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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臭美會死啊

  「進去吧,別跟爸媽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出來的,是夠久了。


  海豚表演的時間,也快結束了吧。


  海芋邊走邊問,「那你是準備重新找工作了。」


  「不工作,難道喝西北風?」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沒個好東西。」到底是在婚姻里受了傷害,海芋有些憤世嫉俗地。


  「那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吧,咱爸可是個絕世好男人。」千尋不是自誇,父親這種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


  最近網路上流行一個帖子,說的是:他喜歡我素顏不化妝,喜歡我長發扎馬尾,他每天中午問我午飯吃了什麼晚飯想吃什麼,會皺著眉頭說又買衣服了啊,接著誇獎真漂亮

  ;他教育我不要亂花錢,然後遞上銀行卡;他在電話里聽見我哭泣的時候,會沉默然後說回來吧我養你!全世界最愛我的男人已經娶了我媽媽。


  父親就是這樣的男人。


  海芋點頭,「咱爸估計是從火星上來的稀有品種,這樣的生物地球已經快要絕種。」


  千尋翻著白眼,她還是相信,這個世界好男人不缺,只是她們倆還沒有遇到那個最合適的。


  紀君陽,終究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吧。


  都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可是五年,她都沒有把他放下過啊。


  她會偷偷地收集關於他的報道,鎖在柜子最隱秘的角落裡,失眠的時候拿出來看。


  中午的時候,海芋道,「今天中午我請客,大餐呢,我暫時是請不起,不過現在吃個火鍋,下個小館子吃點土家菜還是可以的。」


  「我可以到肯德基爺爺家裡做客嗎?」安安仰著小腦袋問。


  這小傢伙,想吃肯德基了,卻用這樣俏皮的方式詢問大人們的意見。


  海芋摸了摸她的頭,「去,問你親媽,她同意了,乾媽就同意。」


  「媽咪,可以嗎?」小傢伙來勾她的手指頭,可憐巴巴地樣子。


  雖然千尋覺得那種洋快餐沒有多少營養,可也不介意偶爾吃一次。小孩子嘴饞,偶爾滿足一回她的願望又有什麼關係。


  只是,這附近,哪有肯德基店。


  「現在去吃,還要走很遠的路,不如這樣,中午我們去吃火鍋,等回去的路上再買,留著晚上吃,好不好?」


  安安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頭,「好,不過,我要吃雞翅和薯條,還有漢堡堡。」


  「你要全家桶,乾媽都給你買。」海芋捏著她的小臉蛋扯了扯。


  小傢伙腳一跺,「哎呀,海芋媽咪你輕點啦,我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你這麼掐,我可不要變成個小胖子。」


  小大人般的話,笑翻了大夥。


  「臭美。」海芋手指點她額。


  安安雙手擦著小蠻腰,「臭的能美嗎?美的能臭嗎?香的才會美,美的就是香。」


  跟繞口令似的,也不知道是誰教會了她這般地伶牙俐齒,千尋是喜憂參半。


  吃的是鴛鴦鍋,愛辣的吃辣,喜歡清淡的吃白鍋,還有蘸醬可以自行調配。


  火鍋是這個城市冬天裡最受歡迎的平民化食物,吃起來,不光氛圍好,捋袖子扎膀子大口吞咽,明明燙得直叫喚,還是道好。天寒地凍,吃了還可以暖身。


  只是,誰都不曾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海芋的婆婆周淑蘭,哦,不,是前婆婆,左手牽著約摸七八歲的外孫,右手牽著安安大小般的外孫女。


  那小女孩尚不懂成人世界的醜惡,看見海芋,手指著,「外婆,是舅媽耶。」


  說著就掙脫了手,小腿兒撒歡似地跑過來。


  周淑蘭臉色一變,追上,將小女孩抱起來,低聲呵斥,「別亂叫,她不是你舅媽。」


  要不是拗不過小外孫的倔脾氣,她才不會來這麼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也就不會遇到這個倒霉的女人。


  小女孩嘴巴一扁,「明明就是舅媽嘛。」


  周淑蘭耳光揚起作勢恐嚇小女孩,「再叫我打你。」


  海芋冷笑一聲,坐在位子上沒有動,揚了聲道,「喲,我說耿夫人,您不是最討厭這種嘈雜沒格調的地方嗎?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哦,這麼怎麼有閑心呢。」頓了頓,似是漫不經心地瞟了眼窗外,又道,「不對呀,今兒個天上正下雨呢,沒看見太陽,夫人您這是走錯地方了吧。」


  千尋悶著嘴想笑,這海芋揶起人來其實是可以讓人氣得風雲色變的,果然看見周淑蘭臉色陰沉沉地,「沒教養的東西。」


  溫父聽不過耳,正要發作,海芋按住他的手,將所有的委屈和憤怒化作臉上淡淡一笑,「我這不是想要突出您耿家的教養好嗎?沒有綠葉,哪來的紅花呀,耿夫人,您說是不是?您是那朵大紅花,我是那片小綠葉。哦,不對,連綠葉都配不上。」


  以前在耿家,她得收斂起自己的小性子,周淑蘭雖不待見她,可是人家是長輩,是那男人的媽,她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在冷嘲熱諷聲里逆來順受著,當時想的是不讓那個男人在兩個女人中間做夾心餅乾。可結果呢,為他所做的委屈成全,換回來的卻是背叛。


  今兒個,他已不是她丈夫,這女人也已不再是她婆婆,撕開了臉皮她撐得住。


  店裡的生意火爆,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海芋的陰陽怪調惹來不少好事的目光,她這前婆婆最怕丟面子,總是將自己裝得高貴無比。她倒想看看,高貴傲氣的耿家夫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保持多久的所謂優雅風姿。


  不是她心懷壞意啊,只是好人也不見得有好報,惡人面前又何必裝好人呢。


  有句話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今兒個,這所謂長輩的面子,她還真不打算給了。


  周淑蘭這會的臉色沉得像是要將她吃了似的,「好個伶牙俐齒,我就知道以前你那些低眉順聽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


  海芋冷笑,「我是裝,可也比不上您的作啊,您作秀,作孽,作壞的本事,我哪及得上萬分之一啊,要您願意,真想拜您為師呢。」


  「算了,海芋,得饒人處且饒人,好歹你也叫過好幾年婆婆。」溫母淡淡地使了個眼色,這個與人和善了一輩子的女人,覺得海芋既然已經與那家人再無關係,也就沒必要再去仇恨,人這一輩子還長著呢,最重要的是往前看。


  周淑蘭卻並不領情,冷哼一聲,「我說今天氣場怎麼這麼足呢,原來是有了撐腰的,不也就幾個鄉里巴人。」


  耿家人是看不起海芋的這幫子親朋好友的,到底是暴發戶,其實往上追,耿繼彬的爺爺還是刨黃土的人,就是這耿夫人的丈夫最初也不過是個流水線上的工人,後來下崗下海才拼出一份家當,所以海芋一直覺得,這個老女人的優越性,不過是為了掩飾她出生貧寒的事實,不由輕輕一笑,「也是,乾媽說得對,小人不應該跟大人計較,免得教會了小孩子狗眼看人低,忘了祖宗的出身。」


  海芋這話說得有點過,可是以她的性子,這話卻也是憋在心裡很久的,難得有機會揶揄這個女人,自然是一吐為快。有仇不報非君子,她也不是什麼君子。


  周淑蘭自然是惱羞成怒伸手要甩她巴掌,溫父眼疾手快,中途攔住,「耿夫人,以前,海芋在你們家受委屈,沒有人替她做主,現在,既然我已經認下她做乾女兒,就會視如己出。她雖然出言不遜,卻也是你們所逼。你伸手就打人,是不是有失身份。」


  海芋眼眶一熱,她的親爸親媽就從來不會為她出頭,只會伸手向她要錢,可是這個半路認的父親,卻大聲地告訴所有人,他會視她如己出。


  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如此地懸殊呢?

  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兩個狗仔,又或者是,這兩個人本來也是在這火鍋店裡吃飯,正巧碰上了這事,覺得是個,反正就這麼突兀地竄出來,「海小姐,傳聞,你和耿先生離婚,除了有第三者插足,還因為你們婆媳長期不和,你的婆婆對你一直很苛刻,瞧不起你的出身。請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安安在一旁小大人般地嘆了口氣,「我說叔叔你真笨哦。」


  這麼明顯的事情都還問,不是笨是什麼。


  狗仔又緊追著問,「據說,因為你婆婆曾經懷疑你偷了她價值昂貴的珠寶項鏈,而把你罰跪淋雨一整天,請問,有這回事嗎?」


  海芋冷笑,「我還不至於手那麼賤,去偷她的東西,不過,有人背後興風作浪,陷害栽臟就不得而知了。」


  別人不清楚這個女人的險惡用心,可並不代表她是傻子。那時候她感動於耿繼彬對她的信任,本在外地出差,一飛機就趕了回來,一入家門並沒有對她橫加指責,而是站在她這邊,將她解救。


  彼時她發誓,要一輩子對這個男人好,可誰知道最終的結局還是曲終人散。


  周淑蘭沒料到會有記者攙和,她甚至懷疑這是不是這個女人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報當年自己構陷她的仇,惱羞成怒地瞪過去,「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手腳不幹凈。」


  「喲,瞧您這臉色白得,該不會是心虛了吧。您也不用瞪我,我可沒那閑心散播是非,這隻能叫作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海芋皮笑肉不笑地,耿家下人多,就像為了顯赫家大業大似地,人多嘴就雜,誰知道是誰在背後議論東家事。


  千尋雖然知曉她被冤枉過,卻從來不知她被罰跪過,心裡越發地疼著,海芋這人,本不是老實的主,若不是愛慘了耿繼彬,又怎會,把自己低到塵埃的姿態。


  家世果真那麼重要嗎?

  海芋家是不富裕,而且有勢利的父母兄嫂,可憑什麼就斷定她的人品也不堪。


  當年的紀家人,也是這樣,一口咬定她接近紀君陽別有目的,想用一張支票將她打發得越遠越好。


  感同深受,很多時候是個殘忍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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