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大豬小豬記
那冷冰冰的話,哪有半點柔情。
女人縱使不甘,也只能乖乖退出。
白無邪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走到酒櫃前,隨手開了一瓶酒,倒上兩杯端過來,在紀君陽的對面落座。
「我說你一大早的不呆在你的溫柔鄉,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怎麼,昨晚上沒有找到合適的床伴,欲求不滿,一大早就在辦公室上演激情戲。」
揶揄與反揶揄,是他們樂此不疲的對話方式。
「別提了,昨晚上被一女人放了鴿子。」這在他白無邪的人生當中,還是頭一回,那女人,最好別讓他逮到,向來只有他甩女人的份,哪輪得上女人來戲弄他。
只是他怎麼也料不到,就是這個女人,徹底地顛覆了往後的生活。當然,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紀君陽笑著打量他,「居然還有女人不買你的賬,這倒是趣事一件。」
白無邪挺沒面子地,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喂,你大清早跑來不會就是跟我閑扯有的沒的吧,你該不會是把小嫂子折騰得狠了,被趕出了房間吧。」
紀君陽想起臨床的那一腳丫子,他的小丫頭,說她累了吧,踹他下床的力氣卻不小。只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跟別人去說,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和小親熱。
「我怕你風流過度死在女人的床上,所以過來提醒你一下,叫你查的東西,趕緊地。」
白無邪一副深度研究他的表情,「這麼緊張幹嗎,我說那個叫艾維的,是你情敵?」
「叫你查就查,哪那麼多廢話。」若不是那個男人,反偵察的能力太強,他用得著在自己明查的面上再找個人來暗訪嗎?
艾維這人,絕對不簡單。他不容許丫頭的身邊,有顆隱形的定時炸彈。至少,他得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白無邪的情報網觸及各個角落,若是他都無法查到的話,那這人的底子就真的有點深不可測了。
白無邪哼道,「喂,有你這麼求人辦事的嗎?」
「我一直這個調,你看著辦就好,要不然,我天天來壞你的好事。」紀君陽老神在在地,杯子見底時,他也就拍拍大腿起身離開。
白無邪在他身後叫,「姓紀的,我上輩子到底欠你什麼了,這輩子你要這麼來折磨我。」
憑什麼他在幕後溫香軟玉好不快活,自己卻要在台前替他打理公司,還干起了狗仔的事兒。這求的成了大爺,被求的倒變了孫子,真真是交友不慎啊!
對於他的抱怨,紀君陽在門外只是輕輕一笑,白無邪這人,為人處事像個冷麵閻羅,在幾個親近的熟人面前,卻是有點沒形沒象。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些虛偽的客套拿來只會傷和氣,所以彼此有什麼事需要照應都是直來直去,不必拐彎抹角。
人生該有的他差不多都有了,女人,孩子,知己,財富與地位,就只差一個家了。而他亦相信,這個他想要的家,很快也會有了。在這個家裡,每天清晨醒來,可以吻到心愛的妻子的臉,可以聽到孩子的歡聲笑語。
千尋在紀君陽回房之前就已經醒了,下床揉著惺忪睡眼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感覺到手指上有什麼東西磕在臉上,堅硬而冰涼。
伸到眼前一看,不禁一愣,這手指上什麼時候多了一枚戒指?
記起昨夜他拉著她的手玩了大半天,好像還套了個什麼東西,當時她累得眼皮都不想睜,原來是這玩意兒呀。
這男人,送個戒指也偷偷摸摸,想給她驚喜嗎?
不過,看著,也確實是歡喜啊,到底是愛的人送的。
她對珠寶首飾沒什麼研究,但從海芋那裡多少了解一點。這個世界的鑽石不少,但彩鑽不多,特別是紅藍兩色更是罕有,價值昂貴。而現在她手上這枚,是粉紅的顏色,依託在玫瑰托瓣中,正閃著耀目的光芒。戒環套在指上大小正合適,鑽戒指不說碩大,但也不小。
這得多少錢啊,這個敗家子。
紀君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靠在窗邊上,傻愣愣地端詳戒指的模樣,臉上好像還有點小糾結。他在她身後站了老半天,她竟沒有發覺,也不知道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他不得不從身後抱住她,提醒她他的存在,她這個算是什麼表情啊,一點也沒有其他女人看到鑽戒時欣喜若狂的表情。
「不喜歡嗎?」
「喜歡呀!」她將大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他的懷裡,他送的,她能不喜歡嗎?就算沒有鑽,只是一枚小小的素戒,哪怕只是銀的,她都歡喜。
「那你幹嗎皺巴著臉。」
「我在想這個,代表什麼意思啊。」指環的內壁,刻著頗有藝術自己的兩個字母,YJ,這兩個字母,在他的袖扣上也有。
曾經她以為那是代表了他和肖雅楠,肖雅楠的雅,紀君陽的君,現在想想,好像自己誤會了什麼,這個Y,好像是指自己啊。
應該沒有會錯意吧,丫頭的丫。
腦門上被他狠狠地敲了一記爆栗。
千尋瞪眼,「你幹嗎打我。」
「平時見你聰明得緊,這會怎麼變成個獃子。」紀君陽故作生氣,自己一顆赤誠的心,自始至終沒有變過,她竟然還要費腦子想,也太打擊人了。
「因為有人說,獃人有呆福啊。」千尋嘿嘿地笑著,曾經以為,這輩子再無緣分和他繼續前情,卻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生真的不能太早下定論,一如她不知自己與他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但是,她開始試著樂觀地去想未來。
紀君陽唬著臉,「那你還取下來不好好戴著。」
「誰叫你送個戒指也偷偷摸摸啊,一點誠意也沒有,你得給我重新戴上去。」千尋耍起小無賴。
紀君陽沒法,只好無奈又虔誠的再次套住她的指尖上,這丫頭,生來就是磨他的,「以後可不許再取下來了。」
千尋甩了甩手,「你運氣不錯,甩不出來。」
紀君陽挑眉,有些得意地,「當然,我選的,能不合適嗎?」
死臉皮,千尋賞了他一個白眼,然後歡歡喜喜地看著手指上的戒指。
紀君陽蹭著她的脖頸處,溫溫熱熱的氣息流淌在那裡,「其實,是我量了你的手指尺寸。」
用的是,一根細小的紅線。
千尋愣了愣,「我怎麼不知道。」
紀君陽笑,「你睡著的時候,就像頭小豬,哪知道。」
「那還不是你害的。」千尋哼鼻子瞪眼。
紀君陽愉悅地笑出聲來。
千尋繼續道,「再說,我是豬,那你是什麼?」
小丫頭,罵人都能撿著他的話,紀君陽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是小豬豬的男人。」
「原來你喜歡人獸/交啊。」千尋若有所思地。
紀君陽皺了皺眉,隨即舒展開來,笑著繼續吻她的唇,「嗯,我最喜歡在你身上變野獸。」
千尋被鬧了一個大紅臉,伸手砸了他一拳,掙脫他的懷,「我肚子餓了。」
再不找個借口逃離狼的誘.惑,只怕又會骨頭碴子都不剩,今兒個想回去怕是會泡湯了。
紀君陽拉起她的手,「那好,帶我家小豬豬吃飯去。」
千尋撅高了嘴回一句,「你才是大豬。」
紀君陽笑,原來打情罵俏別有風味,走出房間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將她攏到懷裡。
他的丫頭,他只想好好地寵著。
吃完飯,便動身趕往機場。
千尋本想給家裡去個電話,卻發現剛撥出號碼手機便沒了電,想想也就作罷,反正幾個小時后就到家了。
只是沒想到,飛機起飛沒多久,忽然有了腹痛的感覺,剛開始沒太在意,以為是中午在他的「壓迫」下吃得有點多,消化不良引起的積食,過會就好,但當腹下一陣粘稠的熱流湧出,不禁心中暗道不好,只怕是大姨媽造訪了,好在提前有所準備。
匆匆與身邊的男人打了聲招呼,便起身提著隨身包包離座去洗手間處理,只是回來后腹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伴隨著腰酸脹痛。
紀君陽眼見著她眉頭緊皺,「怎麼了?」
「肚子疼。」千尋小聲地。
女人一說到肚子疼,很快就能聯想到生理痛,但男人的反應可能就會慢上那麼一拍。
紀君陽手掌撫摸在她的腹部,笑道,「不會是真吃多了吧。」
她說她餓,吃的時候卻又只是嘗了下味便放了筷子,他覺得她瘦,想將她養胖點,硬是叫她吃了兩大碗飯才放過。
千尋一掌劈了下去,「你還笑,我都快疼死了。」
是真的疼,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生理痛,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在寒風雨夜裡凍了一宿的後遺症。
紀君陽這才意識到,這丫頭不是開玩笑來著,忽然間就變得緊張起來,這飛機上,並不配備有醫生,她若來個急症什麼的,吊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中,可該怎麼辦。
千尋見他愁雲慘淡的模樣,反倒是一笑,只是笑得臉色有點兒扭曲,「你別哭喪著臉啊,女人肚子痛很正常的。」
上大學那會,她還見識過痛得滿地打滾昏厥送上醫院的。
她這種還不算很嚴重的,只是痛得有點莫名其妙。
紀君陽恍然而悟,隨即又緊接著問,「每次都這樣嗎?」
若是次次如此,得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才行。
千尋搖了搖頭,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紀君陽見她實在難受,都沒心思說話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問,找空姐要了條毛毯裹著她,讓她大半個身子倒在自己的懷裡。毯子下,他溫熱的大掌鑽進她的衣服里輕輕地覆在她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