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怎麼會不答應
秋棠看著權司墨呆傻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臉上淚痕也還掛著,扁著嘴不說話。
「嗯?怎麼樣?」權司墨喉結滾了滾,又問了一遍,手中握著裝戒指的小盒子,汗水和雨水交織,心裡緊張的不行,「秋棠?答應還是不答應?」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秋棠心裡忽然就想要逗逗權司墨,故意哼了一聲。
「不答應不行!」權司墨急了,明知道秋棠的話裡帶著些許揶揄,可還是忍不住緊張不安,慌亂的從盒子里取出戒指,不由分說的拿過秋棠的手來,往她無名指上套著戒指,嘟嘟囔囔道:「不答應怎麼行呢,你必須答應啊!我們都說好的。」
戒指套在手上的那一刻,秋棠心裡閃過一絲悸動,看了權司墨一眼,往前一湊,側著腦袋吻了權司墨的唇畔一下,聲音很甜,道:「答應,我怎麼會不答應。」
權司墨一愣,隨即激動的握住秋棠的手,心裡好像溢出來滿滿的不知所措,他攬過秋棠的腰,在秋棠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又起身,將秋棠整個抱了起來,拉著她來到空曠的街道上,喊道:「她答應了!秋棠答應我的求婚了!」
秋棠臉紅紅的,被權司墨摟在懷裡,同樣扯著嗓子,衝天空喊道:「是的!我答應了!我答應權司墨的求婚啦!」
權司墨和秋棠的笑聲傳了很遠,笑完之後,又是深情的對望,對望之後,便是纏綿的擁吻在一起。
「嘖……」
遠處的圍觀群眾們看得津津有味。
「肖靖啊,讓消防車都停下吧,這雨也下夠了。」沈曼生吩咐道,「兩個人都淋得差不多了,再淋就真感冒了。」
「這叫浪漫!」喬雪莉壞壞的笑著。
「幸好書昊跟耀辰沒有來。」於景雯有些害羞的別過臉去,這吻得也太激烈了。
肖靖話不多,點頭應下,拿著對講機吩咐消防停了人工降雨。
砰!砰!砰!
雨一停,天空中就響起來煙花爆裂的聲音。
秋棠一愣,連忙從權司墨懷中退出來,正好看到滿天的煙花,將整個天空都照亮。
「哇,是煙花,你準備的?」秋棠問。
「嗯,是啊。」權司墨點點頭,趁秋棠沒注意,朝旁邊招了下手。
旁邊一直準備著毛巾的人得到訊息,連忙過來,默不作聲的遞給權司墨毛巾,又很快離開。
權司墨又把毛巾拿過來圍在秋棠身上,「煙花很短,我們看完了就回去。」
「哪來的毛巾?」秋棠一怔。
「變出來的。」權司墨笑著,拿著給自己準備的毛巾給秋棠擦起頭髮。
秋棠皺了皺眉,靈光一閃,從毛巾底下露出腦袋來,仔細盯著權司墨,「不對!下雨是你準備的?人工降雨?」
「嗯,還沒淋傻了。」權司墨也不兜圈子,問,「你胸口的傷疼不疼?」
「不疼。」秋棠失笑,重新抬頭望向天空,竟然看到一輪圓月高懸。而圓月前,各式各樣的煙花將天空點綴的異常唯美。權司墨從背後擁住秋棠,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另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秋棠笑著,「原來我跟墨總有過很多約定嗎?」
「有,當然有。」權司墨輕輕吻了秋棠的臉頰一下,「我曾說過,如果我三十三歲的時候,你未嫁我未娶,我們就在一起。」
秋棠一怔,隱隱約約記得有那麼件事情。
「還有幾個月,我就三十三歲了。」權司墨的聲音裡帶了笑意,「這個約定也算達成了。」
「我當時說的,好像是五十歲。」秋棠終於想起來,轉頭,對權司墨『質問』道:「被你強行改了。」
「強行?」權司墨反問,「沒有吧?好像這是個不錯的建議,我一提,你就答應了。」
秋棠轉了轉眼珠,「是這樣嗎?不管怎麼說,看來你早就準備對我這朵純情的小花下手了?」
權司墨忍不住笑了起來,露著潔白的牙齒,轉過秋棠的身子來,「是啊。」眼神突然變的認真,權司墨嘆息著開口,「原來我喜歡上你了兩次,早知道的話,我會在一開始就對你下手,也不會害我到現在才知道那是你。」
「好在,終於知道是你。」說完,秋棠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是我?你怎麼找我的?是……小梨告訴你的嗎?」
大概的事情她已經想到了,權司墨曾經提過秋梨救過他,所以他才喜歡上秋梨的。而她卻不知道,原來救權司墨的就是自己而已。
難道是秋梨臨終之時,其言也善?
權司墨的眼神深諳了一下子,「是KIKI。喬雪莉說秋梨對動物毛過敏,我才知道,那晚的人是你。除了你,不可能還有人代替秋梨去上課,不可能還有這麼一雙相似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
秋棠心裡還是覺得悲哀,原來到最後,秋梨都沒有把話說出來。
權司墨問了秋棠的額頭一下,「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
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站在這個街頭,命運好像轉了個圈,回到最初的起點,而這裡,也是幸福的終點。
「阿嚏!」
伴隨著最後一束巨大的煙花盛開,秋棠卻『掃興』的打了個大噴嚏,差點連鼻涕也噴了出來。
「冷了?」權司墨一著急,拉著秋棠就要走,「大病初癒,又淋了雨,我帶你回家。」
「……好。」秋棠一笑,被權司墨牽著往前走。
手掌埋在權司墨手中,秋棠盯著權司墨的背陰,笑靨如花。
「哦哦哦!對了對了!Shirley呢!」快走到停著的車子前時,秋棠才猛然想起被自己忘掉的喬雪莉,連忙掙扎喊著。
「現在才想起我來,是不是有點兒太晚了?」
身後響起腳步聲和喬雪莉調侃的聲音。秋棠跟權司墨齊齊的轉過頭去,秋棠這才看到好多人在。
「你們還沒走啊!」權司墨聳聳肩,短髮上掛著的一絲水珠順著臉頰落下來,一直滑到脖子上,流到鎖骨上消失不見,簡直引人遐想。「這就叫什麼,過河拆橋!」蘇澤玩世不恭的開口,搭上肖靖的肩,「剛剛指揮著將整條街布置成下雨的樣子,累死累活的,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一臉嫌我們電燈泡的模樣,不地道啊!是不是,肖靖?」
肖靖咳了咳,沒有說話。
「就是就是!我多不容易啊!」喬雪莉也搭了話,「我看這樣吧,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就不出份子錢了。」
「那我也不出了。」魏少唐笑著開口,「那輛濺了秋棠一身水的車就是我安排的。」
秋棠嘴角一抽,怎麼覺得魏少唐這話有點讓她想揍人?
「阿嚏!」秋棠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權司墨那叫一個心疼,都差點把『心疼』兩個字掛在臉上了,摟緊了秋棠,沖一干『閑雜人等』說道:「你們要是喜歡這裡,就繼續留著吧,我們先走了。」說完,擁著秋棠就上了車,留下一群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
等權司墨跟秋棠坐的車拐了個彎,連車尾燈都消失不見的時候。喬雪莉忽然來了主意似的,沖身邊幾個人說道:「怎麼樣?你們幾個有沒有興趣跟我賭一把?」
「Shirley姐,賭什麼呀?」於景雯眨眨眼問道。
「賭……」喬雪莉得意的一仰頭,壞壞一笑,「賭今天晚上秋棠會不會被權司墨,吃干抹凈。」
「咳咳!」肖靖嚇的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連忙擺著手,「墨總的私事,我不摻和。」
「我也不摻和。」沈曼生冷著臉說了一句。
喬雪莉朝沈曼生翻了個白眼,「你這麼無趣,就算你要參加我也不帶你。」
「不不不!」蘇澤笑著搖搖手,「沈曼生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說,你下的這個賭,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為什麼?」喬雪莉眨眨眼問道。
「因為啊,大家都知道,答案是一定。」魏少唐接了話,笑得更加別有深意,「要我說啊,我們應該賭,秋棠是在路上被吃掉,還是回家之後被吃掉。」
於景雯皺了眉,臉色卻是紅的,連忙道:「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要走了!」
「喂!等等我啊!」魏少唐連忙跟上。
「我也走了。」
「還有我,還有我……」
幾個人陸續離開,只剩喬雪莉嘆息搖頭,暗自琢磨,嘟囔道:「好像是這樣的。」
剛要提步要走,卻見沈曼生審視的盯著自己。喬雪莉連忙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又疑惑的問沈曼生,「沈大律師,你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沈曼生收回目光,一邊往前走,一邊諄諄教導:「你以後,還是不要穿這樣……傷風敗俗的衣服。」
「你,你說什麼?」喬雪莉眼睛一瞪,沖著那個有些嚴肅的背影說道:「傷風敗俗?沈大律師,我看你天天戴眼鏡,眼睛果然出現問題了吧?這叫傷風敗俗嗎?這叫懷舊青春!喂,你怎麼不回答?」喬雪莉一邊喊著,一邊去追人了。
沈曼生腳步沒停,背對著喬雪莉,卻挑起半邊唇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