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愛情河
第275章愛情河
「離婚以後,妍妍懷了盛起淵那個滾蛋的孩子,可是,她害怕盛起淵將孩子帶走,就帶著自己的父親,懷著身孕,一個人去了離島,最後在方雨歌的設計下,她出了車禍,孩子沒有了,還為此付出了一條胳膊,那段時間她自殺過,可是,都被搶救了回來。」
「現在的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不管對待什麼事情,彷彿都提不起興趣和激情,尤其在她失去孩子以後,她的胳膊也殘疾了,整個人整天渾渾噩噩,能恢復到今天這樣的狀態,也是因為在關門關徘徊了一次。」
樂念念口氣悲涼的說著這些,而與她不同的是,盛默然此刻,已經徹底的被他的話震驚,他此刻內心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在方喻妍身上竟然發生過這樣多的事情,而自己對這些竟然毫無所知。
「她當初竟然懷孕,而且連孩子都沒有了,盛起淵怎麼忍心將她一個人放在外面?」
盛默然此刻,整個人內心疼痛,他跟著前面那個消瘦的背影,他這個眼神的微微的刺痛著,彷彿自己在意的東西,被別人狠狠的蹂躪,狠狠的傷害。
樂念念冷哼一聲:「他?盛起淵從始至終從頭到尾,眼裡只有那個女人,哪裡有妍妍的一席之地,有時候,想到這些,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給妍妍報仇。」
盛默然此刻,有些沉默,街上人群來來往往,熙熙攘攘,而他的心裡卻一點都沒有辦法平靜。
當初自己被迫離開國內,一個人來到這裡,那種孤零零,誰都不相識的感覺,讓他心裡一陣發慌。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方喻妍會遭受比自己還要慘痛的折磨,相對於他自己的那些過往女生得了什麼呢?一個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到了如今,連她的手也殘疾了,在她過去不管不顧,全心全意付出的婚姻里,她又得到什麼呢!
到頭來,留給她的只有那些,無比傷痛的回憶。
「我去看看她。」
盛默然說著,加快了步伐,快速的走到了方喻妍的身邊。
「喻妍,你覺得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看著盛默然突然過來,他的問話,也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今天天氣挺好的,怎麼了?」
盛默然會心一笑,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複雜而略帶嘆息的光芒,但是他做到了很好的掩飾,他知道,經歷過了這麼多,他不想再讓她講起這些不開心的。
有些事情我像一個傷疤烙在心底里,而方喻妍的過去,就像是一個傷疤,此刻他不忍心問出口,也不敢問出口。
「喻妍,寢室有一個老城區,那裡的建築風景都已經保存了幾百年,擁有著最原始的風格,今天就帶你過去轉轉,順便讓你散散心。」
盛默然口中的老城區這三個字,讓方喻妍的心,不由得一緊,這三個字,在她的心裡一直都緊緊的埋藏著,就像是一個秘密,從來沒有說出口過,但是從來不曾忘記。
這次來的蘇黎世,她,好幾次想去那裡看看,看看以前自己度過的地方,是不是已經完全改頭換面,你先看看,那裡會不會有他的影子。
看到方喻妍遲疑,樂念念自然著急,老城區對於方喻妍的意義,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麼多年,那是方喻妍心裡一直,都比較疼痛的回憶。
「妍妍,你就去吧!我也聽說那裡的風景特別好,而且建築也別具一格,我們都想去看一下呢,我們就去吧,好不好?」
樂念念此刻攬著方喻妍的胳膊,搖晃了幾下,方喻妍抬頭看她眼神之中充滿了希望,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淡淡點頭。
「好,我也很久沒有去那邊了,恰好可以一起過去看看。」
張遠總覺得,方喻妍的神情有些怪異,可是,他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總覺得她們之間,彷彿有些什麼不願說出的秘密。
很快,他們幾個人一起來到了蘇黎世這邊老城區,古老的建築,古老的街道,一切都彷彿回到了很久以前,眼前的建築,就是那樣的清晰,絲毫都沒有變化,依舊保存著那個時候的風格。
「這邊這建築已經存在了幾百年,而且,他們的風格,是蘇黎世最原始,最開始的建築師做設計。」
盛默然一路,給他們介紹著,可是不管在誰看來,他好像一直都在給方喻妍一個人介紹一樣。
「那邊的湖有一個美麗的傳說…」
「傳說,美麗的國王,為了給他一直生有重病的王妃過生日,想給她一個驚喜,卻不知道自己該送什麼禮物好,於是,他在整個湖面,放了很多許願燈,希望這些許願燈可以帶來祥瑞,讓他的王妃快點好起來。可是就在,王妃生日的那一天,王妃病重,國王就一個人抱著王妃,將船劃到了湖的中央,他抱著王妃,從夜晚到黎明,直到天亮,終於王妃的疾病好了,民間都在相傳,是國王和王妃的愛情感動了上天,所以,這個湖,就叫做愛情河。」
方喻妍的記憶里,回想著小時候,阿淵站在這裡告訴過自己的這段話,那個時候,他講的故事總是最美的,他說的話總是最好聽的。
曾經,她們就在這裡,彼此言笑晏晏,他會給自己講自己最想聽的故事,自己總是笑的像一個,沒心沒肺的孩子。
「小蘑菇,你知道嗎?這個湖很神奇,只要你許願,以後你的心愿終會達成。」
「真得嗎?那我趕緊許願!」小方喻妍趕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一心一意的開始許願,那是自己喜歡最認真的一次,也是態度最虔誠的一次,可是,那次的願望也是最可笑的一次。
阿淵就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小蘑菇,那個曾經,讓自己請你到心坎里的稱呼,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再這樣呼喚過自己。
或許在未來的很多年裡,也不會有人再想起,自己還有這個稱呼,就連阿淵,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或許與他來說,自己只是在記憶里,徘徊了幾分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