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王爺心癢了(1)
接下來的幾天,子璃和蕭硯早出晚歸,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一直在奔波著,回來之後常常會凝眸思量良久,笑語和芳兒見他們愁眉不展,便懂事的沒有追問。
男人是天,風雨來襲的時候,他們會伸開雙臂將她們護在身後,她們要做的,就是緊緊倚靠著他,配合著他,信賴著他,不拖後腿,不干擾思維。
這天,子璃回來后,將她拉到了屋內,悄悄說:「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笑語忙追問:「誰?」
子璃有些不敢肯定的說:「背影很像你師傅,可是,面容卻又不是。」
笑語忙追問:「大師傅還是小師傅?」
子璃拍拍她的腦袋說:「你的小師傅,還是你的師傅嗎?」
笑語搖搖頭說:「我始終堅信,葉大哥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不會傷害我的,也不會傷害我的爹娘,他做的這些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子璃嘆道:「是什麼樣的原因,可以讓他背叛養育了他十幾年的田家,背叛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的兄弟?你要知道,你是他的朋友,當初,我和他,不但是朋友,更是感情厚重如親兄弟。」
笑語握住他的手說:「別想那麼多了,如果真的是師傅的話,我們想辦法找到她,她的武功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高,她一定可以想辦法進入皇宮的,至少,也是可以進入其他的府邸的吧?哎,她認出你了嗎?」
子璃搖搖頭:「應該沒有吧?我戴了人皮面具,又穿了破舊的衣衫,她一定想不到是我。」
笑語又嘆息著說:「可是,她那麼的恨父皇,又和葉大哥認識,怎麼肯幫我們呢?」
子璃搖搖頭說:「我倒是不擔心這個,有愛才有恨,無愛也就無恨了。總會有辦法說服她的,恰恰是她和葉悠揚認識,我們才更加要通過她摸清葉悠揚的底細。可是,我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也許是她和我們一樣戴了人皮面具,也許她根本就不是,是我認錯了人。」
笑語點點頭:「要是我在就好了,無論她化妝成什麼樣子,我都一定可以認出她來。」
子璃嘆息著說:「不管怎麼樣,我們要當成是來尋找,我們的希望本就不多,千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棄。」
笑語點點頭,又疑惑的問道:「最近你在忙些什麼?怎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子璃笑著說:「這是一個秘密,不到最後的關頭,我不能說。笑語,不是為夫不信任你,而是這個秘密,真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為夫不會瞞你一輩子的。」
笑語笑著坐在他腿上,揪著他的耳朵逼問:「說,是調戲隔壁的劉寡婦了,還是被劉寡婦調戲了?或者趁我睡著,摸人家牆根去聽人家行房偷漢子去了?」
子璃哈哈大笑,點著她的小鼻頭說:「娘子啊,你以前僅僅是彪悍了點,現在不單單是非常彪悍,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這樣的問題,你也說的出口啊?丟死人了!」
笑語惱怒的說:「去,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又是誰夜夜像喂不飽的狼一樣?」
子璃笑著抱起她,就要向床邊走:「為夫現在就餓了,來吧,餵飽為夫吧!」
笑語望著那張新床仍舊心有餘悸,忙緊緊抱著他的脖頸說:「不不不,我不要上床,我不要…..我怕那床又破了…..」
子璃又抱著她回到椅子上坐下,在她耳邊曖昧的說:「娘子,你想換個地方,換個姿勢,為夫陪你!來吧,這樣可是就需要你主動一些了…..」
笑語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卻又被他游移的手和唇撩撥的心癢難耐,自然半推半就的應了。
木椅子咯吱咯吱響著,伴隨著她起伏的動作和低低的呻吟,匯成一首絕妙的歌謠,讓子璃的心都漂浮在了雲端。
小妻子啊,小妖精,就這樣死在她身下,也沒有什麼痛苦的,她早就將他的靈魂帶入雲霄了。
身下流淌著一股股熱流,靈魂飛入雲端,她緊緊咬著唇,壓抑著喉間的尖叫,緊緊摟著他的脖頸,渾身顫抖著狠狠向下坐去。
他也低低的吼著,抱緊了她,一起體會從身體的連接處升騰到極點的快樂。
「啪啦」一聲悶響,椅子轟然斷裂,兩個人就保持著那樣親密無間的姿勢,重重坐到了地上。
斷椅的木條硌痛了陸子璃的屁股,他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將灼熱的種子撒入她的身體,從雲端回到了人間。
笑語臉色發黑,無語凝噎,子璃一邊呻吟,一邊慶幸道:「幸虧已經結束了,要是它還站著,非得和這椅子一樣,斷了不可。」
蒼天啊!果然將來不僅僅要打一張鐵床,還要打上幾把鐵椅子,必須的!
第二天,當子璃將那張椅子的殘骸扔進廚房的時候,蕭硯看了看,嘆息道:「上回是木板床,這回是木椅子,不知道下回大哥你要用什麼來練習鐵砂掌呢?」
子璃的目光落在房中的桌子上,笑語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蕭硯也是一陣惡寒。
這小夫妻的惡趣味啊!
白天子璃和蕭硯又出去了,笑語和芳兒一起去出攤。
今兒是例行的集市,人比較多,芳兒負責賣布,總得裝的像點不是?要不然光擺了攤子不賣,也太假了,而笑語則站在攤位後面,不停的左看看右看看,希望真的可以遇到曾經比較相熟的人。
京城要說大也不大,熟人是碰見了幾個,可惜不是那種可以交心的交情,她是萬萬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京城說小也不小,她等了半天,都等到晌午 ,也沒有見到所謂和師傅比較相像的人。
唉,只怕真的是子璃認錯了,他和師傅也就是見過一次面吧?哪裡會記得那麼的清楚?
陸子璃挑著一擔藤筐和蕭硯一起走進了兵部侍郎府。侍郎家的大小姐生了一個兒子,女眷們明兒要去賀滿月酒,需要大量的藤筐來裝一些喜禮,比如雞蛋啊、衣衫啊什麼的,這些都是習俗。
在家丁的指引下,子璃將一擔藤筐都挑到了廚房,有人安排著過來收拾準備裝雞蛋,還有人領著他們去賬房結賬。
侍郎姓王,當初並不是******的人,屬於中立,這一次,陸子霖倒也沒有動他。除了子璃,沒有人知道,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這個身份,除了子璃,便只有重病的陸青雲知道了。可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子璃不敢來見他,倒不是不信任王侍郎,而是,他怕有人也盯上了這裡,落入別人的圈套。
王家有喜事,這是一個絕妙的時機,他自然要加以利用。
管家安排人給他結了賬,他有些不甘心的向外走,眼看就要出了王家前院,離大門口只有幾步了,便趕緊給蕭硯使了一個眼色,蕭硯會意,眼皮一翻,身體後仰,直直的向後倒去。
子璃驚叫一聲:「二弟,二弟你怎麼了?二弟……」
家丁一看,也著了慌,人家是來給他們送東西的,要是在王家府內出了什麼事,他們可就說不清了,更何況,府里有喜事,若是真的有人在家裡出了事,多晦氣。
家丁稟告了管家,管家忙命人將蕭硯抬到了偏房,可是,任由他怎麼給蕭硯掐人中,蕭硯都翻著白眼,一動不動,呼吸似乎也變得微弱了起來。
「快,快去請大夫……」管家也慌了起來,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二弟啊,你可不要嚇我,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二弟…….」子璃一臉悲傷,痛哭不已。
大夫來給他瞧了,蕭硯是何等人?他可是蕭羽逸身邊武功最高的高手,他屏住呼吸,暗調經脈,大夫診到額頭大汗,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而他的神色,確實又很痛苦。
大夫無奈之下,只得先開了一些調理的葯,要他們仔細觀察著。
這樣,一直折騰到午時,蕭硯一直躺在偏房的榻上,沒有醒過來,子璃哭哭啼啼,不肯罷休,管家無奈,只得帶了他去見剛剛回來的王侍郎。
子璃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拇指和小指微微翹起,哭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我二弟,求求您了…..」
王侍郎的目光落在他握拳的手上,將事情問了一個清楚,點點頭揮揮手:「你們先出去,關於他兄弟的事,我要單獨問問他。」
下人們都退了下去,王侍郎趕緊上前一步,一把將子璃扶了起來,自己雙膝一彎,撲通跪了下去:「六王爺,折煞下官了,非常情況,還請王爺恕罪。」
子璃忙將他扶了起來,搖搖頭,小聲說:「無妨,非常時刻,無需計較繁瑣禮節。我今天冒死前來,想必您是知道所為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