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冰櫃里的無頭紙人
不能和林雪茹做成美事兒,我有點兒遺憾。不過好菜不怕晚,能成功救下樑笑群一家三口人的性命,也算是大功一件。
房東阿姨是個好人,見楊開飛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就到上面看看。她之所以不放心,還是對上午楊開飛房間里鬧出動靜卻不開門出來心存疑慮。
我按房東阿姨的意思把門撞開,撞開后我就閃在一邊,沒有先進去。房東阿姨就成了第一個進入現場的發現者。房東阿姨進房間打開燈,左右看了一下,「嗷」地一聲驚叫從房間里出來,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裡。還雙手把我抱得緊緊的。
哎哎,房東阿姨這事兒幹得,林雪茹和夏冰冰他們聽見撞門的動靜正站在對面朝這邊看著呢。
房東阿姨抱住我,嘴裡說道:「冰櫃,冰櫃里有死人。快,快報警!」
我疑惑不解,冰櫃里怎麼會有死人,梁笑群一家三口一個都沒有少。我輕輕推開房東阿姨,走進楊開飛的房間。在靠近走道一側的牆邊放著一個大冰櫃,冰櫃里躺著一個人。
我走近觀察,是夏冰冰折的那個紙人。
我把這事兒忽略了,事完之後忘了把這紙人帶走。現在想要帶出去肯定做不到了。我從屋裡出來,順手把門關上,對房東阿姨說:「沒有死人啊。」
房東阿姨在我進屋查看時已經掏出手機報警。聽到我的話她又進屋看了看。指著冰櫃對我說:「你沒看見嗎?那冰櫃裡面凍著一個人,看起來就小楊媳婦兒。」
我搖搖頭,說:「阿姨我膽兒小不敢看,你別嚇我。真有死人,你還是保護好現場吧。免得等一下警察來了又批評你。」
房東阿姨關上屋門等待警察過來。有房客過來圍觀。
我悄悄離開現場,走回到我房間那邊,對夏冰冰說:「你折的那個紙人被楊開飛放在冰箱里了。房東阿姨已經報警,一會兒警察就會過來。你趕緊想辦法把那紙人帶出來銷毀。」
夏冰冰不以為然地說:「一個紙人而已,就放在那裡唄,又不是真的死人了。」
我搖搖頭:「一個紙人就可能引起警察的其它懷疑,也可能把警察的思路帶偏,浪費大量警力。還有,那張照片是我帶回來的,上面有我的指紋。萬一警察認真起來,賴上我了事情也不好辦。」
夏冰冰切了一聲:「說話繞來繞去的,不就是照片上有你指紋嗎?我這就去幫你抹掉,前面多餘說那一大堆廢話。」
我嘿嘿乾笑了兩聲。
夏冰冰很快到了對面,一會兒回來,手裡拿著梁笑群的頭像,遞給我說:「照片給你拿回來了,紙人不好取回了。現在那兒圍著那麼多人。那麼大一個紙人的移動避不開那麼多雙眼睛。」
我掏出火機把照片點燃燒掉,心裡才安定下來。
一會兒警察過來,只在楊開飛的房間冰櫃里發現一個沒有頭的紙人,和幾張他貼在房間里的符。警察只是認定楊開飛是一個搞封建迷信的傢伙。因為楊開飛一家人都不在,這邊警察說讓風城警方協助了解一下楊開飛一家人的情況。只要人回到家裡就好。
這是警察記錄在案的公開說法。我聽一個小警察問一個老警察:「這事兒詭異得很,我怎麼感覺脊背發涼呢?師父,你說這買一個新冰櫃裡面放個無頭紙人,會不會真的有死人的事情發生?」
老警察照小警察頭上拍了一下:「別亂說,就是封建迷信。只要沒有相關的案件發生,這件事情就無法立案。」
房東阿姨信誓旦旦地說:「我明明看見躺在冰櫃里的是小楊媳婦,怎麼就變成一個紙人了。明明有腦袋的,這腦袋一會兒工夫哪裡去了?」
老警察對房東阿姨說:「你心裡緊張,看花眼了。」
房東阿姨馬上說:「不是我一個人見過,還有他。」
房東阿姨伸手指著我,顯得底氣不足。
老警察問我:「你看到了嗎?」
我搖搖頭:「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當時我就跟阿姨說我沒有看到。」
老警察疑惑不解,追問我:「連紙人也沒有看到?」
我說沒有。
我當時對房東阿姨說沒有看見,現在當然得堅持說沒有看見。
我和房東阿姨兩個人截然不同的說法,使得小警察眼神複雜地看了老警察一眼。倆人往回打了個電話,說後邊不用再派人來了,一場誤會。
然後兩個人就離開了。臨走對房東阿姨說,這兩天楊開飛不回來再聯繫派出所。
我則和林雪茹準備迴風城追楊開飛。
根據我知道的情況,楊開飛迴風城有可能去找福哥。就半夜裡打來電話說幫梁笑群找到一份工作的那個人。楊開飛因為這件事情對梁笑群下了殺手,他懷疑這個福哥就是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人。
我給張曉雅打了個電話,叫她做好抓捕楊開飛的準備。
張曉雅說好。
我對夏冰冰說,你去我夢裡撞車的那個拐彎處準備一下吧,我和我老婆的命就拜託給你了。
夏冰冰笑著說有那麼嚴重嗎?
我說把「嗎」字去了,正常人誰能在那麼慘烈的撞擊下生存下來?你一個人若沒把握,就叫小丫跟你一起幫點兒忙。
夏冰冰忙說道:「別,小丫不能在凶靈跟前隱身。我只要見到凶靈,一準沒它的好。我看得見它,它看不見我。滅不了它也嚇破它的膽兒。」
夏冰冰自己先走,我跟林雪茹小丫開我的破麵包車上路。一出省城,遇上大貨車我都心驚膽顫的。生怕凶靈逃過夏冰冰的監視就在某一輛大貨車上。只要大貨車輾壓過來,我們這種破麵包就只有等死的份兒。
小丫見我緊張的樣子,歪著頭問我:「叔叔,你很害怕嗎?你要是害怕下車就是了,我們等夏姐姐抓到凶靈了再往前走。」
我搖搖頭:「凶靈那麼狡猾,它不發現我們的車子,不會製造車禍的。不把它滅了,它隨時有可能用這種方法對付我們,防不勝防,遲早有一天得毀在它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