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暗流涌動
林雪茹被嚇得不輕,聽我說要把兔孫和小丫都留在屋裡,看起來才稍安穩些。她並不知道陳鳳嬌也就是陳朵的事情,問我知不知道那嬰兒是誰,既然確定有髒東西進了屋,總不會是無緣無故來的吧。
我嘆了口氣,說那嬰兒是陳鳳嬌的孩子。說起來陳鳳嬌也是冤屈,她本來可以不用死的。我把陳鳳嬌的事情給林雪茹講了一遍。林雪茹氣憤地道:「這孩子不該死,該死的是陳鳳嬌的婆婆。還有那個傻不啦嘰的小姑子。我要在跟前,恨不得掐死那老婆子。這陳朵也真是的,虎毒還不食子呢,怎麼能把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弄死?」
我回想了一下說道:「陳鳳嬌說過要把孩子帶走的話,但現在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嬰兒就是陳鳳嬌弄死的。這嬰兒本來就不足月。」
林雪茹點點頭說:「也是啊。方小波,沒曾想你還能惹這麼多麻煩。」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想啊,有什麼辦法。」
忽然想起一點兒事情,林雪茹這麼多次身涉險境,似乎都與我有關。有點兒不舍地對林雪茹說:「以後,我倆還是少來往吧。我做的事情不能告訴你,與那些髒東西打交道的時候較多,會對你非常不好。」
林雪茹白了我一眼:「你不會是想甩了我吧?咱倆都睡一張床上了,這好說也不好聽吧。」
我說我哪能甩了你,你甩我還差不多。我不過是一個小保安,你不管怎麼說也算一個白領了。就是覺得,你跟我在一起,太過危險。
林雪茹撿起地上的被子扔在床上,上了床隨手關了燈說:「有些事情你得反過來想,這些事情,如果不是與你在一塊兒,興許我就沒命了呢。睡吧。」
第二天該起床上班的時候,我困得不得了。勉強起了床,整個人感覺暈乎乎的。這樣下去,這班是沒法上了。到門衛室報個道,一看當班班長是崔嶽嶽。
崔嶽嶽見我過來不吭聲直在那發笑。我說你笑個毛,一大早上撿到錢了?我去裡面巡邏了。
我得趕緊找個地方補覺去。
崔嶽嶽笑得更厲害,搖晃著身子說去吧去吧。
我感覺不對勁兒,就問他咋了這是,羊癲瘋犯了?
崔嶽嶽止住笑說:「你個傻逼,你該轉夜班了。上次都沒轉班,你不會還不打算轉班吧?」
我一拍腦袋,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我們是兩周一轉班,周三轉。因為有人樂意上夜班,我連著上了四周白班,把轉班這事兒給忽略了。
我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上不了夜班。我冒牌陰差的任務都是在晚上完成的,上夜班耽誤了差使還不要了我的小命。哪頭輕哪頭重我還是分得清楚,想到這兒我對崔嶽嶽笑著說:「我上不了夜班,晚上得泡妞呢。不行我就辭工算了。」
崔嶽嶽靠了一聲說:「小樣的拿辭工威脅我。嘿嘿,辭工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問問王頭。」
崔嶽嶽掏出手機給隊長王高峰打電話:「峰哥,波波說他夜裡要干泡妞的千秋大業,你看還讓他繼續上白班行吧?」
崔嶽嶽說完話打開了免提,把手機放桌子上。王頭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聽說是泡妞就來了精神,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工作是為了生活,生活就是為了找老婆,找老婆就得先泡妞。你耽誤他泡妞就是和他老婆過不去。別說是個保安的活兒,再好的活兒你跟他老婆過不去他也不跟你干啊。准了。靠,我也忙著做夢娶媳婦呢。」
崔嶽嶽掛了電話,對我說道:「搞定了,找個地方迷糊會兒去吧。」
我忙說道:「啥叫迷糊會兒?我去巡邏。」
崔嶽嶽鄙視我說:「巡邏你妹啊,看你那熊貓眼就知道你要去幹啥,找個隱蔽點兒的地方。別給領導撞上。」
我找個背人的角落,一迷糊就睡了一上午。精神震奮地回到門衛室。王高峰也在。一見我看著我暗笑。我說又咋了?你咋跟小月月一個鳥樣,大早上一見到我就這種便宜的笑。
崔嶽嶽馬上說:「你還好意思說,暈乎乎的連上啥班都不知道。」
王高峰笑了笑,神秘地說:「陸大嘴被人家卸掉了一條腿,一時半會兒顧不上找你的事兒了。」
我故作吃驚地問:「你聽誰說的?這麼大的事兒他能不報警?」
「我去醫院看他剛回來。他說是人家報復他,他昨夜裡出去喝酒被人家捉單了,卸了一條腿。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不過另外有人說,他那條腿是被什麼東西咬斷的。我早先就聽說,陸大嘴養的有一種怪物。只是聽說,沒有見過。他要是被他自己養的東西咬斷的,他報個毛警。說不定他養好東西,都是瀕臨滅絕的動物,報警公家還不得白白收回去,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反正你是省心了。」
我說王頭你怎麼也是跟陸大嘴混過的,怎麼看著你沒有一點兒難過的意思,還有點兒小小的興奮呢?
王高峰搖搖頭說:「你沒混過你不懂,當老大的都黑,不黑弄不到錢。你看陸大嘴住別墅開豪車的,他底下兄弟也就是混口飯吃。陸大嘴現在成這樣,馬上就得垮,下面很快就會有人造反。陸大嘴對外說被人砍了,也就是要手下兄弟替他報仇的意思,藉此來凝聚人心。這會兒肯定都爭著表現,誰的風頭盛,誰就是小北門的老大,反正陸大嘴鐵定要退了。現在小北門的江湖可以說是暗流涌動。」
「我靠,你這給我帶回來的是一個壞消息啊。」怪不得一撮毛高虎提醒我小心點兒。王高峰說的眼下這種情況,陸大嘴手下幾員大將哪個不想出一番風頭,藉機把老大的位子賺到手?陸大嘴要找一位仇人,肯定非我莫屬了。那土龍就是他安排來對付我的。
王高峰和崔嶽嶽不解地看著我:「咋了?陸大嘴被別人砍了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兒嗎?用不了多久他就退出江湖了,你跟他的事兒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了。」
我苦笑著說道:「他要是被他養的怪物咬的,他去哪兒找仇人?我就是他現成的仇人。在我跟前吃那麼大啞巴虧,不找我找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