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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逛街(一)

  西市的大街上,李彥、吉兒和錦兒三個人,很悠閑的走在大街上。李彥難得出來逛街,他是男人,沒有那個習慣。李彥逛街,基本都是他做市場調查。


  大唐建立已經七年,天下平定也有兩年時間,長安已經開始逐漸繁華起來,人口在增加。其實李彥不知道,在他的帶動下,長安市場要比原歷史中繁榮不少。只是李彥不知道原來什麼樣,也就沒什麼感覺。


  今天是楊吉兒說的,她身子越來越不方便,恐怕過一段時間哪也不能去了。正好錦兒完成玻璃實驗,只要以後有石英石,就可以大量生產,也感到很輕鬆,都說想上街逛逛。


  可能上街購物,是女人的專利,不管哪個時代都一樣。李彥不敢想像,明清時期,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不是讓經濟緩慢不少。消費被減低是一定的,因為女人才是最大的經濟消費群體。


  一個是自己妻子,一個是寵愛的妹妹,李彥這個大唐好男人,只好陪著出來逛街。享受一下後世陪女友逛街的感覺。三個人把馬車停在停車場,讓李濤看著。三個人安步當車,沿著西市街道慢慢的走。


  當看到兩個人帶他來的地方,李彥搖頭。看來自己說的沒錯,女兒永遠是女人,不管楊吉兒出身多麼高貴,錦兒多麼有才學,被李彥灌輸多少現代思想,可本質還是一樣的。


  西市是雙道縱橫,被隔成九個區域,是一個井字形。西市有小一點的兩個里坊大小,也就是說三四平方公里的面積,想當的不小。每個方塊四周都是臨街的店鋪。佔地面積也不小。


  此時已經有百分之五十的進駐率,那就是基本一半以上的地方有店鋪和市場攤位。長安的普通人大部分都集中到這裡買東西。


  關於買東西一詞,後世有兩種說法,一種是中國五行之說,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當然買的是木和金。水火無情,沒看有誰去買南北,購買貨物當然是買東西。


  另一個說法就是,唐朝是中國經濟最發達的一個朝代,很多習俗和制度都是這時候形成的,影響也是最大的,可以說影響世界。而東市,西市是長安最大的商業中心,要買物品當然去東西市,也就出來買東西這一個名詞。


  李彥相信還是後者佔主要成份,第一種說法只是後來人的強牽附會。李彥說女人本質,就是錦兒和吉兒來的地方是賣珠寶首飾和胭脂傅粉的地方,也有一些服裝店鋪。


  像後世那種大型服裝商場還沒有,基本都是小裁縫鋪。前面是店鋪,後面是加工的地方。也有些刺繡坊。你可以選擇喜歡的樣式,然後量體裁衣,私人定製。


  不過這時候女人大部分都會女紅,也算是女人的必修課。家裡的衣服基本都是自己做,所以布匹商鋪要熱鬧的多,成衣店反倒不是很熱鬧。


  其實李彥家裡什麼都不缺,也有很多東西自己能做。可購物是一種享受,特別是對李彥這樣不缺錢的人。後世那些高級場所,不是李彥能隨便進去的。一動就是上千上萬的東西,不是李彥買得起的,他也是市場地攤的光顧者。不過他是男的,不注意這些而已。


  今天陪著兩個美女,一個是媳婦,一個是妹妹,李彥也享受一次有錢人的感覺,看得也很起勁。當然這時候還是有好處的,不用擔心大包小包拎著。只要你付上錢,告訴地址,就可以給你送家去。如此輕鬆,購物當然是很愜意的一件事。做買賣的都是眼尖之人,李彥三人一看就是高貴的人,就錦兒和楊吉兒的長相,也讓人不敢小瞧。


  一般的老闆都很奇怪,這樣有身份的人,基本都是在東市買東西,那裡都是高檔貨,很少有來西市買東西的。不過這裡要比東市繁華熱鬧,所以偶爾也有光顧的,也就殷勤接待。


  其實楊吉兒就是要出不來了,所以想出來逛逛。錦兒也很少出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工業園裡面。大唐女性地位並不低,也不是不可以拋頭露面。這是一個開放的時代,張揚個性和自我的時代。街上紅男綠女摩肩擦背,熙熙攘攘。


  不長逛街的三個人非常興奮。跟著李彥他們後面的是李濤和李安。雖然經過宇文寶事件,李家緊張了很長時間,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李彥又開始故態萌發,根本沒有帶多少人。


  要是前呼後擁,還有什麼意思?西市太大了,兩女的又是看到什麼都想研究一番,也就問問價格,研究看上一會兒。一上午時間,也沒有逛出多遠,畢竟楊吉兒有孕在身。看到她有些累了,李彥說道:「找個地方歇歇,順便吃飯吧。」


  錦兒也就是陪著哥哥嫂子,其實她更不想買什麼。不過和哥哥嫂子一起逛街,讓她很是高興地點頭。


  楊吉兒說道:「去哪?上煙雨樓嗎?」


  李彥搖搖頭說:「不去,煙雨樓太遠,就近找一家乾淨點的就行。」


  此時臨近中午,很多酒肆飯店都開始熱鬧起來。看到不遠有一個胡姬酒樓,李彥突然來了興趣,後世關於大唐胡姬酒樓的傳說可是一大堆。酒樓飯店有歌舞表演,可是夠現代的。


  李彥很小,又四處瞎忙,還真的沒有來過。就說道:「我們去那家胡姬酒肆。」


  楊吉兒和李錦兒也沒見過,只是聽說過。當然很有興趣,一起同意。這是不是西市最大的李彥不知道,不過這個酒肆很大,裝修的也不錯。三個人也就來到這裡。


  門前的店小二看到李彥三人有些發愣,來到這裡都是觀看胡姬表演的,當然也就是男人,怎麼會有女人呢?再說三人年紀都不大,只有楊吉兒年齡大一些,一看身材就知道是懷孕了。


  領著女人進胡姬酒肆,本身就已經奇怪了,還有一個孕婦。眼尖的店小二也看出來,那個小姑娘還沒開臉,就是沒有出嫁。


  雖然奇怪,可李彥三人的穿戴和打扮,他也不敢怠慢。趕緊點頭哈腰的跑到近前,把三個人讓到裡面。這時酒肆裡面已經快坐滿了人。給李彥找了一個高一些的位置,三個人坐下。此時前面的高台上還沒有人,李彥她們一進來,立即引起這裡的人驚奇,全都轉臉看他們。


  李錦兒倒是沒什麼,她很大程度受李彥影響,有後世女孩的思想。五歲起就跟著李彥學習,基本不接觸什麼外界。也就是這一兩年接觸工部官員,建設懷德坊接觸工匠和幹活的人。這些人都是畢恭畢敬,保持禮儀。當然不會和李錦兒說些其他的。


  可楊吉兒不行,她感到有些臉紅,很想讓李彥離開這裡。但看李彥和錦兒都很有興趣,也不好說離開。很快上來幾樣小菜一壺葡萄酒。


  這是大漠風情,傳自西域,這裡都是這種產自高昌的葡萄酒。李彥倒是蠻有興趣的,今天逛一上午街,讓李彥感到有些白活了。自己也算是家財萬貫,可來到這個時代七年時間,竟然沒有時間享受生活,都不知道自己忙些什麼。看來以後不能這樣,要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自己又不是皇帝,天下關自己屁事,那是李世民的事,自己能做多少,做多少。


  李彥放開心思,給錦兒吉兒倒上一杯酒,看著瓷杯裝葡萄酒,李彥很是遺憾。這要是玻璃杯,還是那種高腳杯,可是別有風味。就低聲對錦兒說道:「錦兒,可惜沒有玻璃杯,否則一定很好。」


  楊吉兒說道:「有夜光杯,那是水晶雕成的。我在宮裡見過,確實會很好。紫紅色的酒,晶瑩的玉杯,一定很好看。」


  楊吉兒說到夜光杯,李彥笑著說道:「一說夜光杯,讓我想起一首詩來。」


  錦兒和吉兒都是這個時代的人,對詩詞一道也有很好的研究,算是會寫詩的人。李彥和虞蕙相識的時候,讚歎銘香的名字說的詩,已經被不少人傳誦。就連虞世南也說是好詩,才學不低。


  可當秦王府的學士一研究的時候,竟然找不到出處,問李彥他說不記得誰做的。對於飽讀詩書的這些人看來,有這樣才氣,又寫出這樣的好詩,不可能籍籍無名。大家懷疑是李彥做的,可他不承認。


  不過也有人不相信,李彥連詩書五經都不懂,滿嘴白話,典型的不學無術,也就相信是別人寫的。今天兩人聽說又有好詩,趕緊說道:「什麼好詩?」


  李彥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還沒等楊吉兒說話,身後傳來來一聲讚歎:「好詩。」


  李彥一回頭,看到身後的座位上有四個人,年級有大有小。其中一個能有四十多歲的人,讚賞的看著李彥說道:「小兄弟好才情,敬你一杯。」


  李彥舉起杯說道:「兄台過獎,這並非在下所作,是別人寫的。」


  這個人愣一下說道:「兄弟高姓,作詩者何人,可否為在下引薦?」


  李彥一下頓住了,他也算會不少唐詩,後世之人,對唐詩三百首基本都能背出幾十首。有些喜歡的人,可能全會背。對李彥來說,張嘴就能背誦,可讓他說是誰做的,那就不清楚了。唐朝那麼多詩人,李彥哪記得是誰的,張冠李戴經常的事。


  這首小學生都會背的詩,李彥還真一下說不出來作者是誰。只好說道:「在下姓李。對不起,我也忘記了,只是覺得詩寫的不錯,就記住了。」


  這個人竟然發怒:「豈止是寫的好一些,簡直就是佳作。這樣的人,你怎麼能忘記?真是蠢材。」


  一邊站著的李濤可是一下不幹了。因為李貴是房府送給李彥的,竟然被殺。回到京城的秦瓊大驚失色,說什麼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家將秦濤送來給李彥趕車。本來李彥不同意改名字,可是秦瓊不幹,告訴秦濤,面對李彥就像對自己一樣。拗不過就給他起名李濤。


  他是隨著秦瓊戰場拼殺出來的,雖然不是戰將,但稱得上悍卒,身上帶有很重的殺氣。負責保護李彥的,聽到這人的話大怒:「你是什麼人?竟敢罵我家少爺,想死是不是?」


  他這一發怒,這個人一驚,好重的殺氣。也覺得自己過分,但是他喜歡詩詞,聽到這樣一首好詩,以為面前這個少年好才學,竟然不是他做的。一想也對,這是征戰殺場的將軍才能寫出的詩,哪是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能寫出來的?想知道是誰寫的好認識一下。可李彥竟然不記得了,一著急就發怒。聽到這個下人的話,既吃驚又發愣,一個少年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下人?

  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人抱拳說道:「抱歉,姚先生酷愛好詩,有些急怒,小兄弟見諒。我也姓李,算是本家。小字道興,小兄弟怎麼稱呼?」


  李彥見這個年紀只有十八九歲的青年一表人才,又很是會說話,臉上一笑說道:「確實是在下的不是。我是不學無術的人,對詩詞一道根本不懂。也難怪先生髮怒。」


  李彥的大度和談吐,讓桌上的幾個人大有好感。李彥沒有說名字,這是很沒禮貌的事。年長者身邊一個三十幾歲的人不滿的說道:「這是廣寧郡王,還不過來拜見?」


  李彥一愣,他聽到李道興這個名字感到耳熟,可一下沒想起來。如今聽說是廣寧王,想起他是誰了。站起來還沒等施禮,李道興擺手:「這是酒肆,都是看胡姬表演的,不必多禮。」


  李彥知道他是誰,還真不在乎他,聽他這麼說,也就一抱拳算是見禮。剛才說話的人眼裡閃過一絲憤怒,剛要說話,台上傳來一聲鼓響,表演開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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