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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殷嶠的八卦

  李彥剛剛跑出來,房玄齡已經在外面進來,看到李彥抱拳說道:「打擾李大郎休息,十分抱歉,還請海涵。」


  李彥可是不敢怠慢,這是可是未來的丞相,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有個喝醋的老婆,嘿嘿,不過現在還沒發生,可得記著點,這樣的熱鬧可不能不看。


  心裡想著人家的糗事,臉上帶著笑容:「房相,啊不,房大人,呵呵,房記事。裡面請。」


  房玄齡不知道在李世民面前表現得沉著冷靜的李彥,怎麼見到自己語無倫次。自己什麼時候當丞相了?自己倒是想,不過不知道是否有希望。他那知道李彥剛說完想起來這時房玄齡還不是宰相,但大人這個稱呼又是叫父親的,只好改嘴叫房玄齡現在的官職,行軍記事。當然李彥也不知道這個行軍記事多大的官。


  雖然自己研究學習了一點,可這時候的官職太麻煩,根本記不住。想想也就算了,反正自己又沒想當官。和房玄齡進來坐下,李彥說道:「房記事登門不知有何賜教。」


  房玄齡哈哈一笑:「李郎君未及弱冠之年,領兵作戰,帶有奇謀,讓人好生佩服。你我一見如故,房某添長几歲,不知喚一聲賢弟可否高攀?」


  李彥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咬文嚼字,也是一笑說道:「房記事太客氣了,李彥鄉野之人,不懂禮法,也不貫文采,還是白話閑談的好。房兄不棄,李彥感激不盡,哪敢不從。」


  「好,好,賢弟果然豪爽。那就叫你一聲俊青。大家都是兄弟,以後都為二公子效力,應當親近親近。」房玄齡也豪氣的說道。


  李彥感到奇怪,都說房玄齡是文官,世代書香門第,怎麼有些像武將呢?也就一抱拳:「那就高攀了,玄齡兄。」


  房玄齡也感到高興,李彥表現太特殊了,和他的年齡一點都不相符。要說李艷二三十歲絕對有人相信,七歲?太不可能了。但無論哪個方面看,李彥除了行為不像,其他沒有不像少年的地方。


  酒宴散了之後,李世民召集幾個手下心腹,越是研究越是奇怪,但去洛南的人還沒回來,只能等著。


  長孫無忌說道:「二郎,你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是不是有些過了,李彥畢竟太小。」


  李世民拿出蕭顯進獻的圖紙說道:「不為別的,就是這一份圖紙,就值得我對他恭敬。」


  大家全都研究曲轅犁,當李世民說明白的時候。王林才說道:「是不是把他進獻給唐公,一定是一大功勞。」


  長孫無忌搖頭:「現在不是時候,大局未定,即使得到也無法推廣,反倒功勞付水流。等到拿下長安,皇上登上大寶,那時候才會有作用,也能讓二公子得到名聲政績。」


  他這一說當時得到大家贊成。李世民點點頭:「無忌兄說的有理,我們地方沒有穩定,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不急。玄齡兄辛苦一趟,去見一下李彥。」


  房玄齡剛想問幹什麼,但是馬上明白過來,李世民是讓他單獨見李彥,通過交談再了解一下,看看是不是屬實。畢竟在大帳人多嘴雜,有些話都是暗語。連幫忙點頭:「好,我馬上去。」


  李世民說道:「有機會解釋一下殷將軍的事情,化開矛盾也好。順便也可以了解一下他的心性,人智慧再高,品德也重要。他畢竟太小。」


  房玄齡點頭表示明白。李彥不用再有其他才能,就是現在身上的能耐,已經足可以得到重視。這樣一個神童,當然不希望他的品質太壞,才能高不見得品德也高。這就是房玄齡來到李彥的帳篷的原因。


  幾句客氣話說完,房玄齡說道:「房某今天來還有一事,請俊青諒解。」


  李彥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房玄齡來有事,自己這個年齡,當然不會讓有名士之稱的房玄齡來和自己稱兄道弟。基本上還是試探自己來了,微微一笑:「玄齡兄太客氣了,有話儘管說。」


  房玄齡說道:「主要是殷將軍的事情。二公子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原諒殷將軍。「


  李彥一笑:「過去的事情,我記他幹嘛?言語上的衝撞是正常的。誰都有脾氣,這可以理解,只要殷將軍不記恨我就行。」


  「不會,殷將軍是大量之人,不會計較者些的。」房玄齡說道。


  李彥搖頭說道:「不見得,我見殷將軍記恨頗深。我只是不明白,幾句帶著戲言的話,他為什麼這樣反應,還是他先出言挑釁的。」


  房玄齡哈哈一笑:「俊青有所不知,你今天的話正好觸碰到殷將軍的痛處,所以他才會那麼大反應,否則不會的。想來賢弟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會那麼說。」


  李彥奇怪的說道:「怪不得呢,不過玄齡兄可否告知什麼事?以免今後無意再傷到人。」


  房玄齡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熟悉的人都知道,也就儘力不提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當年殷將軍年輕時與人打架,傷到身體,以致成年後只有一女。醫生斷定他不會再有子嗣,過繼兄弟的孩子為子。你今天說他打架,不是打仗,又提到他孩子知道嗎?這讓殷將軍覺得你這是在揭他的短,言語太損,當然會暴怒。」


  李彥聽得目瞪口呆,竟然有這麼巧的事。要是自己被人家說到短處,正好被揭傷疤,自己也得急。


  古代人更是在乎這點,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沒有子嗣不也有人說做損,才會斷子絕孫嗎?只是後來只許要一個,也就沒人再說這些了。殷嶠殷開山沒有當時殺自己,已經算是不錯了。


  好半天說道:「看來我得去找殷將軍,好好感謝他不殺之恩。」


  房玄齡一笑:「不至於那麼嚴重。」


  李彥說道:「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君子風範也,要是我當時就能殺人。看來一定要當面道歉,以後說話注意。」


  對李彥的表現,房玄齡十分滿意。看來李彥只是無心之過,知道情況能真心道歉,不失為品德忠厚之人。


  其實房玄齡還是高看李彥了,雖然他沒那麼壞,但這件事不願他,當然不用這樣。可李彥一直對這個社會感到恐懼,他不想得罪任何人。和氣生財,盡量不要與人為敵。李彥只想好好生活,沒什麼野心,當然不得罪人最好,主要還是珍惜生命。在房玄齡看來,李彥就是有君子風度。


  這件事說過,房玄齡說道:「俊青認為長安幾日可下?」


  李彥看一眼房玄齡:「玄齡兄,不用這樣吧,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的,長安幾日個可以攻下你會不知道?」


  房玄齡尷尬的笑笑,他們確實研究過,覺得李淵畢竟要做做表面文章,當然不會馬上攻城,所以大軍都沒什麼緊張的。


  此時李淵的唐軍已經集中在長安周圍二十萬,隋軍全部撤到城裡,四門緊閉,斷絕一切交通。代王楊侑任命衛文生為長安留守,陰世師為副留守,骨儀為長安令,堅守長安。


  城外周圍已經完全是李唐軍隊的地方,大軍很安全,所以都是一片輕鬆,認為李淵一到,長安唾手可得。被李彥點破,房玄齡有些尷尬。他不能不承認,李彥太妖孽了,再也不敢試探,告辭離開。


  李彥倒在床上,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聽著遠處更鼓聲,聽著帳篷外面巡邏哨兵的腳步聲,李彥閉上眼睛。本來不想參與這些的,可想拉住李秀寧這個關係,沒想到卻被她留下來。


  戰場上沒什麼,李彥一點都不擔心,歷史進程自己知道,不管多兇險,最後都是李家得到天下。


  可李彥不能不為自己的小命擔心,因為自己是歷史中沒有的人物。意外的來,意外的走,不會影響歷史的進程。所以他的任務不是如何幫著李世民打天下,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當唐朝建立之後,對外戰爭是統一戰爭,這個沒什麼問題。接下來最危險的事是皇位爭奪,玄武門之變之前,李二和李大之間的爭鬥是最激烈的,也是最危險的。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還是遠離這裡為好。上哪去呢?回去顯然不行,李世民不會幹的。那就在他打仗的時候儘力幫他,反正不幫他也會勝利,錦上添花而已,


  在奪嫡這件事上,說什麼也不能插嘴,以免惹火燒身。想了這麼長時間,沒想起來李秀寧在什麼地方。好像娘子關就是因為她起的名字,那就是說現在不叫娘子關,但娘子關現在叫什麼名,李彥不知道。不過娘子關在山西,不在長安。


  對,自己還得抱著李秀寧的大腿,跟著她去娘子關,遠離長安這個是非之地,那樣才能遠離危險。可柴紹和李秀寧是夫妻,有馬三寶這個王八蛋總是出壞。******沒事都說成有事了,自己要是跟著恐怕說不清楚。


  「唉」李彥嘆口氣,還真不好辦。他又開始後悔了,要是不出來多好?


  「嘆什麼氣?真的不願意我了?」隨著話音,李秀寧在外面進來。


  李彥站起來笑道:「哪敢啊?你怎麼來了,快請進。」


  李秀寧進來,身後跟著彩蝶和飛鳳。李秀寧說道:「自己說」。


  飛鳳還是有些不情願,但彩蝶比較老實聽話,連忙給李彥跪下:「李郎君,請你原諒。」


  看著飛鳳不情願的跪下,李彥不知道李秀寧這是搞得哪一出,為什麼非得讓兩個人過來,自己有那麼好色嗎?沒人侍候又死不了。趕緊說道:「你們起來,秀寧,這是幹什麼?難道非得讓人家不願意嗎?拿我當什麼人了,她們跟著你是想殺敵立功,不是給人當奴才。要是那樣還當女兵幹什麼?直接當丫鬟不就行了嗎?我只是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


  彩蝶吃驚的看著李彥,就連飛鳳的臉上也帶出一絲不相信。李秀寧也沒想到李彥會這樣說,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她們參加軍隊,就應該知道,服從軍令,抗命是要被處罰的。軍隊豈容耍小性子?聽信人言,沒有主見,虧得我器重她們。」


  李彥說道:「軍隊講究紀律,但軍人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有思想的。不能把你的意志強加到別人身上,她們敢不聽命令,就是知道你對她們好,真心維護你。就連……」


  李彥停頓一下說道:「算了,其實違背你的意思有時也是為你好。這點你要和你而二哥學,能聽得進去別人的意見。」


  「算了,不和你說了,說不過你」李秀寧不滿的說:「真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又是我二哥。人給你了,收不收在你。」


  李彥無奈的搖頭,真是李家風範,公主都這樣霸道。想起看的那些書中說的,大唐朝公主都囂張,駙馬各個都頂著一摞綠帽子,忍不住笑起來。


  李彥不是矯性的人,對兩個人說道:「旁邊的帳篷空著,你們住在那裡,這裡沒人敢非禮你們,我會吩咐下去。周圍不經過你們同意不許入內,違令者斬。好了你們下去吧。」


  看到李彥接受兩個人,李秀寧一笑:「這回我放心了。」


  李彥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讓我非得收下她們?」


  李秀寧歪著頭說道:「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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