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塵封的記憶(2)
第410章 塵封的記憶(2)
夢裡的情景那樣真實,就像她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她看見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躺在那裡,黎川曾說過,徐永翔就是被壓斷腦袋的。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因為別的?
她抱住黎川,埋進他懷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一些驚懼。
「別怕,我在。」他輕聲撫慰她。
翌日,一大早,伊涵諾就拉著她進了房間,拿出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一套塞給白錦:「錦錦,快換上。」
白錦瞧了瞧手上的衣服,正是前天伊涵諾找自己挑選的那套。不知,伊涵諾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在伊涵諾的催促下,白錦換上了衣服。而後又在伊涵諾的房間擺弄了好一陣,兩人無論從髮型、化妝、衣服還是鞋子都是一模一樣的。這樣,兩個人簡直若分身一般。
「走,我們讓大凡去看看。」
伊涵諾不及她反應,便扯著她去見黎川了。
兩人是手拉手一起站在黎川面前的,都保持著一個表情,伊涵諾故意用白錦平時說話的強調道:「你能認出我們倆是誰來嗎?」
黎川看著她們,幾乎沒什麼猶疑的,目光就落在了白錦身上。白錦接到伊涵諾遞送的眼神,裝成伊涵諾道:「大凡,這你可猜錯了,我是伊涵諾。」
「你是白錦?」黎川瞧向伊涵諾問。
「對啊,我才是白錦。你連我都能認錯,你太讓我傷心了。」伊涵諾噘著嘴道。
「那你過來。」黎川沖她招招手。
伊涵諾不明所以,走了過去:「幹什麼?」
「伺候我上廁所啊。」
伊涵諾一腿踢過去,黎川很利索地轉動輪椅後退,面上亦是含笑。
白錦撲哧笑出來。
伊涵諾又拉過白錦:「我們倆已經這麼像了,你是怎麼分出來的?」
黎川看著白錦,感覺伊涵諾問了一個很沒營養的問題:「同床共枕,我當然分得出她來。」
「哦……哦……原來是這樣……」伊涵諾起鬨道。
白錦伸手擰了黎川的手臂一下。這時,郝管家又來稟報:「大小姐,皇甫先生來了。」
「旭旭來了?我去迎他!」說著,伊涵諾便跑了出去。
「知道她跟你最大的區別嗎?」黎川忽然說。
白錦低頭看他。
他凝視她:「她不是你。」
無論長得多像,裝扮得又有多像,但她們始終不是一個人。所以,他永遠都能一眼看出來,哪個人是她。
白錦心中微跳,甜蜜也湧上心間。
伊涵諾打開門,一身純白的衣裙,配上甜美的笑容,倒是一時恍了皇甫旭的眼——他又恍然以為看到了白錦,但白錦不會如此活潑。
「旭旭,你來了?」伊涵諾笑著跟他打招呼,頗是熱情和熟識的樣子。
暮澤都看愣了,即使之前知道伊涵諾跟白錦長得像,但看到真人,只覺得真假難分了。更關鍵的是,伊涵諾喊皇甫旭「旭旭……」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畢竟是來人家家裡,皇甫旭禮貌道:「伊小姐,你好,這是我朋友暮澤,跟我一起來看看黎川。他在嗎?」
「在啊,在啊,旭旭,你們快請進。」伊涵諾連聲應道。
伊涵諾跟暮澤打過招呼后,就領著他們一起朝屋內走,然後門口又出現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端端地站在那裡,微微含笑地看著他們。
暮澤直想揉揉眼,沒有分身術吧?
「皇甫、暮澤,你們來了?」白錦淺笑倩兮。
相比昨日,她整個人都顯得又嫻靜許多,但嫻靜中又帶著「歲月靜好……」之感。
皇甫旭略點頭。
「我們倆像吧?」伊涵諾跟白錦肩並肩站著,問。
「你們兩個……嘖,簡直太像了,簡直就像雙胞胎啊。」暮澤道。
「那是啊,因為我跟錦錦本來就是……」話到這裡,伊涵諾及時掐住了話頭,「長得像啊。」
皇甫旭卻聽出她似乎話裡有話……
白錦帶著皇甫旭與暮澤去看黎川,三人相見,自又是一番畫面。暮澤上前,打了黎川一下,有些激動道:「你終於回來了!知道有多少人擔心你?不過你回來也不跟我們聯繫,太不夠意思了。」
白錦瞧著,心中也是一番觸動,她給他們倒完茶后,便主動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雖然昨天皇甫旭打了黎川一拳,打得他嘴角直流血,雖然後來白錦給他處理過了,但嘴角的傷痕猶在。不過,皇甫旭沒在意,黎川也沒在意著一拳。
若不是這一拳,大概他還在「執迷不悟……」中。
皇甫旭端著水輕飲一口,瞧見白錦出去,一邊吹著熱茶,一邊緩言道:「那些事,徐詠欣自己都一力承認了吧?」
黎川看向他,提起徐詠欣,面色又凝重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暮澤瞧了一眼依舊優哉游哉喝茶的皇甫旭,接話道:「川,你還不知道吧,徐詠欣懷孕了,聽說已經兩個月了。」
黎川眼眸陡然一深。
皇甫旭喝了一口茶,又拿過桂圓,轉動在手間,對著黎川道:「川,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徐詠欣之前對你跟白錦布得局,可謂是精心謀划,步步為營。她本就是個心思玲瓏的女人,做起事來必然是思慮周全才會下手。她昨日就那麼恰巧地出現在醫院,偶遇你,你不會覺得這是巧合吧?」
「據我所知,這段時間她一直不在九原,昨日亦是匆匆下了飛機,幾乎沒多少停留,就直奔醫院找你去的。」
「她跟你重逢,本可以慢慢圖之。再加上你跟伊涵諾在一起,她蠻可以再精心布局,讓你跟白錦產生更多的誤會。可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她見到伊涵諾,便連掩飾都不再掩飾的,就挑撥離間,只要長著耳朵和眼睛的人,都能輕易看出,她急切地想要你跟白錦分開。她的企圖這樣明顯,像她做事的風格嗎?」
「她現在若還真是為了得到你的感情,會那麼乾脆利索地承認所有的事情?狡兔還三窟,她若是搬出她哥哥來哭訴,還換得回你對她的憐憫與同情。一個女人為了得到你的感情做了這麼多,即使東窗事發,她又豈會甘心?可她卻很甘心了,或者說,那些事被她一個人承擔下來,已經如她的願了,她便不再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