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章 從來都不稀罕
415章從來都不稀罕
「你也沒有必要一見了我,就冷嘲熱諷,如果換做以前,折磨我,讓我痛苦,讓我難堪,是你獲取快樂,我的尊嚴,獲得快感的一種獨特方式,一種獲取滿足感的特殊源泉的話,那我現在很抱歉的告訴你,你沒有資格再這樣來侮辱我,羞辱我,讓我痛苦,讓我難堪,因為,我跟你已經毫無瓜葛。」
方喻妍此刻只想離開這裡,她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流一滴眼淚,委屈的感覺在自己心中回蕩著,她低下頭去不看他。
方喻妍他要錯開他離開這裡,可是,盛起淵此刻聽了她的話之後,整個人更加的憤怒。
他一把將方喻妍的胳膊拉了過來,剛剛一直壓制著的激動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爆發而出,加上方喻妍話語的刺激,盛起淵此刻整個人心裡更加的難受。
「你放開我,別拉我,幹什麼?」
方喻妍此刻右胳膊被他狠狠的牽制住,方喻妍此刻眼睛猩紅,她內心十分的激動,十分的委屈,同時也十分的氣憤。
「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你憑什麼拉我?盛起淵,你不是一直都高高在上嗎?你不是嫌棄我嗎?瞧不起我丟人現眼,嫌棄我讓你沒面子嗎?那你現在憑什麼拉我?放開我?」
方喻妍此刻這個人強烈的忍著眼裡的淚水,她實在是搞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盛起淵此刻也是心裡猶如翻江倒海一般,說不出的滋味。
「你覺得你這樣掙扎有用嗎?對啊!我是瞧不起你,我是嫌你給我丟人現眼,但是,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方喻妍此刻整個人再也不想看到他,她在現在這一刻狠狠的抽搐著,狠狠的疼著,終於,眼淚像決堤的河壩一樣,再也忍不住,傾灑而下。
方喻妍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甩開了他,她用剩下的一條健康的胳膊,想要一把推開他,可是對方卻依舊紋絲不動站在那裡。
「盛起淵,你走啊,走開呀!你不是嫌棄我嗎?那你幹嘛還站在這裡?我這個讓你嫌棄的人,在這裡礙著你的眼了,你可以讓開呀!」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嗎?一直被你看不起,不是嗎?我是沒出息,做不了自己喜歡的工作,只能在這裡給人家打掃衛生,可我並不覺得我這是在丟人現眼,這一切還不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你以為我會成為這個樣子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理直氣壯的來詆毀我?你用什麼身份來侮辱我?」
方喻妍內心深處的委屈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她明明可以有自己很好的工作,明明可以靠著能力一步一步,往上爬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給父親足夠優越的條件。
可是這一切還不是因為盛世集團的緣故,還不是因為盛世集團這個生意里沒人敢招惹的存在,自己才落到現在的地步。
「盛起淵,你沒有資格來指責我,你更沒有資格來罵我,羞辱我,難道過去的那段時間你對我的折磨還不夠嗎?然後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一年之久,你還有想著折磨我羞辱我嗎?」
「是,我是對不起你,我是朝里開的槍,可那不是我故意的,是我一時衝動,不小心的,你以為我不痛苦嗎?你以為我就很好受嗎?」
方喻妍此刻整個人在那裡憤怒的大喊著,咆哮著,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同時也淹沒了她的心。
盛起淵此刻整個人眼神之中的痛苦溢於言表,他整個人咬牙切齒的開口:「你難受?你愧疚?你痛苦?好啊,就算當時你不是故意朝我開槍的,那開槍之後呢!我躺在醫院裡生死不明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我在搶救室裡面懸一線的時候你在哪裡?」
「忘了嗎?就在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的時候,你正在和張遠兩個人濃情蜜意,在我不省人事的時候,你又做了什麼?你直接買了機票,和他一起回國了,不是嗎?這就是你所謂的痛苦,是你所謂的不好受?方喻妍,你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話很可笑嗎?你以為你的痛苦對我來說很重要?那我告訴你,你錯了,你的痛苦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方喻妍此刻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眼前的這個男人此刻的表情是那樣的恐怖,他發起火來,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幾個人會不害怕,可是此刻,方喻妍此刻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有的只是痛徹心扉。
她覺得自己的情感,自己到最後的唯一剩下的尊嚴,在這一刻被無情的踐踏。
想起當時,自己在搶救室外無助的樣子,自己為了看他一眼,被方雨歌一而在再而三的侮辱為難的樣子,想起了當時自己寧願被方雨歌扇幾個耳光,也要留下來看他一眼的心情。
那個時候自己是絕望的,可是自己能有什麼辦法?方雨歌不讓自己靠近,不讓自己去看盛起淵一眼,哪怕一眼方雨歌都不讓。
這一年多以來,自己一直都處在痛苦之中,無時無刻不愧疚著,無時無刻不心痛著,無時無刻不想念著,可是在他眼裡,自己的這些都是一文不值的。
方喻妍這個只要想到這些,整個人就痛苦到了極點,絕望到了極點。
「是啊!你是誰,你是盛起淵,你當然不會在乎這些,你有自己愛的人,對於那些你不愛的人,不去在意的人,哪怕她為你做再多的事情,為你付出再多的東西,你也不會去看一眼,在你眼裡,我又算什麼東西?我沒有那麼自作多情,我的位置我擺的很正,我從來不期待你對我有一絲一毫的公平!」
「那現在你看到了吧!看到了我的樣子你很開心對不對?你覺得很爽對不對?我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清潔工,我沒有,那麼高端大氣的身份,也沒有雄厚的財力,在你的眼裡我的確一文不值!可是,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在你受傷后,我也曾去看過你。」
「我也曾站在病房門口,站在搶救室外面,可我有什麼資格呢!就算我當時拼盡一切留下來,盛起淵,你覺得你會在意嗎?你不會,既然不會,你現在為什麼要來指責我?我並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沒有資格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你沒有!你覺得在你的眼裡?我的痛苦一文不值,可你又何曾知道,在我的眼裡,你所謂的值,我從來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