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9章 好奇害死貓

  「砰砰砰！」燕舞敲響了師父的房門！


  「進來！」屋內，想起了她師父柳心月的聲音。很輕柔，很好聽，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喜不嗔！

  燕舞推門走了進去，只見柳心月坐在桌旁，很優雅的品茶。那性感的嘴唇輕輕的抿著杯里的茶水，極為誘惑。任何的男人看見她的動作，都會有一種忍不住要親上一口的感覺，她身上的魅力太過的強大，不做作，不刻意，卻給人有一種無法忍耐的衝動，就好像在你的心裡有一個小魔鬼不斷的告訴你，「上吧，上吧！」


  「師父！」走到柳心月的身旁，燕舞叫道。


  「嗯！」柳心月淡淡的應了一聲，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坐吧！」


  燕舞應了一聲，在柳心月的身旁坐了下來，可是，卻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的開口。柳心月彷彿看出了燕舞的心事，緩緩的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是來替他求情的？」


  「師父……」燕舞說道。


  可是，燕舞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心月伸手，阻止她繼續的說下去。接著說道：「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


  燕舞微微的愣了愣，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回答。她也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到底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他呢？她不知道，可是，她不忍看到葉謙有任何的危險，也不忍看到他這樣繼續的下去。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代替葉謙受罪。


  這，就是愛吧？


  許久，燕舞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柳心月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真的愛他，為師可以成全你。不過，你是我最疼愛的弟子，我不能讓你受委屈。只要他答應我離開他的女人，並且娶你，專心只愛你一個人的話，我就同意救他。」


  微微的愣了愣，燕舞說道：「師父，這不可能，他不會答應的。」


  「那我為什麼要救他？」柳心月說道。


  「師父，其實，他不知道我喜歡他。」燕舞說道，「我也沒有打算過告訴他，也沒有奢望過可以和他在一起。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在他的心裡，他的那些女人是佔有多大的位置的，我只是想靜靜的守護他，哪怕是看著他，我也心滿意足了。」


  「這樣做，值得嗎？」柳心月說道。


  「無所謂值不值得，我只是不想他這樣下去。」燕舞說道，「師父，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裡，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不應該這樣，他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很堅強，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的磨難打倒過他，即使他現在眼睛瞎了，還是可以坦然的面對，微笑著面對。他是我見過的，真正的英雄。這樣的人，不應該這樣，他應該有更好的未來。」


  微微的嘆了口氣，柳心月說道：「哎，你啊，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啊。」頓了頓，柳心月又接著說道：「跟我說說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吧，說說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也很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魅力，可以讓那麼多的女孩子無怨無悔的跟在他的身邊。」


  柳心月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好奇的，好奇會讓一個人陷入無底的深淵。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以後，往往會不自覺的代入角色，慢慢的陷入漩渦中。


  燕舞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彷彿在回憶著葉謙的故事似的。片刻，燕舞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緩緩的講述發生在葉謙身上的故事，包括她和葉謙是怎麼認識的，一直到現在。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的誇張，只是很平淡的講述著這個故事。但是，燕舞說的很認真，也很有情感，可以在人的腦海里很生動的形成一幅幅的畫面。


  柳心月沒有打斷燕舞的話，一直很專註的聽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不過，慢慢的聽下去，柳心月也不得不承認葉謙的確算是一條漢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這樣的男人，也的確是值得女孩子喜歡的對象。只是，讓燕舞愛的這麼苦，她有些不忍。


  許久，燕舞上說完了葉謙的故事，轉頭看了柳心月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期待的神色。她希望自己的講述可以感動柳心月，可以讓她回心轉意，答應救治葉謙。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她師父都不願意醫治的話，那葉謙就真的再也別想復原了。


  「他的眼睛是被人活生生的挖出來的，雖然經過了醫生的防護，但是，他的神經卻已經在開始慢慢的壞死。如果在一個星期之內，不進行換眼手術的話，他的眼睛就永遠也無法在復原。」柳心月說道，「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醫治好他。你還是勸他離開吧，免得給了他希望以後，最後卻又是失望。」


  「師父……」燕舞哀求道，「在我的心裡，你一直都是很仁慈的，為什麼這次要這麼的狠心呢？我真的很希望他可以復原。難道你不覺得他就這樣失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嗎？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不能這樣一直下去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柳心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責任和承擔，不是只有他一個。況且，如果要醫治他的眼睛，也需要用別人的眼睛來替換。如果醫治好了一個人，卻好害了另一個人的話，那我寧肯不醫治他。」


  「師父……」燕舞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柳心月顯然是無心再繼續的聽下去了，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師父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你先出去吧。」


  燕舞有些無奈，可是，自己的師父心意已決，她知道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師父，那您早點休息，我先走了！」燕舞依依不捨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她不是不想繼續的說下去，可是，柳心月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說，柳心月也是不會答應的。不過，燕舞的心裡卻是暗暗的有了決定，既然這樣哀求也沒有辦法讓柳心月答應，那只有走另外的一條路，逼迫她答應了。燕舞知道，柳心月很心疼自己，她一定會答應的。


  看到燕舞離開之後，柳心月深深的嘆了口氣，心裡卻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她在這裡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清心寡欲，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被外界的任何事情所影響，內心平靜如水，如古井之水，不會起任何的波瀾。可是，她錯了，她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夠完全的平靜，不能夠做到心如止水。


  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月圓，皎潔的月光將這個夜晚照的格外明亮。柳心月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發現今晚自己竟然沒有睡意，內心無法平靜。她起身打開了房門，朝後院走去。一下子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也需要好好的斟酌斟酌。


  後院的涼亭里，石凳上，擺放著一副圍棋。這是她的愛好，只可惜，燕舞不在的時候，她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不過，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因為，下圍棋的時候她可以拋下所有的雜念，完全的進入忘我的狀態，可以將心裡所有的事情全部暫時的忘卻。


  她，走到石凳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四周，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興緻。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的腦海里不時的浮現出葉謙的樣子，不時的回蕩著燕舞所說的關於葉謙的一切。這個不斷跟命運掙扎的年輕人，內心世界到底如何？

  她，很想一探究竟！這是一股莫名的衝動，她自己也無法控制！

  ……


  吃過晚飯之後，若水很快的就進入了夢想。這些天，她真的太疲憊了，一路上扶著葉謙，攀登這麼高的大山，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她心裡的擔憂也讓她的身體越發覺得疲憊。


  摸索著替若水蓋好被子，葉謙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緩緩的起身，摸索著打開門走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有一個很莫名的聲音在召喚著他，跟隨著這個聲音，葉謙朝後院里走去。


  那是白天遇到柳心月的地方，很莫名的，葉謙竟然有種想要再次見到她的衝動。雖然看不見，但是，聽一聽她的聲音，聞一聞她的體香，那也就足夠了。很莫名其妙的一種感覺，說不出來是為什麼。明天就要離開了，葉謙知道，這次離開之後，就再也別想再回到這裡，再也別想在「看」到她了。


  葉謙忽然停下了腳步，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他看不見，但是，卻分明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後院里有人。而且，就是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感覺會這麼強烈，但是，就是這樣，他清楚的感覺的到。


  葉謙微微的頓了頓，有些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走上前去，腳步彷彿有千斤重，根本就邁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