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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新歡舊愛

  第七十四章新歡舊愛


  金平聽我這麼說,臉上露出了笑容,盯著那白魚說道:「這是前陣子從海里撈上來的,這魚奇特得很,很漂亮,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所以就放家裡養著了。樊音小姐,你不會覺得這條魚有問題吧?」


  死鬼閻王提醒道:「可以了,讓他帶你去他房裡看看。」


  我照辦,金平很客氣的把我往他房間帶,上樓的時候,從左邊的房間出來了一個人,一個看上去臉色很差很蒼白的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要不是皮膚太白太瘦,還算個帥哥,個子也挺高的。


  金平對那年輕人說道:「小鵬,你別亂走,回房間去。」


  那個年輕人沒說話,掃了我一眼轉身又回房間去了。


  金平解釋道:「那是我兒子,叫金鵬。二十二歲了,從小身體就不太好,這些年沒少操心。」


  我也沒在意,點了點頭沒說話。


  到了金平的卧室,我頓時覺得一股涼意襲來,我刻意的看了看牆上裝的空調,並沒有打開,那麼這股涼氣是哪裡來的?有些房子的確比較涼爽,但不是這麼個涼法,這裡有問題!

  卧室里擺著一張大床,床頭柜上還有一張金平和一個女人的結婚照,那個女人看上去可比他年輕多了,而且很漂亮。我下意識的就覺得他已經二婚了,因為照片上的金平看上去年紀跟現在差不多,絕對不是以前拍的照片。


  我看了看房間四周,其實我對風水也不懂,只是裝模做樣而已。


  一直不說點什麼的話我就心慌,我把脖子上的玉佩扯了出來有意無意的捏著,其實是讓死鬼閻王教我說點什麼,看半天不說話有點尷尬。


  金平視線落在了玉佩上:「樊音小姐,你這玉不錯啊。」


  我知道這玉不錯,笑了笑沒說話。他也不是個好奇什麼就問到底的人,也沒再說什麼。


  『喵』


  一隻貓突然躥了進來,前陣子發生的事讓我對貓有些膈應,我退到了一邊,看見一隻脖子上帶著項圈的白貓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那貓的品種一看就不一般,我不懂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跟農村養那些土貓是真的不一樣。


  這隻貓毛髮雪白,眼睛是水藍色的,身形瘦長,挺好看的。


  那貓進來了就鑽到了床底下,金平也沒在意,問我:「樊音小姐,看出什麼來了嗎?這卧室的格局都是按照一個陰陽先生的意思弄的,風水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不懂風水,也不好亂說,只是抿嘴笑了笑沒說話。


  「你問他有幾任妻子。」


  死鬼閻王突然說道。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是人家的私生活,問不太好的樣子……不過空然他叫我問,我就問問好了,雖然我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不知道他一直指使我做的是什麼事。


  「金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結過幾次婚?」我裝作很嚴肅的問道。


  金平也不含糊,說道:「兩次,前妻因病過世了,兩年前我才又再婚的,現任妻子叫李雅,在國外度假還沒回來。」


  這麼說來,他兒子金鵬肯定就是前妻生的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他床頭柜上的結婚照是這幾年拍攝的,那年輕女人也不是他第一任妻子。


  我有些著急了,死鬼閻王能不能不要賣關子?這樣耽誤時間,要是我媽下班發現我不在家,鐵定得打電話找我。


  我媽是不讓我一個人在外面呆太久的,這麼熱的天氣,她更加不准我出門了,我是獨生女,她緊張我任何地方。


  「問他將前妻的遺照放在哪裡的。」死鬼閻王又說道。


  我照做了,問了金平之後,他說道:「以前是放在樓下客廳的,但是我現在的妻子進門之後不太高興,然後就在樓下的儲物間騰了個地方安置,骨灰也在那裡。不是我薄情,是我現在的妻子非要跟已經去世的人過不去,她那脾氣真的有點……」


  我當即說道:「帶我去看看。」


  我也覺得他現在的老婆太過份了,人都死了,佔個地方怎麼了?還把人的遺照和骨灰都攆到儲物間了,也太刻薄了。


  死鬼閻王沒說話,就代表他也贊同我的做法。他既然讓我走這麼問,肯定就跟金平的前妻也有些關係了。


  到了樓下放置金平前妻遺照和骨灰的儲物間里,這裡比他卧室還要涼快,這種涼意我比較熟悉,是陰氣,絕對不是正常的。


  一個小柜子上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應該是用來裝骨灰的,牆上掛著黑白遺照,儲物間里的燈光很足,我看得很清楚,照片里的女人雖然到了中年,但也很漂亮,年輕的時候不比金平的現任老婆差。金鵬長得很像他母親,跟這遺照上的女人眉宇間有幾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親生的那種。


  死鬼閻王在玉佩里說道:「沒什麼事了,你讓他去把他房間床頭放的那張照片給燒了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我有些懵逼,但也不好當著金平的面問死鬼閻王。


  我看著金平說道:「你去把床頭柜上擺放的那張照片燒了。」


  他有些驚訝:「那是跟我現在妻子的婚紗照,為什麼要燒掉呢?難道跟那照片有關?」


  我故作嚴肅的說道:「有沒有效果你燒了就知道了,不燒也隨便你,為了讓你現在的妻子高興,把你前妻的遺照放到這裡來,現在為了你自己,為什麼不能燒一張跟你現任妻子的照片?多說無益,你要覺得信我,就照做,不信的話那就隨你好了。」


  我覺得他把前妻的遺照放這裡有些過分,所以說話的語氣也就沒那麼客氣了。


  他聽了我的話之後,猶豫了一會兒上了樓,沒一會兒又下來了,手裡還拿著那個裝著相片的相框。


  他走到大門外拿了打火機想把相框一起也燒掉,可能是覺得只燒照片比較方便,所以就把相框給拆開了。相框拆開的時候,裡面掉出來一個東西,分明是黃色的符紙。


  我撿起那符紙一看,是摺疊成三角形的辟邪符。這就奇怪了,幹嘛要在相框里放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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