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他比我更適合你(2)
第398章 他比我更適合你(2)
他對她說過,讓她為他蓄起長發,她就真的蓄起了。
額前的髮絲偶爾會遮住她的眼睛,卻遮不住她專註的神情。
白錦將他推出來,又扶著他上床,因為脫力,她跟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白錦壓在了他身上,她怔怔地凝視著他,低頭,唇慢慢湊了過去。
將將湊近時,他將臉轉到了一旁,像是不想承歡的小娘子。
氣氛又有些僵硬,白錦從他身上起來:「你睡吧,我走了。」
「軒軒現在在哪兒?」他沉沉開口問道。
「我把他送到秦以涵的爺爺奶奶那裡去了,暫時拜託他們照顧他。你想見他,我就把他接過來。」
「不用。」
他這個樣子,早已不是兒子心中的英雄了。
「我洗澡起夜都有專門的人照顧,以後,你不要再來幫忙了。」他說。
「你就這麼怕我碰你?」她回視他,「還是你在怕管不住自己,想要跟我上床?」
黎川臉色冷硬。
他的話,她現在為什麼一句都聽不懂了?
床上一陷,她又爬上了床,俯視著他:「你說,我要對你用強,你現在還能反抗么?」
她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她低頭壓在了他的唇上。
黎川的手攥成了拳頭。
最終,他用力抱住了她的身子,將她的頭狠狠壓向自己,轉守為攻。
白錦半趴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肩膀,任自己沉溺在他的吻中。
黎川反身將她壓在身下,摟著她的身子,炙熱地吻著她。
直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黎川吻她的動作才是一停。
兩個人的呼吸都是粗重的、混亂的,白錦直勾勾地望著他,雙手還緊緊地還著他的脖子,再配上女傭服裝,便撩人得緊,黎川的情緒又遊走在無法掌控的邊緣。
「錦錦,你可以出來一下嗎?」門外,是伊涵諾的聲音。
黎川從她身上滾下,白錦有些狼狽地從床上爬起,整理著衣服和頭髮,回頭看了他一眼才朝門走去。
她的手機在兩個人相吻時掉落到了床上,還壓成了震動,此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黎川瞥眼一看,臉色更沉。
手機上顯示的是江辰的名字。
白錦出來,伊涵諾拎著兩身衣服站在門外,一瞧她衣衫有些凌亂,唇彩都被蹭出了唇邊,立刻嘟著嘴「唔唔……」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好事了?」
「哪什麼好事?」白錦裝樣子整理著衣服,但也掩飾不了尷尬。
伊涵諾哧哧地笑著:「行了,我就耽誤你三十秒,這兩件衣服,你喜歡哪件?」
她拿著兩身衣服讓白錦選,白錦看了看,指著一套白色的衣服道:「這身。」
「我就知道你會選擇這身!」伊涵諾得意地笑道,又擺手,「去吧,去吧,接著親熱去吧。」隨後她咕噥一句,「沒想到,還挺有效果。」
白錦沒明白過來,伊涵諾已經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她關上門,重新回來,臉依舊有些發熱。
即使以前他們曾親熱過無數次,但現在還會讓她臉紅心跳的。
可黎川已經背對著她躺著了,似乎剛才於他只是一個小意外,沒什麼好在意和激動的。白錦望著他的身形,她上了床,輕輕地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給你打電話了。」他悠然說道。
白錦微怔,這才看見自己的手機就躺在眼前。
她拿過來一看,是江辰。
「你去找他吧,他比我更適合你。」
他的話砍在她心上,讓她的激動全無,又只剩下悲涼與可笑。
他總是如此就輕易地讓她傷心難過。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白錦微默,她從床上下來,也不避諱他,就接了電話,江辰劈頭就問:「你在哪兒?」
「我出差了,有什麼事?」她說,她跟秦以涵交代過,如果江辰來找她,就說她出差去了。
「出差?」江辰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語氣中夾雜著火藥味,「你在哪兒出差?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你。」
白錦微皺眉:「你這什麼語氣?」
「你想讓我有什麼語氣?」江辰似是壓抑不住了,「你知道我在秦以涵家的樓下等了你多久?秦以涵說你出差了,我還信了,但你猜今天遇到了誰?遇到了你們董事長劉總,他說你請假了!你到底去了哪兒?你是不是找他去了?!」
江辰醋火直冒。
白錦瞅著黎川,對他一字一頓道:「江辰,我跟你早就說過了,我們不過是朋友關係。那我去哪裡,找誰,跟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跟你沒有關係。你再這樣發神經,我跟你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這段時間你也別聯繫我了,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就這樣。」
白錦直接掛了電話。
她將手機丟在床上,看著他道:「你曾問我是不是願意為了江辰去死,因為我把他當成了家人,他填補了我家人的空白。那六年,他幫了我很多,多到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你願意為家人付出一切,我也是一樣的。但我對他……」白錦想起那時候因為江辰,跟黎川起的爭執,便依舊心痛。
「……他對我來說是朋友、是親人,但不是愛人。如果說,我會愛上他,那六年裡,我早就愛上他了,我跟你也就沒有後來。可六年來我都沒愛上他,而是愛上了你,你難道還不懂嗎?」她坐在了床邊,「江辰,是一次次地告訴我,他喜歡我,可我從來沒有當真過。他給軒軒準備了玩具房,給我準備了我最喜歡的房間,他還未救軒軒腿部受傷,做了一場手術才好。他對我這麼好,或許,我跟他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更幸福。」
「我也想過跟他在一起算了,讓我愛著你,跟我被他愛著,或許,我就不會這麼痛苦,這麼累了。」她吸了吸鼻子,不讓淚流下來,「也許在你看來,我就是賤得不可救藥,才對你這麼念念不忘,才對你這麼死纏爛打也不鬆手。你告訴我一個,忘記的方法。或者,你告訴我,你失憶的方法,讓我也失憶,讓我不再記得你,這樣,或許我才會對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