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五千塊,現在變成了一萬塊,有些人得不償失咯!」許佳婷躲在自家姐姐的背後,小聲的嘀咕。


  藺彩掃了許佳婷一眼,小姑娘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連腦袋都縮了回去。


  她從包包裡面掏出一張卡,遞給旁邊的服務員:「去刷吧!一萬塊,然後給我倒一杯你們這兒最貴的酒!」


  幾乎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女人給震住了,每一個人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別擔心!」藺彩接過服務員遞給她的紅酒,然後對江零微微一笑,「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二少喝一杯酒而已,畢竟,這杯酒是因為二少才會被強行購買的。」


  藺彩舉著那杯酒,遞給江零。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江家二少的動作。


  江零嘴角微揚:「你以為,就算不驗身份證,蔚然就能夠放你離開?不過,既然你想孝敬我,那麼我就接下了。」


  他輕笑著伸出手,就要去接那杯紅酒。


  不僅僅是躲在許素冉身後的許佳婷,就連白蔚然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彷彿難以置信一樣——要知道,江家的二少爺,那架子可比普通人打了不是一點半點兒,就連天皇老子敬的酒,他也不一定會喝!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面。


  江零的手指距離酒杯還差一厘米的時候,藺彩猛地鬆開了手,酒杯從空中跌落下去,酒杯被摔得粉碎,紅酒濺到了江零的皮鞋上,所有人都盯著江零皮鞋上的那一小塊紅酒漬,剎那間,彷彿時間都停滯了一樣。


  「這個女人,是想死嗎?」許佳婷湊到許素冉的耳邊輕聲嘀咕。


  「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不過,一萬塊錢,足夠了吧!」


  藺彩趁著所有人都在愣神的時候,拉著陳宥亭往外面走去。


  隨著她的離開,時間彷彿才開始逐漸的流淌,許素冉揮手讓人過來:「趕緊帶二少去換一套衣服!」


  白蔚然也皺起了眉頭,加了一句:「江零,去換一下吧!」


  而江零則是看著門口的方向,那個女人的背影映在他的眼底,他的心裡陡然升上一股怪怪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許素冉擦了擦額頭的汗,怒聲道:「佳婷,以後不許任性了,幸好二少沒有生氣。」


  如果惹得那個男人不開心的話,恐怕整個豪庭陪葬都不夠。


  九點鐘的街道,點亮了所有的街燈,樹影搖曳的路面上,藺彩拽著陳宥亭的手,走得飛快。


  兩人大概走了兩分多鐘,見沒有人跟過來,藺彩這才停了下來,在陳宥亭的腦門上狠狠地彈了一下:「即使是已經滿了十八歲,你也不可以再去那種地方,知不知道?」


  陳宥亭乖乖的點點頭,金黃色的髮絲迎風而動。


  兩人靜靜的往停車的地方走去,上了車之後,陳宥亭猶豫了一會兒,忽然問:「姐,你真的不恨我嗎?畢竟我媽媽作出了那樣的事情。」


  藺彩搖搖頭:「無論她做了什麼,她都得到報應了,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陳萍是她的心結,不過,她會慢慢的學著忘記的。


  「啊!」陳宥亭應了一聲,得寸進尺的問,「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就剛才那位,不是你的前男友嗎?我怎麼覺得,他好像不認識你了一樣。」


  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


  藺彩沉默著,沒有回答。


  他當時眼睛是看不見的,想來,他恐怕從來都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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