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盯著她們這一塊兒看,藺彩都覺得尷尬的很,偏偏這個男人一點兒丟臉的自覺都沒有,還頂著一臉過分燦爛的笑容看著她,那意思分明就是「你如果不接受的話,我就不起來」。


  藺彩盯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去拉這個男人,試圖把這個男人拉起來,這酒店周圍的人,有一大部分都知道她已經結婚了,當時舉行婚禮的時候,還請了許多的記者,再加上當時有人鬧場,轟動可謂是非常大的。


  現在又鬧出這麼一出,很容易就能夠傳到江零的耳朵里去的。


  這個男人是那種比較難纏的類型,而且還是那種不怕丟臉的,藺彩勸了好幾句,他都不願意起來。


  藺彩眨了眨眼睛,開始使出殺手鐧了。


  「你不是有事情要求我嗎?如果你現在站起來的話,我就答應考慮一下,如果你還跪著不肯起來的話,那我現在立馬轉身就走。」


  藺彩聰明的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留有餘地。


  男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先給藺彩發一張好人卡:「謝謝你答應我,你人真好。」


  被一個小鮮肉忽然發了好人卡,藺彩有片刻的失神。


  「你先別謝的這麼早,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有什麼事情要求我吧?」


  藺彩先前是不認識這個小鮮肉的,他忽然冒出來,說有事情要求藺彩幫忙,藺彩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有想到,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這麼樣的一個小鮮肉……給她下跪。


  「其實,我是媚媚的男朋友,她才剛回國,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想求求你,放過她這一次吧!」


  媚媚?


  「你說的是徐媚?」


  不得不說,徐媚那個女人還挺厲害的,藺彩重新自上而下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越看越覺得徐媚不簡單。


  心裡頭那種不愉悅感,陡然升高了許多。


  小鮮肉連忙點頭:「是的,就是徐媚,她不小心撞到了你的弟弟,真的非常抱歉。」


  藺彩冷著語氣說:「徐媚可不是不小心撞到的。」


  徐媚那可是蓄意謀殺。


  一想到陳宥亭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吊著個腳丫子,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裡頭很焦躁,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那個女人以為這樣就能夠震懾到她,真可笑。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媚媚一定是不小心的,她是一個那麼善良的女人,平時就算是踩死了一隻螞蟻,都會難過好半天,請你相信她,並且原諒她,求你了。」


  小鮮肉雙手合十,滿臉懇切的望著藺彩,要是換了其他的事情,藺彩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是,此時此刻,她卻只覺得心頭的一把火噌噌噌的往外冒。


  徐媚那個女人倒是好演技,如此的心狠手辣,卻被人誤以為踩死了一隻螞蟻都會難過的女人,還是說,眼前的這個小鮮肉,實在是太好騙了,所以才會如此的相信徐媚不是故意的,從而眼巴巴的跑過來求情?


  藺彩覺得,肯定是後者。


  「好吧!」


  考慮了片刻之後,藺彩點頭答應了。


  小鮮肉立馬笑逐顏開了,卻還是不相信,又問了一次:「你真的答應我原諒媚媚嗎?」


  藺彩緩緩地勾起了嘴角:「當然,我原諒她了。」


  看著小鮮肉將鮮花塞進了她的懷裡,連連鞠躬,然後朝著路邊的一輛法拉利走去,藺彩嘴角的弧度忽然就放大了。


  她是說原諒徐媚,可是她沒有說,不讓江零管徐媚的這件事情,相信江零的手段,起碼得讓那個女人吃不了兜著走。


  小鮮肉果然是好騙!


  藺彩將鮮花扔進酒店旁邊的垃圾桶裡面,然後朝著酒店裡面走去。


  不過,進電梯的時候,她才猛地想起一個問題,那個小鮮肉開著法拉利,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而且他手上帶的那個手錶,價值幾十萬,這樣的人,無論是顏值,或者是背景,都不輸給江零吧,有這麼一個小鮮肉死心塌地的喜歡著徐媚,那麼徐媚為什麼要回來,還試圖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藺彩皺著眉頭想,如果徐媚那個女人不是真心愛著江零的話,可能就是有病,還非纏著江零不可了。


  晚上江零回來的很晚,而當時藺彩正在看新聞,瀏覽器的頁面上,正在播放著那個肇事逃逸的案子,畫面中沒有露出徐媚的臉,但是,從那個背影,藺彩就認出徐媚來了。


  曾經有無數次,這個女人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江零的屋子裡,然後背著江零,對她說著徐媚和江零那些貌似很美好的過去,每次的結尾,那個女人總是趾高氣昂的說:「藺彩,你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當我不在江零身邊的時候,代替我陪著他而已,現在我已經回來了,你這麼一個替代品,就已經徹底的失去利用價值了。」


  說完了之後,那個女人就會轉過身,朝著屋子裡走去。


  多麼的可笑啊,那個女人說她是替代品,她竟然就相信了。


  不過,想想這事兒還真的怪不了她,藺彩想,如果不是因為當初那個女人跟江零之間的那份親昵勁兒,她說不定就不會誤會。


  江零回來的時候,藺彩依舊對回憶中的那些畫面耿耿於懷。


  正在氣頭上的藺彩,有意不理會江零,只自顧自的瀏覽著網頁,一聲不吭的。


  然而,江零卻誤會了。


  「彩彩,你是不是還在介意陳宥亭說的那些話,我真的可以解釋的,我和徐媚,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聽著這個肉麻的稱呼,藺彩一陣惡寒。


  不過,想起那些往事,再加上自己有意的晾一下江零,就沒有開口。


  江零忽然舉起了四根手指頭:「我可以發誓,我和徐媚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藺彩輕哼一聲,明顯是不信的。


  「那你以前和我交往的時候,跟那個女人那麼的親昵,究竟是因為什麼?」


  藺彩說完之後,就後悔了,這些事情,她原本不想問的,徒增煩惱而已。


  而江零呢,則是在她問完了之後,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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