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他死了,我給他賠命(1)
第358章 他死了,我給他賠命(1)
那邊微頓,才說:「軒軒想見他,你問他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你周六就過來接軒軒。」
桑經這才發現,自己又擋了傳話筒了。
他又瞥向黎川,只覺得三爺跟包公都快成把兄弟了。
「好,我問問三爺,有了答覆,回您。」
「好。」
白錦就掛了電話。
桑經沒敢說話,黎川陰沉沉道:「她跟你關係倒是好,總給你打電話。」
上次說軒軒不見了,也是她給桑經打的電話報的信兒!
「大概是太太……白小姐不知道該跟誰聯繫了,才打電話給我的。」桑經解釋道,「三爺,那小小少爺……」
「去接。」黎川也不知道在跟誰置氣,總之,一路上臉色都很難看。
得知黎川同意讓桑經來接軒軒,白錦沒有多少意外。黎川在這方面跟她一個想法,他們之間再如何怨恨對方,也不會波及到了軒軒身上。
晚上,白錦進了軒軒的房間,看他拿著黎川和江辰分別買給他的變形金剛,讓它們兩個彼此打著架。白錦坐到他床前:「都幾點了,還玩兒?」
軒軒立刻把兩個玩具放到了一邊,做閉眼狀。白錦有些想笑,捏了捏他的鼻子:「想不想見爹地?」
軒軒立刻睜開了眼,坐了起來,興奮道:「媽咪,我可以見爹地嗎?」
白錦笑了笑:「你忘了媽咪跟你說過的話了?媽咪跟爹地離婚,是媽咪和爹地之間的事,並不影響我們愛你。他是你爹地,你想見,媽咪當然會讓你見他。明天,桑經叔叔會來接你,他會帶著你去見爹地。你去了之後要聽小薇姐姐的話……」
「媽咪,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白錦摸了摸他的頭:「媽咪還有事,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不過,你現在要先睡覺,再這樣不聽話,媽咪就不讓你去了。」
軒軒立刻躺好:「媽咪,我想爹地。」
「明天就能見到了,睡吧。」
白錦看軒軒睡著了,就起身關了燈出來。秦以涵正在喝酒,看她出來,道:「你真的要讓軒軒去見黎川?像他這種拋妻棄子的,你就該讓軒軒一輩子都別見他。」
白錦坐在了秦以涵身邊,自己也倒了一杯白酒,喝了一口,渾身都是一激靈:「這是我跟黎川的問題,軒軒並沒有錯。」
秦以涵搖著酒,有些醉眼朦朧:「你說,這世上好男人是不是已經都滅絕了?即使是好男人,以後也會變成渣男。就像黎川,口口聲聲說愛你,不會再讓你嫁給任何人。可他轉臉就這麼乾脆地跟你分了手,現在根本就是個渣。就像……顏司明,也是個渣,比黎川更渣。」
她跟黎川會走到這一步,他有錯,自己也有錯,只是這些錯誤都無法挽回了。
「你還想著顏司明呢?」白錦淡淡地問道。
「誰想他了。」秦以涵又喝了一口悶酒。
「別自己喝,我跟你喝。」白錦跟她碰杯,兩個人就喝了起來。
白錦喝到後來,也有些醉意,拖著下巴問:「你說,我們是不是天煞孤星?遇到的怎麼都是一朵朵血桃花?」她指著自己的心臟,淚就流了出來,「以涵,我這裡真的好疼,好疼,有時,真的想把它剜出來。或者,換個心臟。或許,就不這麼疼了。」
「換了心臟,你就不是你了?疼,還是照樣疼。」秦以涵有些慘然地笑著說。
白錦點頭:「對……一樣疼,還會……腦袋疼……那只有我死了,才不疼了?」
「嗯!對!大概只有死了,才不會感覺到疼!」
白錦又拿過酒瓶子,卻沒倒出來:「沒酒了!」
「都讓你喝了,哪裡還有酒!」秦以涵也醉醺醺地說。
白錦晃晃悠悠地站起:「我再去買一瓶,我們回來接著喝。」
「嗯……去吧!」秦以涵推著她說。
白錦便邁著酔步走了出來。
她站在樓外,傻愣愣地望著黑漆漆的天空,然後循著記憶朝著小賣部走去。從小賣部買了兩瓶酒,白錦一手拎一個,就踉蹌著回去了。
她走到半截的時候,隱隱感到身後有腳步,她猛然停住。忽然就轉身,拿著酒瓶一指,大吼道:「王八蛋,出來,我看到你了!」
一個拉長的暗影漸漸從陰影中顯現,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了她面前。
白錦還大喊著:「再不出來,別怪姑奶奶對你用九陰白骨爪!」隨後她還做了一個姿勢,「這……這可是我的……我的絕學!」
那個人站在那裡,不動聲色地望著她。
白錦看著他,忽然就笑了:「黎川。」
路燈昏黃,樹葉漸黃,秋意襲人,蕩漾在兩人之間的是如秋風的肅然。
黎川整個人都罩在幽暗的光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來幹什麼?」她腳步踉蹌,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高高仰著頭問他,眸中醉意不輕。
是啊,他還來幹什麼?看她出來買東西,竟還莫名其妙地跟蹤她。
她讓兒子來見他,不代表她就想見他。
他還想要自賤到什麼時候?
他靜靜地望著她,腳步卻挪不動了。
他跟她,多久沒有這麼相處過了?
「你是來給你妹妹報仇來了么?」她打了一個飽嗝,「還是……還是來給我送你跟徐詠欣的喜帖?」她慘笑了一下,「還是你又來打我呢?」
面前的黑影一動不動,那張臉也搖來晃去。
她盯著那張臉,想著那些他「折磨……」她的日子,想著他對自己的怨恨,現在他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是又來說她心如蛇蠍,是個放蕩成性的淫婦么?
看著她痛不欲生,最好死去,才能讓他如願么?
為什麼他就不能放過她?為什麼,她明明已經對他死心了,他還要這樣時時刻刻出現在她面前,折磨她?
白錦握緊了酒瓶,盯著這張讓她現在只要想起便會心痛的臉,揚起手,照著那張臉打了過去!
咣啷一聲,酒瓶碎了,酒像水一樣嘩啦啦地落了一地,空氣中頓時滿是濃烈的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