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輕鬆被識破
李秀寧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幾歲開始習武，十幾歲就馳騁疆場，身體一直沒有問題。自從和柴紹和好以後，生活算的上幸福。大唐公主，最基本不用為生活發愁，也不必擔心被欺負，因為沒人敢。奉行的是不沾染政治問題，所以兩口子都沒有什麼政敵。
柴令武也許是母親死了的緣故，加上他年齡太小，接受李秀寧之後，也就把她視作親生母親。
柴哲威自從刺傷李彥之後，狠狠的被柴紹教訓一頓，同時禁止和那些小王爺們在一起。加上柴紹回來，有時間教他習武，這是柴哲威喜歡的事，所以也變得好多了。
經過這麼多事，李秀寧彷彿也看明白了，再也沒想過位列朝堂這件事。和秦王親近的一些人都被逐漸調離京城，李秀寧因為出身軍旅和李世民要親近一些，李淵說定襄是河套地區，一直是突厥惦記劫掠的目標。李秀寧和柴紹都是領兵大將，正好鎮守定襄，這樣兩人前往定襄。
可到定襄后不久，李秀寧竟然開始心口疼。本來並沒在意，也不是很嚴重，加上突厥不斷出兵騷擾，和柴紹經常是出兵退敵。心口疼痛的病卻越來越重，直到後來無法領兵作戰。
看了很多醫生，葯也吃了不少，可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身體消瘦，不能吃東西，越是吃飯，越是疼痛，有時達到不能睡覺的地步。
就在這個時候，柴哲威騎馬出去玩，被突厥騎兵發現，在逃跑中摔下馬，十個親兵戰死，柴哲威重傷沒有救活，死了。
這對李秀寧是沉重打擊，不顧身體有病，帶領三千騎兵狂追三百里，雖然把一個突厥部落全部殺光，可卻無法挽回柴哲威的生命。
回來的李秀寧徹底病倒，柴紹只好請求李淵，兩個人回長安養病。回到長安，也許是有很多人關心，也可能是條件好，李秀寧的病情好轉一些，可精神方面卻每況愈下。只要看都令武，就會哭，嚇得柴紹都不敢讓令武照面。可是看不到孩子，李秀寧更傷心。弄得魏小慧看到公主的樣也跟著傷心。
今天早晨醒來，根本不想起來，只是倒在床上。宮裡傳來話，讓柴紹進宮，突厥佔領烏成，兵圍雲州，皇上要商量出兵的事。柴紹還是左武衛大將軍，所以也進宮去了。
聽說是和突厥打仗，李秀寧想自己領兵，可是她的身體實在不行，讓柴紹爭取領兵，為兒子報仇。
柴紹也想去，可是擔心李秀寧的身體，他怎麼能不想給兒子報仇，所以早晨進宮。李秀寧倒在床上，太醫給開的葯也沒喝。她不想喝，沒用。急得幾個丫鬟也沒辦法，想去找魏小慧，公主就聽她的。正要去找的時候，魏小慧帶著畫眉和另一個沒見過的女孩進來。
李彥低著頭，很小心。他不知道什麼原因，男人都是有喉結的，可自己竟然沒有，其實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小，幾乎看不出來。這讓李彥很是鬱悶，都說是青春期開始就有，雖然自己還沒有到青春期，可性生活都有了，孩子也有了，怎麼沒有第二性特徵呢？
不長鬍子，不長喉結，要不是已經有了孩子，李彥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他也就是知道基本的生理知識，哪知道太多。其實年紀小的時候，身體還沒有進入正常發育，李彥卻因為心理成熟，刺激導致過早性成熟。又過早的有性生活，導致雄性激素消耗過大，所以他的第二性特徵不明顯。不過這些他不知道。
今天男扮女裝，以為能看出來，可這一打扮，還真的一點看不出來。不過做賊心虛的他，還是微微低著頭進來。
當看到床上的李秀寧時候，真的很心疼，還哪有一點當初叱吒疆場，意氣風發的樣子。形容枯瘦，兩眼無神。頭髮都沒有好好梳一梳，有些蓬頭垢面一樣。孩子歷來是母親的全部，柴哲威的死，對李秀寧的打擊可以說最大。
魏小慧對李秀寧施禮說道：「公主，怎麼不喝葯？」
李秀寧有氣無力的說道：「有什麼用，越喝越嚴重。算了，我是好不了了，早點死就能見到哲威了。」說著兩眼又出現淚花。
魏小慧可是知道李秀寧一哭就是沒完，趕緊說道：「公主，這是我妹妹，魏小蘭，今天來看我，特意帶來看看公主。」
李秀寧奇怪的說道：「你跟我七八年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妹妹？」
三個人早就研究好了怎麼說，魏小慧說道：「是我堂妹，剛剛找到。」
這一打岔，李秀寧果然不哭了。看看李言說道：「幹什麼呢？還沒出嫁吧？我看她怎麼這樣臉熟，好像認識一樣？」
李彥嚇一跳，李秀寧可不是一般人，和李彥太熟悉了，嚴重點說李彥化成灰她都認識，何況是男扮女裝。只是所有人都認為李彥死了，所以一下根本想不到。
李彥後退一步。他明白了，自己絕對不能說話，否則李秀寧一下就能認出來。可魏小慧沒想到這點，說道：「小蘭，給公主見禮。」
李彥哪會女人的禮節，看到過不見的會，只好勉強屈膝算是萬福，還是沒說話。
魏小慧一下想起來，擺手對那幾個丫鬟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幾個丫鬟都退出，魏小慧說道：「公主，駙馬呢？怎麼沒見到？」
李秀寧沒有再看李彥，見她一直低著頭，也不會行禮，又不說話，那一定是鄉下之人，沒見過世面。反正是魏小慧的妹妹，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道：「突厥佔領烏成，父皇召見商量出兵的事，」
魏小慧說道：「不是確定齊王領兵去嗎？怎麼還商量？」
李秀寧說道：「我讓駙馬請兵，要給哲威報仇。」
李彥心頭大震，他想起來了，玄武門事變就是因為突厥進兵，李元吉想奪取李世民兵權，最後還是確定李世民領兵出戰。李建成他們趁著李世民進宮辭行都時候，在皇宮埋下伏兵，打算殺了李世民。擔心他領兵離開長安，再不回來。沒想到有人告密，李世民在玄武門提前下手，殺了李元吉和李建成。事情果然是這樣。
他在想這件事，根本沒有注意李秀寧說的什麼。提到哲威，李秀寧臉色一變，手捂著心口發出呻吟聲。魏小慧緊張的問道：「公主，你的心口又疼了。」
李秀寧捂著心口位置，疼的皺緊眉頭。李彥抬起頭看到李秀寧手捂著的位置說道：「你那裡疼痛？」
李秀寧大吃驚，模樣可以百變，但聲音是不能改變的。李彥一著急忘了張嘴說話，李秀寧吃驚的指著李彥：「你……你……你到底是誰？」隨後難以相信的說道：「你是俊青？」
李彥露出笑容對魏小慧說道：「怎麼樣？我說一張嘴准能認出來。」
魏小慧搖頭笑，李彥給李秀寧施禮：「李彥參見公主殿下。」
李秀寧連免禮都沒說：「你沒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女的了？」
看到她早就忘了疼痛，一臉震驚的樣，李彥突然來了惡作劇的想法：「我本來就是女的，怎麼是又變成女的了？」
李秀寧眼睛一翻，差點沒昏過去。好半天才說道：「原來你是女人，難怪根本不要我，也讓我和柴紹和好？」
這回輪到李彥差點趴下，女人是真的能聯想，這麼快就能想到這點。魏小慧笑的直不起腰來了，是她幫著李彥妝扮的，雖然沒有全部脫衣服，但也知道李彥是男的。
不過聽李彥和公主真的沒什麼？立即向李彥的下身看。笑容沒有了，吃驚的看著李彥，一臉原來如此的樣。李彥可是急了：「你們幹什麼？我可是純爺們，不信脫了衣服讓你們看？」
魏小慧看李彥的下半身，被他這樣一說，臉騰的一下紅了。李秀寧可是和李彥什麼都說，點頭說道：「看到你現在這樣，我真的懷疑，脫了衣服讓我檢查。」
魏小慧轉身要走，李秀寧說道：「站住，你也看著，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們怎麼弄到一起的？」
魏小慧一下急了，這一下說不清楚。趕緊說道：「公主，不是，不是的。昨天晚上他來找我，才知道他沒死。」
李秀寧半坐起身子，說道：「說，到底怎麼回事？他沒死，怎麼會找你？還有你怎麼回事？詐死潛逃，到底為什麼？」
李秀寧被弄懵了，簡直就要暴走。相處好幾年的人竟然是女的，以為死的人，還為他傷心落淚，竟然又站到自己面前。找自己最信任的人，卻不是找自己。李秀寧幾乎快瘋了。
可她的身體太弱了，這一起來，立即感到氣短頭暈，幾乎要昏過去。看到她臉色蒼白，要暈厥的樣子，李彥趕緊過去扶住她說道：「不要著急，聽我慢漫說。」
李秀寧對李彥身上的氣味實在是太熟悉了，雖然魏小慧衣服上有一股清香，但也掩蓋不住李彥的氣息。閉上眼睛平息一下，不得不躺下。
李彥只好又說一遍，這麼短時間，陳坤，魏小慧，李秀寧，他已經說三遍了，快倒背如流了。
聽他說完，。李秀寧悠悠的說道：「你真的不記恨我那樣對你？」
李彥說道：「我怪你什麼？其實都怪我自己，只是想不打擾你們的生活，卻忽略了你的感受。小慧說得對，其實既然沒什麼，光明正大的交往，又有什麼？這樣做反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是我想太多了，請你原諒才對。」
李秀寧的心結解開，鬆口氣說道：「原諒什麼？我已經是快死的人，有什麼可責怪的？你不記恨我，最後的時候還能信任我，我已經知足了。」
李彥說道：「別說死死的，才多大？可不可以讓我檢查一下，看看你得的是什麼病？」
李秀寧也許心結解開，情緒好不少：「怎麼這樣說？你檢查什麼不行？也都被你看遍了。再說你不是女的嗎？」
李彥又急了：「胡說八道，誰說我是女的？」
李秀寧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這是兒子死後第一次笑出來。雖然魏小慧很是羞澀不好意思，可看到公主這樣，也感到高興。再說她可是武將，戰場上和男人接觸多了，什麼話沒聽過。
當兵的在一起，誰都不知道明天誰會死，說話也就顧忌少，什麼都說，所以魏小慧還是很大方的。看到李秀寧對她說，就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知不知道只有楊吉兒清楚。」
李彥又沒詞了，只好說道：「行，我是女的，你們是男的行吧？有什麼了不起的，明天我就出去勾引男人。嘿嘿，能掙不少錢。」
「不要臉，不正經」兩個女人一起說他。看到他們被打敗，李彥得意的給李秀寧檢查，當然不用脫光衣服檢查，只是解開外衣。李彥一邊問，一邊摁，也不斷的檢查口腔和指甲。魏小慧震驚得看著李彥，原來他真的會看病啊？
檢查一遍之後，李彥說道；「誰給你看的病，是否找他來，我問問。」
李秀寧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很嚴重？我還能活多久？」
李彥笑著說道：「要是我沒有看錯，你應該想死都很難。只是我不懂醫術，不知道對不對，要是放心我就做兩個實驗，就能知道是不是？」
李秀寧說道：「那還等什麼？快點嘛！」
李彥說道：「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特別是不要想你的病，全身放鬆，閉上眼睛，就像是走在山花爛漫的原野，和草地，全身心放鬆。」
李秀寧真的閉上眼睛，竟然有想睡覺的感覺。李彥問道：「是不是感覺疼的輕不少？」
李秀寧點點睜開眼睛說道：「確實輕多了。」
李彥用手壓住李秀寧的心口一點點加重力量，等了一會，李秀寧感覺又輕了不少，幾乎感覺不到疼痛。李彥鬆口氣說：「我知道了，可能又是太醫誤診。我給你調理幾天，要是減輕，那就是對了。」
李秀寧和魏小慧都著急的問道：「到底是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