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在她心上捅上一刀(3)
第243章 在她心上捅上一刀(3)
他看見了她,一雙鷹隼般的眼睛便像長在了她身上,他長長久久地盯著她看,而她就像被繩子捆住了一般,感覺自己的手腳一動不能動。隨後,他收了目光離開。
那次面試,她失敗了。父親也在那時被查出了癌症晚期,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治療,母親為此天天抹淚,她那個哥哥卻絲毫不管父親的死活。這時,他出現了。他說,他可以給她錢,讓她父親得到治療,但條件是,她要做他的情人,見不得光的情人。
那一夜,她被送去見他,他看上去了喝了不少酒。她一進去,他就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問,為什麼要背叛我?!他哪裡比我對你好!
那一夜,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個噩夢,男人毫無憐惜地摧殘著她,他雙眼赤紅,滿眼都是怒和恨。這些,他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
黑夜之中,她聽著這個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一個陌生的名字,是個女人的名字。
白錦。
她以為自己會被他折磨死,可是第二天,她還是醒了過來,他已經不見了,那夜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後來,是他的保鏢一個叫桑經的人把一張卡給了她,還有一串房門鑰匙。從此,她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
可是那一夜之後,她很久沒有再見過他,就在她以為自己已被他遺忘的時候,他出現了。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壓迫感讓她感到窒息,她害怕他又像那夜一般對自己。可是,意外的是,這次,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坐在沙發上出神地看著她,讓她很是緊張。
他是她的金主,父親的治療還需要錢,她只能如木偶一般被這個主人擺布。
他站起,走到她面前,捏起了她的下巴,她便看到了一雙魔凜的眸子,帶著嗜人的氣息和翻滾的情緒,他盯著她許久,慢慢地吐出一句話:「你真像她……」
「可惜……」
可惜你不是她……
那一天,他們什麼都沒發生,他只是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後來,他也常常來,一樣的一句話不說,一樣地看著她出神,可那眼神根本就不是在看她,而是借著她看著另一個女人。
她開始好奇,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讓他這樣一個什麼都擁有的男人都求之不得?
除了那一夜,他們再也沒有發生過關係,他連碰她一下都不再碰。她就像他買來的收藏品,他想要的不是她這個人,而只是她的皮囊,跟那個女人很像的皮囊。
好奇一點點,就有了更多的好奇,他在通過她看另一個女人時,她在偷偷地、細細地打量著他,一遍又一遍。她開始盼望著他每天都能過來,她開始為他看過來的眼神心跳不已,她開始嘗試跟他接觸,即使他總是很冷漠,他的一點兒小回應竟讓她開心無比,純粹到讓她都不敢相信。
她愛上了他,愛上了這個眼裡只有那個叫白錦的女人的男人,即使知道讓他愛上自己微乎其微,可是能陪在他身邊,她已經滿足。其實,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奢望的,誰不想自己的付出有所回報?她想著,自己總是這樣付出,他總會動一點兒心吧?
父親的病也在往好處發展,她也重新拾起了生活的信心,就在她以為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他卻又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她耐心的等,他那麼迷戀那個女人,自己有著跟她差不多的容貌,早晚,他都會出現的。可她忘記了,忘記了有一天讓他在意的那個女人又出現了怎麼辦?
那個女人,白錦,真的出現了。她在超市遇見了她,她一眼就認出了她。他說得沒錯,自己跟那個女人長得真像……不,白錦比她更漂亮、耀眼,只端端地站在那裡,便讓人無法忽略。
在那一刻,她才知道了,他不再出現的原因——讓他一直深愛的女人,回來了。
她傷心欲絕,想要見他,又怕他說出分手的話。就這麼,她一天天地又等下去,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等下去。
然後,她的天又塌了。
父親的病情忽然惡化,沒多久便撒手人寰。最後見到他,就是在她父親的葬禮上。她哥哥帶人過來搗亂,要砸靈堂,她沒有辦法了,只能求助他。他竟然就真的來了,幫她和母親把哥哥打跑,幫她安置妥當了父親的喪事。
父親下葬后,她想見他,見到的卻只有桑經,桑經帶了一句話給她,說,他跟她以後再無瓜葛,她自由了,還祝她找到人生的幸福。
花生兩面葉,人生佛魔間。轉眼,她就徹底落入了地獄。
即使,她已經有了他給的許多的錢,但她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幸福是什麼了。
眼淚順著她的眼一滴滴地落下,越流越多。
她看著黎川那張昳麗的面龐,無比的英俊瀟洒,她從來沒有這樣為一個男人動過心,她也從來沒有這樣卑微而純粹地愛過一個人,被一個人的一舉一動牽扯過心神。
黎川真的不知道她對他的心嗎?真的不知道,現在只有他才能讓她幸福嗎?
為什麼,他可以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白錦,卻一絲都不肯給她?
為什麼白錦就能讓他愛得這般深,不顧一切?
為什麼,他現在對自己只有厭惡了?
為什麼……都因為白錦回來了……
一切,都是因為白錦回來了,才發生的改變,她才失去了一切。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他。
她跟她是一樣的,為什麼,她就要失去一切,白錦卻能擁有一切?
專情的丈夫、可愛的兒子,還有黎家少夫人的光鮮身份……
簡婷伸手觸摸著黎川的臉,一點點,從他的眉觸摸到唇,眼光充滿迷戀。
他本來就是她的,是她孩子的父親,為什麼她要把他讓給別人,為什麼她就要做小三兒?
簡婷的目光又漸漸變得怨毒起來。
黎川對她的觸摸毫無知覺,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簡婷的神情漸漸變得冰冷,她慢慢從輪椅上站起--她竟然能好好地站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