的很好,走吧。」白遲遲站了起來,這一下那幫傢伙剋制不住了,齊刷刷地看向她。
「都不準看!」司徒清喝令一聲,幾乎是扯著她小手奔出了食堂。
「司徒清,你怎麼那麼小氣啊,我又沒露點,人家看兩眼怎麼了?」
「你的意思是,還願意讓他們看?」
「什麼呀,我只是覺得人家就是好奇,對我好奇就是對你崇拜唄,這都不懂。」
司徒清站住了,看著她,極認真地說道:「我就是不准他們看,怎麼著?」
嘖嘖,還火了。
「好吧,那我下次真的蒙上黑紗出來吧。」
「不用,你下次不用出來了。」
「啊?」
「飯我給你打好帶宿捨去吃。」
白遲遲吐了下舌頭,跟上他的腳步,心想,這丫的吃起醋來真嚇人。
不過呢,也說明他是真的很愛她啊,只有真心相愛才會佔有欲強。看在他對她這麼真心的面子上,她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司徒清下午又去忙他的工作,晚上回來時直接給白遲遲帶回了飯菜,說到做到,真不讓她去食堂了。
吃完飯,兩個人就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只看一會兒,司徒清就把電視關了。
「你眼睛還不行,不要長時間看,閉上眼歇一會兒吧。」
「嗯。」
她閉上眼,靠到他肩膀上,拿起他的大手放在她肚子上,輕聲跟他說話。
「清,我最喜歡就是這樣的感覺。哪怕誰都不說話,我能靠著你也覺得很踏實。就像我看不見的1;148471591054062時候,只要我聽到你的聲音,我就不怕了。」
「傻丫頭。」他輕輕摸了摸她肚子。
「我們一輩子都這樣,好不好?清,我們結婚吧。昨天我回家,已經跟我爸媽說了我們的事。他們雖然還嘴硬,我看得出他們還是希望我嫁給你的。」
司徒清沉默不語,白遲遲撐起身子看他。
「你到底是怎麼了?我記得我眼睛看不見的時候你還跟我求婚來著,怎麼我眼睛好了,你卻不提了呢?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你不跟我結婚的理由啊。」
她審視著他的臉,他幾乎可以說是面無表情,這讓她忽然有些慌。
「遲遲,我們再過一段時間才來談這個問題,行不行?」司徒清想了很久的措辭,才以商量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為什麼?」
「等你眼睛完全好了再說。」
白遲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不想惡意的揣測他,可是他這句話,真的讓她覺得他是怕她眼睛好不了。
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麼理由一拖再拖呢。
「你該不會,你該不會是怕我眼睛不能好吧?」
「不是,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還是你顧慮我的問題會遺傳給下一代?這種病傳給下一代的幾率微乎其微。而且我是因為我父母雙方都有這樣的基因,才會發病。你眼睛完全沒問題,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有問題的。」
司徒清皺了皺眉,沉聲說道:「難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要是怕你有問題,我能在你看不見的時候跟你說結婚的事嗎?」
「那是什麼原因?你告訴我,我就不會亂猜了。你說啊!」
「沒什麼原因,我就是不想這麼快就……」
「還快?我們已經相愛六年,我們也錯過了六年。難道我們現在不應該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在一起嗎?我們重新遇見了,你說你還愛我,你還想求得我原諒。你拋棄過我,我都不計較了,不在乎了。我就想,我們不要再錯過,你卻跟我說,太快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愛我嗎?如果你愛我,你就不會說快了。」
司徒清就像被人扎他的心一樣難受,他怎麼會不愛她呢?
他就是因為愛她,才這麼左右為難。
「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行嗎?我們還是……」
「我懂了,不討論就不討論。算我自作多情吧,我不應該這麼主動找你。我應該知道男人都是很奇怪的,他們追你,你什麼都是好的。要是你倒追,人家就會覺得你沒有魅力了。我……我走了。」她眼圈兒都紅了,說完,騰的一下站起身。
「這麼晚了,還往哪裡走?要走也要等明天,等遠來接你。」
「我為什麼要等他來接我?我跟你都沒有任何關係,我有什麼權利坐司徒遠的車?別攔著我,我現在就走。」她甩開他的手,跑進卧室。
她要把這套軍裝脫下來,穿上自己的裙子。
如果說上次她電話里跟他提結婚,他是真的在忙,她信。
在操場上她跟他提結婚,他不回答,她以為是場合不對,她也不多想。
現在呢?就他們兩個人,他還在推三阻四。
他不想跟她結婚,說明什麼?
她白遲遲總不能賴著人家吧。
司徒清把雙手插進頭髮里,使勁搓了幾下。
他該告訴她嗎?告訴她,不能結婚的原因,是他不能違背自己對游雨澤的承諾。
讓她知道他是為了把眼角膜給她,才做了那個決定。她會怎麼樣?她會忘不了他。
在他做著痛苦的思想鬥爭時,白遲遲已經把軍裝脫下來。
司徒清砰的一下推開卧室的門,幾大步走到她身邊,緊緊地抱住她。
「別走,遲遲,別走,別生氣。」
「這算什麼?司徒清,你一邊說讓我別走,怕我生氣,一邊又不肯跟我結婚。你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就說。難道你是生了什麼病?怕自己……」
「沒有,遲遲,我沒生病。我只是在想,六年前我對你的傷害太大了。現在你應該多考察考察我,看看我是不是值得你託付終身。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白遲遲猛搖頭,激動地說:「一點兒都不好,你知不知道,女人需要婚姻。婚姻能給她們安全感,我也是女人,所以我也需要婚姻。你要麼立即跟我結婚,要麼就別攔著我,讓我走。」
「你今晚走不了,這裡晚上不能隨便出去的。明天再說吧!」
司徒清實在拿她沒辦法了,只有甩出這麼一句話。
「也就是說,你同意讓我走,只是今晚走不了,是嗎?好,我知道了。我在這裡住一晚上,明天走。」
她努力壓抑著流淚的衝動。
「我明天就走!以後,你想見我也見不到了!」她吼了一聲,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下,再也忍不住了。
這下可把司徒清給弄的手足無措了,他慌亂地說:「別哭別哭,別傷了眼睛。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你說什麼都行,就是別哭,求你了。」
他也不敢伸手去給她擦眼淚,怕她的眼睛碰不得。
「我不哭,我為什麼要哭,不就是男人不要我了嗎?又不是第一次不要。」說這話時,她真的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