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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聽到蘇梅那細軟糯氣的聲音,龔月彎按在王公元鼎腦袋上的手動作一頓,她抬眸往蘇梅的方向看去,聲音疑惑道:「你,你怎麼在這?」


  「你,你在做什麼?」沒有回答龔月彎的話,蘇梅顫顫的伸出一根白細手指指向那被龔月彎死按在身下的王公元鼎。


  聽到蘇梅的話,龔月彎緊了緊那按在王公元鼎腦門上的白胖手掌,聲音低沉道:「逼婚。」


  「龔月彎,你快點從我身上起開……」王公元鼎纖瘦的身子被龔月彎壓在身下,說話時帶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但從他那張被憋得漲紅的儒雅面容可以看出,這王公元鼎似乎是被龔月彎壓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閉嘴!」一巴掌按在王公元鼎的嘴上,龔月彎提著自己身上厚實的襖裙慢吞吞的從王公元鼎身上起身,然後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髻,抬眸看向面前的蘇梅道:「怎麼,你也出來了?」


  「嗯……」猶猶豫豫的應了一聲,蘇梅那雙濕漉水眸上上下下掃了一眼面前的龔月彎,片刻之後才吶吶道:「你是,怎麼出來的啊?」


  「這自然是多虧了我們的翰林學士。」一把挽住身旁王公元鼎的胳膊,龔月彎將自己的腦袋靠在那人身上,一副小鳥依人的依賴表情。


  聽到龔月彎的話,王公元鼎皺著一張儒雅面容,氣色難看道:「若不是你把我推進那水塘裡頭硬說你救了我,我怎麼可能……」


  「喂,王公元鼎,不管怎麼說我龔府好吃好喝的供了你這麼多年,你就當個什麼破翰林學士,怎的就已經瞧不上我了!」打斷王公元鼎的話,龔月彎伸出手掌猛地就將人推了一把,那王公元鼎猝不及防的被龔月彎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撞到一旁的書案上頭。


  看到王公元鼎那踉踉蹌蹌的纖瘦身影,龔月彎下意識的便想上前伸手扶人一把,但是卻在半途之中收回了手,只彪悍的站在原處雙手叉腰,高揚著腦袋道:「哼,紙人似得,一碰就倒,能拿你幹什麼。」


  聽到龔月彎的話,王公元鼎那張原本就漲紅的白凈面容此刻更是變的通紅,他氣結的伸手指著面前的龔月彎,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行了,要鬧出去鬧,我的書房,容不得人撒野。」一把將站在自己面前的蘇梅拎到一邊,馬焱攏著寬袖走進書房,聲音輕慢道。


  「馬兄,是王公失禮了。」聽到馬焱的話,王公元鼎紅著一張臉,趕緊與馬焱垂首拱禮道。


  「呵……」看到這副酸儒模樣的王公元鼎,馬焱冷笑一聲,並未回禮,只一把拽過蘇梅的小手捏在掌中,然後斜睨了一眼那書房裡頭的王公元鼎道:「有些事情,莫太過,過則乏也。」


  聽到馬焱的話,王公元鼎神情微頓,那雙溫雅細眸不自禁的便往身旁的龔月彎看了一眼,片刻之後才直起身子與馬焱道:「馬兄說的是,過則乏也,今日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叨擾一夜?」


  「隨便。」冷淡的吐出這兩個字,馬焱牽著身旁的蘇梅,頭也不回的便往屋外房廊下走去。


  屋外冷風寒瑟,疏影瀟瀟,庭院之中還有一些細漫積雪,蘇梅被馬焱一路拖著往正屋的方向走去。


  「我們去哪啊,月半還在書房裡頭呢……」馬焱的步子邁得很大,蘇梅踩著腳上的繡花鞋,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死不了。」冷淡的吐出這三個字,馬焱捏著蘇梅的小手,帶著人穿過房廊直往正屋走去。


  正屋裡頭燒著暖爐,幼白正站在綉床邊替蘇梅鋪著被褥,一抬眸看到那被馬焱牽著小手從屋外走進來的蘇梅,便趕緊上前替蘇梅端了一個手爐道:「四姐兒怎穿的這般少便出了屋子,快抱個手爐暖暖身子。」


  伸手接過幼白懷中的手爐,蘇梅仰著小腦袋看向身側的馬焱,小心翼翼的將那手爐往他懷裡推了推道:「天氣冷,抱著暖和一點。」


  垂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蘇梅,馬焱突兀的輕勾起了唇角道:「晚間夜涼,抱著確是要暖和一些。」


  說罷話,馬焱一把拎住蘇梅的后衣領子,直接便帶著人往內室走去。


  幼白站在外間,看著那兩個消失於珠簾后的隱綽身影,趕緊提著裙裾掀開厚氈出了屋子,然後轉身替兩人細細的掩上房門。


  內室之中,熏香染染,綉床邊的厚實床帳被層疊放下,蘇梅被馬焱單手裹在懷中,像只驚恐的小蝦米一樣的蜷縮著自己那纖細的身子,一雙濕漉水眸瞪得極大,裡面淺淺印出馬焱那張清俊面容。


  捏著蘇梅那隻細嫩小手,馬焱低垂著眉眼,修長白皙的指尖轉著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細細把玩,清俊面容之上難得的一副無害模樣。


  看著面前馬焱那張平靜面容,蘇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那被馬焱壓在身下的小身子道:「我,我還未食晚膳呢,這會子睡,有,有些太早了……」


  「正好,我也未食。」輕勾起唇角,馬焱聲音低啞的垂首抵在蘇梅的臉頰處,說話時那溫熱的呼吸聲噴洒在她細嫩的肌膚之上,讓蘇梅眼中的那抹驚惶神色愈發深刻了幾分。


  「那,那我們一起去食,食……啊……唔……」


  柔弱無骨的小手被馬焱叼在口中,尖利的牙齒抵在細嫩的手指關節處細細碾磨著,蘇梅瞪著一雙大眼,渾身僵直非常,只感覺面前的馬焱仿若一匹食人餓狼一般,只一口便能將自己這隻被他叼在口中的小手吞噬入腹。


  「四,四哥哥……」結結巴巴的看著面前的馬焱,蘇梅小心翼翼的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卻是發現馬焱那尖利的牙齒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更加用力的磕在她柔膩的肌膚之上,深深的嵌壓下去,讓蘇梅再不敢亂動。


  「不,不好吃的,我,我給你去……唔……」話說到一半,蘇梅一把被馬焱捂住了小嘴,她睜著一雙蘊著濕意的烏黑水眸,只感覺自己指骨處一痛,那淺淡的血腥氣順著自己的鼻息之間漸漸彌散開來,蘊在馬焱那雙漆黑暗眸之中,浸入眼底深潭。


  舔去那粘在蘇梅小手上的一點血漬,馬焱慢條斯理的伸手撫了撫蘇梅那張被嚇得僵直非常的細嫩小臉,聲音低沉暗啞道:「娥娥妹妹可要好好保管,我與你的東西。」


  說罷話,馬焱也不再為難蘇梅,直接便撩開身側的床帳下了綉床,然後踩著腳上的皂角靴,面色冷凝的負手而去。


  看著馬焱那張陰晴不定的面容徹底消失在自己面前,蘇梅這才收回自己那跟著床帳微漾的驚恐雙眸,顫顫的將自己那沾著濡濕水漬的小手舉到了面前。


  只見她那纖細小巧的小指之上,清晰的顯出一圈細小牙印,殷紅的浸著一抹血漬,被那廝細細舔舐之後變成淺淡暗白,隱隱可見一抹粉色嫩肉。


  這廝……又是在發什麼瘋?白日里折騰的她還不夠嗎?


  抖著小身子從綉床之上起身,蘇梅盤腿坐在厚實的被褥之上咽了咽口水,片刻之後才撩開床帳小心翼翼的往外頭看了一眼,只見內室之中空無一人,只餘下那細綴珠簾被撞得叮噹作響。


  沒有看到馬焱的身影,蘇梅這才輕緩的吐出一口氣,她踩著地上厚實的毛毯走到洗漱架邊,伸手將那印著牙印的小指輕輕擦洗了一下之後用巾帕粗粗裹了起來。


  幼白手裡端著吃食掀開門氈進到屋內的時候,就看到蘇梅皺著一張白嫩小臉站在洗漱架邊,一副苦惱的小模樣。


  「怎麼了,四姐兒?」將手中的吃食放置在方桌之上,幼白撩開珠簾走進內室。


  「唔……沒事……」搖了搖小腦袋,蘇梅將自己那隻裹著巾帕的小手往身後一縮,然後撩開珠簾裝模作樣的走到外間的方桌處道:「今晚有些什麼吃食?」


  「有粉糍和梗米粥,還有一盅雪梨。」一邊說著話,幼白一邊跟在蘇梅身後,將蘇梅面前的瓷盅蓋頭掀開道。


  提著裙裾坐在實木圓凳之上,蘇梅撐著自己的下顎趴在方桌之上晃了晃小腦袋道:「怎的就這些?」


  「四少爺吩咐說四姐兒這幾日腸胃不好,要食些清淡的,這粉糍還是奴婢偷摸著給四姐兒裝的呢。」


  說罷話,幼白伸手將一旁的金匙遞到蘇梅手裡頭道:「四姐兒快些食吧,不然等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接過幼白遞過來的那隻金匙,蘇梅噘了噘小嘴,雖然萬分不願,但還是鼓著一張白嫩小臉將面前的梗米粥給吞進了肚子裡頭。


  「對了四姐兒,明日里老太太壽辰,您可備好了壽禮?」


  「唔……嗯。」咽下嘴裡的梗米粥,蘇梅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幼白道:「我自然是記得的,前些日子我讓你做的那個東西做好了嗎?」


  老太太的壽辰蘇梅自然是記得的,她在出府之前,就已經特意讓幼白去府外訂做了一件東西,吩咐幼白務必要在老太太的壽辰上送與老太太,這樣即便她先走了,老太太也能收著她的壽辰禮,也算是她臨走時的一份心意,不過現在既然她回來了,那便肯定是要自個兒給老太太送去了。


  「做好了,奴婢去拿來與四姐兒看看?」聽到蘇梅的話,幼白端著身子站在那處,輕點了點頭道。


  「嗯,去與我拿過來。」放下手裡的金匙,蘇梅仰著小腦袋迫不及待的道。


  「是。」看到蘇梅這副興奮的小模樣,幼白輕笑一聲,提著裙裾進了內室,片刻之後拿出一個檀香木盒遞與蘇梅道:「便是這東西了,四姐兒看看可還滿意?」


  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想接過幼白懷裡的檀香木盒,蘇梅那被巾帕綁縛著的小指處卻是猛地發出一陣鈍痛,讓她疼的一下便回了神。


  「你,你與我放桌上吧,我待會再看。」收回自己的手掩在寬袖之中,蘇梅用那隻完好的小手指了指面前的方桌道。


  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神情怪異的蘇梅,幼白雖然心中疑惑,但卻沒有多問,只點了點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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