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恨比愛更刻骨銘心
第五百二十二章恨比愛更刻骨銘心
他還是不說話,他只是在隱忍他的怒氣。
她又說了幾句他還是沒有回話,就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起身坐到了一旁。
可是她很不小心的坐在了放在沙發上的遙控,電視打開,打斷了他的話。
他剛想拿遙控來把電視關掉,可是在伸手拿遙控的時候,沈念曦卻怎麼都不給他。
他看著她緊緊的握著遙控,很專註的看著電視,他也就看了一眼。
電視上面正在播的是早間新聞,女主播正在正在講述今天早上發生的慘案。
女主播的聲音很動聽,可是傳進沈念曦的耳朵裡面,卻是噩耗:「今天早上得到一則消息,神經病院的一名病人在醫院大堂遇害,兇手逃離,保安發現屍體距離兇手逃離僅僅十分鐘,病人是.……」
女主播說什麼沈念曦已經聽不到了,眼中盯著五十六寸的液晶電視,上面的女人穿著白色的病服,血從她的身上流下來,劃過地板上,凝結成一個圓形,而她身上的白色病服也被血染出一朵十分妖嬈的花。
沈念曦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現實和噩夢重疊。她冷笑出聲:「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殺死她的人,這樣我就不用養她了。」
談戰樺聽見她這樣說,就轉頭看著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談戰樺聲音雖然還是和之前一樣沉穩,可是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其實他的聲音還是微微有些顫抖的。
沈念曦收回放在電視機上的目光,其實她和邱明娜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她之所以養著她僅僅只是因為她是對自己爸爸真的喜歡,而不是單單隻看重他的錢而已。
不過就算是她和邱明娜並沒有什麼,她也不允許自己的繼母以這樣年輕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自殺就算了,如果是她殺,她一定不會放過兇手。
她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她想著如果他幫忙,以他在這個城市中的力量,她辦很多事都能事半功倍。
可是要是她低聲下氣的求他,肯定會遭到他的諷刺。
猶豫了片刻,沈念曦還是覺得這件事應該自己來,上次父親的那件事,她也低聲下氣的求過他,那個時候他和雲景初一起侮辱於她。
那個時候的她,生存比自尊重要,可是不代表她沒有自尊。
她雙手緊握,幾天沒修已經長長的指甲掐進肉中,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她盯著他好看的眼眉,聲音聽起來很無力,可是卻代表了她十分堅定的心。
「現在發生這樣的情況,你還是打算把我囚禁在這裡嗎?」
談戰樺盯著她看幾秒,終於問出心中一直想問可是又不想讓她覺得他太擔心於她的問題:「你真的沒事?」
「我有什麼事情。」沈念曦輕蔑一笑,覺得這個問題真的很可笑,她拿過談戰樺放在桌子上的煙抽起來,她有煙癮,可是一進到這裡來,她的所有東西就被收了,所以即使想抽煙也只能抽他的。
這事沈念曦是拒絕的,她不願意在談戰樺面前做出這樣讓他覺得她一點都不排斥她的舉動,因為這樣的舉動會讓她今後的日子不好過。
然而即使她沒有想那麼多,想抽,按照他們這種,每次吵架他都一聲不言語,然後直接把她扛起來按在床上或者任何地方狠狠要一邊的相處方式,她連吃飯都不能好好的吃,更何況是安安靜靜的抽口煙。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她必須抽口煙冷靜冷靜,談戰樺拿起打火機幫著她點燃。
她笑得很諷刺,說話帶著層層的刺:「能讓談總幫著點燃一支煙,真的是榮幸啊!」
還沒等談戰樺說什麼,她就又轉了話題:「我沒什麼事情,雖然當初聽我爸出事的消息的時候,我的心很疼,可是久而久之就不是很疼了。對我爸我的心都這樣冷,何況是對一個什麼血緣都沒有的外人?我就更加的冷血了。」
聽著她這樣說,他的眉頭就皺著更緊:「你非要這樣自貶自己嗎?就是為了離開我,你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讓她遠離他的是誰,現在又來怪她遠離他,這是什麼邏輯?
「對,我就是想離開你,我現在還真的很想感謝我這個后媽,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事,正好給了我可以離開你的機會。」沈念曦不想解釋,即使解釋他也不會聽,他本來就認定了她是故意這樣的,那麼她還能說什麼呢?
他就這樣看著她,也不說放她離開,也不說讓她留下的話。
沈念曦開始還很有耐心的和他周旋,可是後面就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她站起身直接走向門口,就在她要拉開門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你就打算穿著這個離開?」
沈念曦轉頭看著談戰樺。
可能是談戰樺善心大發,可能是她提起她父親的事情讓他有些愧疚,所以他給她準備了一件衣服,親自開車送她到案殺現場,讓她體體面面的進入現場。
沈念曦穿過人群,來到被保護的案發現場,谷小月眼尖,在她走進案發現場的時候就走到她的身邊。
谷小月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沈念曦知道谷小月在擔心她。
她緊緊的握了一下谷小月的手,以示安慰,隨即走進警戒線。出示:「我是恆天律師事務所的沈念曦律師,也是死者邱明娜的監護人。」
雖然她有權力進入案發現場,可是因為這是一場發生在精神病院影響惡劣的兇殺案,所以警察還是謹慎的拷問了一番才讓她進去。
屍體已經被移走,地上的血跡也已經半幹了,周圍有兩個帶著手套拿著放大鏡的刑警正在勘查現場,沈念曦先是小心翼翼的繞著現場走一圈,然後在往現場外的不遠處走去。
在沈念曦小心翼翼的勘查著現場的時候,談戰樺就在不遠處抱著手臂看著她,看著她頭髮從頭上滑落,她沒有任何煩躁的撂到耳朵後面,然後繼續專註的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