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妻管嚴的樂趣
「我現在已經到了畢業的季節,論文答辯完拿到畢業證就可以離校了,本來是找好了工作,但是被他攪黃了。後來又找了幾份,但都做不了幾天,就被以各種名目莫名其妙地辭掉。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搞的鬼,目的是讓我給他做私人助理,因為我之前一直沒有答應他。如果那些公司不辭掉我的話,他就會讓那些公司破產倒閉,這是我離開最後一家公司,那老闆悄悄提示我的。我當時真的很想跟他拚命,他憑什麼操控我的生活。」
說到激動處,文靜的聲音高了些許,滿臉的氣憤張揚,想來是有些恨的。
千尋略微思忖了一下,問道,「你學什麼專業的。」
「財務管理。」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倒是可以到我們天使來上班,天使正在招聘一些需要的人才。」
文靜微微一愣,不太敢相信地,「這……可以嗎?」
千尋輕輕一笑,在心裡說,好吧,白無邪同志,看在你與我家男人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就幫你留著這小姑娘吧,不是我鄙視你,你那種追法,就算能馴得這小姑娘表面的臣服,但早晚有一天會給你嚇得跑到天涯海角讓你找不著。
「我不會給你太高的職位和薪水,畢竟你還只是一個畢業生,沒有太多的經驗,需要從基層做起。你要是願意的話,隨時可以找我。我想白某人應該不至於連我們天使也敢來威脅,我雖然沒他那麼強大,但我上頭還有一頭隨時會發怒的老虎呢。」
幽默一語,逗得文靜也忍不住呵呵地笑了一聲,神情放鬆下來。
「其實,我之前根本就沒想過,像我這樣的人,能見到像你和紀先生這種傳說中的人物。當時我被他追問得狠了,就有點賭氣也可以說是被逼無奈地跟他說:你要是能做到像紀先生那樣對愛情對我忠貞不渝,我就能像千尋姐你這樣對他不離不棄。然後,那豬他居然笑了。」
文靜頓了頓,繼續道,「本來,我以為他是笑我的幼稚,像他那樣的男人,從一開始就跟我說過,他不相信愛情,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狗P的愛情。但是他跟我說,因為你們的堅持,他又相信了愛情,然後又告訴我,他認識你們,跟你們還是最好的朋友。我是一點也不相信,我覺得像他這樣的流氓痞子怎麼樣可能認識你們這樣的人,他跟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人生觀價值觀對愛情的態度完全就是南轅北轍的人,他認識你們差不多,但做朋友,我實在有懷疑。他見我不相信,就跟我打了個賭。」
「賭什麼?」千尋估摸著白無邪那廝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將看中的小羊收進狼口裡。
「我贏了,他就不再來糾纏我。但他若贏了,就得做他三年的女朋友。但現在看來,我真是輸慘了。」文靜苦著臉,像是未來的日子處在水深火熱當中。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喜歡他嗎?」按理,白無邪僅拿那張臉,就夠許多女人動心了,若是丟到那檔相親節目非誠勿擾的台上,絕對是二十四盞燈都會替他亮著。
「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皮囊好看一點,有幾個錢,手底下有幾個人給他做事,別的我也看不出他哪裡好。私生活糜爛得要死,種馬一頭,自私霸道鬼。」文靜抓了一隻蘋果在手裡,狠狠地咬了一口。
給千尋的感覺就是,她要咬白無邪的肉,喝白無邪的血,啃白無邪的骨,抽筋扒皮,想來這孩子是壓抑得久了。
「千尋姐,我這麼說你的朋友,會不會惹你不高興。」白靜以為,她說的那些,惹面前的女子生氣了,不由地緊張起來。
文靜小心翼翼地看著千尋,暗暗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都怪自己多嘴,才第一次見面,就說這些幹什麼。可是,她又覺得,面前的女子,讓她覺得像是遇著了知心姐姐,有種讓她心無防備的錯覺。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千尋卻是一笑,「嚴格來說,白無邪是我家男人多年的鐵友,我跟他認識的時間倒是不長,對他並不是十分的了解,而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和你也差不多,玩世不恭,桀驁不馴,並且身上流氓痞子的氣息。但是,你想不想聽一點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的?」見她沒有生氣,文靜那顆提著的心方才稍稍地落下了一點,很專註地望著她。
千尋道,「據我家男人說,那些我們所了解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他,他的身體里還藏著另一個真實的自己,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他身體里藏著一隻魔鬼,至少我目前還沒看到天使的影子。說他是阿修羅還差不多,絕對不會救世主。」文靜這麼總結著她目前眼中的白無邪。
千尋聽著,雖說不是百分百的準確,卻也十分地形象。
「白無邪這人吧,看著是挺不靠譜的,但我家這位,對他評價頗高。他的私生活確實不夠檢點,那是源來他幼時的一段經歷,我不知道你是否聽他說過,如果沒有的話,我建議你能親自跟他了解一下。因為那段經歷,才導致他後來對女人的缺乏信任感,甚至說得不好聽一點,是仇視感,但是你改變了他的觀念。事實上,那些主動貼上的他的女人,也確實大多心懷鬼胎……」
「那他還不是來者不拒。」
「是啊,來者不拒。」其實千尋也覺得即便幼時有被愛慕虛榮的母親拋夫棄子的陰影,也有後來最深愛的女友投入香港富商懷抱的陰霾,但不足以成為他放縱的理由,「有點有玩白不玩的心態,也可能是,在沒有遇到真正動心的那個人之前,流連花叢無所適從。但往往這種人,一旦遇上自己心愛的女子,也是能修身養性的。」
「但我更加相信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不想拿一輩子的幸福去當賭注。」文靜頭腦清晰地說。
千尋倒是搖著頭輕輕地笑了笑,「江山易改,本性難性,這古訓確實是挺有道理的,但也有一句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就比如我男人家的另一位男士,在遇上我的好姐妹之前,跟白無邪是同一個德性,但自從對我那位閨蜜動心之後,已是非卿不娶,現在乖得絕對是個好男人。我說這些也不是說要勸你去試著去接受白無邪這個人,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問問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對他不在意。」
文靜沉默著,不否認,也不承認,良久,才抬起頭,聲音微微有了些抖意,「千尋姐,我怕……」
「怕什麼,傻妞。我相信我老公的眼光,白無邪這人,不會是個壞人。他對你動了心,吃不了你的。那些強硬的手段,不過是嚇唬你的,只是想留你在他身邊,想讓你去了解他,但又不知如何表達。別以為一個強悍的男人,智商是個天才,情商也會跟著長進。白無邪這人吧,你可以說他的智商高達200,但情商就下降到20了,所以,他這個人啊,其實挺二的。」
千尋在心裡說,白無邪啊白無邪,我能為你說的話,也就這個份上了,剩下的,能不能抱得佳人歸,可就是你自個的事了。
文靜又是長時間地不言語,內心糾結。
千尋倒覺得,有糾結才好,證明她心所有動,只是因為害怕前路未知,所以不敢勇敢地往前行。
她也不再去打擾她,就讓她慢慢地想清楚。感情這東西,別人作不了主,最多在適當的時候提點一下,心裡的那個結,還是得靠當事人自己想通了才能打得開。
「千尋,你看我抓到什麼了?」安安奔跑過來的呼喚了這方的寧靜,小小的身體一顛一顛地蹦跳過來,攤開小手,一隻螢火蟲在她的掌心裡一閃一閃地。
小傢伙顯得很興奮,千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玩得滿頭大汗,「讓姑姑去廚房給你找個玻璃瓶子,再多抓幾隻,睡覺的時候放在床上,你會發現更加地漂亮。」
「真的嗎?」安安閃亮的眼睛睜得更大。
「媽咪什麼時候騙過你,但是你要輕點,別把人家小蟲子給捏死了。」
好吧,這種事情,其實是她自己小的時候愛乾的事,拿個透明的小瓶子,甚至可以是塑料袋,在夏夜裡捕捉許多的螢火蟲裝在裡面,睡覺的時候關了燈,就能看見瓶子里許多閃閃發光的小星體,或者,將它們散放在封閉了的蚊帳里,那種感覺,是現在城裡的許多小孩子沒法體會到的。
她希望她的女兒,也能領略到其中的樂趣。只可惜,現在還不是螢火蟲飛滿天的季節。
就在安安拉著紀君靈鑽進廚房裡搗騰的時候,紀君陽和白無邪已經談完了事情下樓來。
「你們在聊什麼?」白無邪徑直走過來。
千尋笑道,「怎麼,怕我說你壞話?」
「不用你說,我也已經被貼上了壞男人的標籤。」白無邪有些無奈地看著文靜,但他的自嘲並沒有引來她的正眼相瞧,這女人,真夠他氣悶的,卻不知,此刻的文靜,在千尋一番話下,心裡矛盾重重。
「難得你還有自知之明的時候嘛。」千尋笑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用一種很突兀的口氣說,「對了,跟你說一聲,文靜下周一就會到天使財務部報道上班,我想你應該沒有意見哦。」
他沒意見?他意見大了去,白無邪明顯不悅地說,「她已經是我的私人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