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大結局(3)
說完,便轉身離去了,翩翩驚訝的捂住了唇,宇墨石化。
奸.情啊!心高性傲、俊雅如風的林子路,居然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他們都沒有想到,林子路這一去,很快就揭開了東平皇宮太多太多的秘密。
五天後,林子路以大盛商人的名義,順利混入東平境內,又在早就先一步來到東平城中的南理內應的接應下,直達東平京都。
子璃提早就得了消息,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是把他老人家給盼過來了,有了他在,等到他們可以想辦法混進皇宮的那一天,也許就可以救治父皇了,現在,通過王侍郎和其他曾經見過陸青雲的官員的描述,也應該可以推測一下,陸青雲到底中了什麼毒。
夜深,小院的門被輕輕叩響了,正坐在桌前靜靜等待的眾人,耳朵一下豎了起來,蕭硯從桌前站起身,走到屋門前,仔細聽了聽,向子璃回稟道:「三下,兩重一輕,間隔時間是兩短一長。」
子璃面露喜色,忙揮揮手:「快去開門。」蕭硯忙快步走出房門,去開大門,子璃等人沒有出門,就在屋中耐心的等候。左右都是鄰居,動靜大了不好,反而惹人生疑。
蕭硯將林子路讓進院子里,又低聲喚向後面的兩個人:「徐大哥、徐二哥,快請進。」
徐氏兄弟也是羽逸身邊的幹將,功夫絕不在蕭硯之下,這次也趕來幫忙,可見羽逸對子璃和笑語的情意之深重了。
「林大夫!一路辛苦了,快請坐。」子璃忙雙手攙扶著林子路在椅中坐下,芳兒又趕緊倒上了茶水。
林子路的目光卻沒有停留在子璃臉上,而是掠過他,停駐在笑語的身上,視線緩緩上移,又停留在她的發頂,眼中閃現一抹失望,緊緊的盯著她的頭髮看了半天,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笑語大駭,一把抓住子璃的胳膊,撇撇嘴就要哭:「你們不是說林大夫是神醫嗎?他一看我就嘆氣,是不是我要死了?我得了無法救治的重病了嗎?我不要死,我不要扔下你一個人……」
子璃大窘,林子路無語,心底嘆息著:「這孩子,絕對不會是舒妤的孩子,她那麼聰明冷靜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一個這麼不冷靜的娃?」
林子路反而笑了,倒也喜歡她的真性情,遂解釋說:「不是你得了重病,是我看到你,便想起了一個人,可惜你又不是她,心底有些失落罷了。」
笑語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點點頭,嗔怪道:「林老頭,下回咱不許這麼故弄玄虛的,嚇死人我相公是會要你償命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林子路也笑著說:「你也別得意,回頭我有事要問你,你要是不肯說實話的話,沒病我也給你治出病來,你可等著了!」
笑語笑著回道:「好好好,你問什麼我答什麼,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趕緊給推測一下,我父皇到底中了什麼毒,要如何醫治,我們看看能不能讓我們的人混進去,給父皇解了毒。」
林大夫也收起玩笑的神色,示意大家都坐好,並要徐氏兄弟在外面警戒著。
「林大夫,據我們在朝中的內應提供的消息說,父皇面色暗沉,眉宇發黑,唇色紫紅,耳邊似乎還隱隱有些紅斑,四肢無力,精神倦怠,整天嗜睡,偶爾也有清醒的時候,清醒不久,便又會沉沉睡去。可惜,沒有人可以近身,無法診得他的脈象。」子璃細細的描述道。
林大夫沉吟了片刻,又追問道:「耳邊的紅斑是不是在睡眠的時候,就會浮現,在清醒的時候,才會消失?」
子璃搖搖頭:「這個不知道,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阻斷父皇和外界朝臣的聯繫,子霖是不會輕易讓人見到父皇的。可是,為了向天下人表明他的孝心,也為了讓人知道父皇還活著,而且被他照顧的非常好,他只是偶爾在父皇沉睡的時候,讓人看上幾眼,那時紅斑都是在的,清醒的時候就不知道了。」
林大夫又沉吟了半晌,輕輕搖搖頭說:「我懷疑是中了紫陀的毒。若是中了紫陀的毒,人便會嗜睡,不清醒,四肢無力、精神倦怠,臉部外側出現紅斑。但是紅斑會隨著藥性的深淺而變化,不見到紅斑的變化,是不是這個毒不好下結論。紅斑是在什麼時間出現的很重要,如果清醒的時候沒有紅斑,也許可以基本考慮是紫陀毒,若是不知道,就不好妄作定論了。」
子璃點點頭:「好,謹慎一些是應該的,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查探清楚。」
笑語忙問道:「玉羅姑姑和金公公也見不到嗎?」
子璃搖搖頭:「玉羅和金公公曾經是父皇最信任的人,如今自然也是羅太后最防備的人。幸好他們早些年也曾經幫過羅太后和子霖,所以保住了性命,但是卻淪為了最低等的侍婢和太監,基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父皇。」
林大夫又問:「那你們的人可以接觸到玉羅和那個金公公嗎?」
子璃想了想說:「若是想想辦法,也許費些周折是可以的,可是,他們不在父皇身邊,接觸到了有用嗎?」
林大夫點點頭:「有用!」
子璃和笑語大喜,忙追問道:「有什麼用?林大夫您快說!」
林大夫點點頭,小聲說:「若是能夠接觸到他們,讓他們再想辦法接觸到平時可以接觸到皇上的人,把可以解毒的香草撒在對方的衣裳上,雖然一時不會完全解除皇上的毒,但是可以逐步減輕他的毒性。當然,這個前提是,我們配的葯,是得對他的癥狀的。見不到他,至於對不對症,我們就得賭一把了!」
子璃擔憂的問:「若是不對症,會不會給父皇帶來更大的困擾?如果是撒在對方的衣裳上,對方會不會因為聞到味道,而警覺?」
林大夫搖搖頭:「味道不用擔心,此葯無色無味,只是撒在衣服上,會隨著人的體溫變化而慢慢散發,若是能夠近身皇上的人,就更好了,若是能撒在皇上的被褥或者錦帳上,自然也就好的更快些。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不能見到他本人,給他診脈,以確定毒性所在,所以,總是怕葯不對症。」
子璃沉默了片刻,咬咬牙:「可是,我們就是乾等著也沒有用,我們必須要試一試,不試,永遠沒有希望,試了還至少有一半的希望。」
笑語點點頭,握住他的手:「對,我相信,林大夫的葯一定是對症的,父皇也一定會慢慢恢復的。」
眾人商議完畢,第二天林大夫關在家裡配製了一天的葯,研磨成細細的粉,裝入一個小瓶子里遞給子璃。夜色深濃之後,子璃和蕭硯便換上夜行衣,悄悄去了王侍郎的家裡。
王侍郎收好了藥粉,鄭重的點點頭。
大部分京城的官員,在宮裡都是有一些眼線的,有的是隨性見禮才有義的,有的是長期維護下的關係。見不到皇上和皇上近身的人,可是,見到普通的宮女太監還是比較容易的。
王侍郎趁著去宮裡面聖的時機,伺機找到了自己信任的小太監,將藥粉和信物交給了他,他又拿著子璃的信物和藥粉尋機交給了金公公。金公公看到子璃的玉佩,熱淚盈眶,關上門泣不成聲。
皇上啊!您的兒子來救您了!您沒有看錯,在您的孩子中,最善良、最明白的那個人,他來了,他一直在想辦法啊!
金公公看著手中的瓶子,又哭又笑,暗下決心,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將它撒到皇上可以接觸到的地方。
想一想,似乎玉羅比他有著更多的優勢。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下等太監,做著宮裡最低賤的差事,根本沒有接觸到皇上的機會。其實,玉羅現在的境遇也很難過,幾乎也沒有面見皇上的機會,可是,她現在在浣衣局啊!皇上和嬪妃們換洗的被褥和衣物,她雖然接觸的不多,卻終究還是有機會的。若是能將藥粉撒在皇上的貼身被褥里,豈不是更好?
金公公咬著牙,在心裡努力思索著,該如何才能將這瓶葯交到玉羅的手中,只是,他不能直接去找玉羅,那樣非但完不成任務,還有可能給兩個人都帶來危險。從前自己得意的時候,圍在身邊獻媚的人很多,當他不再風光,那些人的嘴臉也就一個個的暴露出來了,除了幾個心善忠誠的,想要幫他,但也不敢表現出來。
仔細想了想,他現在在御膳房做著最下等的活,偶爾也是有機會可以見到那些還對他忠心的小太監的,他想了想,將藥瓶放入了懷中。
第二天,他一邊劈柴,一邊打量著,沒有見到熟悉的可以信任的人;第三天,又是沒有,五天過去了,他的心都有些焦躁了,再等不到,他就要不顧一切的自己去找玉羅了,也恰恰就在這天,他看到了越太妃身邊的小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