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彩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正直焦頭爛額的時候,她接到了白赫傑的電話,電話里男人的聲音顯出了幾分明顯的歉意,他說:「我聽說了,那人是江家的二少,他在聽到了我之前的那些話之後,一直在為難你對不對?這些麻煩都是因為我,我真的很抱歉。」
竟然特地打電話過來道歉,真是善良得可愛。
藺彩笑了:「沒關係,那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白赫傑接連著說了好幾個「那就好」之後,就開始支支吾吾的,讓人一聽就知道他肯定還有話要說。
藺彩調侃他:「有什麼話就說吧,難不成你還想向我表白?我跟你說哦,這個沒得商量。」
「不是不是。」白赫傑有些著急了,連忙解釋,「我只是在想,這件事情要怎麼跟你說,因為我只是在懷疑而已。」
只是懷疑而已?藺彩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忽然,她的腦海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揚高了聲音問:「該不會是陳宥亭在學校里出了什麼事情吧?是不是他又去你哥那個會所里了?」
「沒有,我只是最近覺得他很不對勁。」白赫傑在儘力的描述他自己所認為不對勁的地方,「他最近上課的時候,時常的走神,他的位置本來是靠窗的,有時候我在窗戶旁邊看著他,他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我,兀自的沉思著,而且,我發現上晚自習的時候,他經常缺課,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整個晚自習都找不到人。」
男人的聲音很輕,很凝重,就像是人陷入回憶中的那種狀態,藺彩覺得,白赫傑描述的那些是真的話,陳宥亭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她試探性的問:「會不會因為馬上就要考試了,所以心理狀態不太好,過於緊張了。」
白赫傑沉吟片刻,否定了這種可能,「不是這個原因,陳宥亭他的成績一直都很好,任何的考試,他都能夠應付自如,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會緊張,我覺得,他可能是遇到什麼問題了,但是他不願意跟我們說。」
藺彩擰起了眉頭,陳宥亭一般有什麼事情,都會跟他說的,除非是他那不願意被別人知道的心事,他才會選擇自己獨自承受。
「今天晚上我回去問問他,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會問出來的。」
白赫傑鬆了一口氣:「那好,我還擔心,你會……」
「我會什麼?我會不管他?」藺彩輕笑,「他現在可是我弟弟呢,我怎麼會不管他。」
「這樣就好,不過,我還發現,最近我們學校外面經常會有一些不良少年來來回回的晃悠著,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有一次,我好像看到陳宥亭跟他們接觸了,只是不知道我看錯了沒有。」
藺彩卻直覺否認了他的話:「宥亭很乖的,應該不會和那些人來往,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告訴我。」
她平時對陳宥亭的關心,其實太少了,除了陪他吃飯之外,她和他基本上見不了什麼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