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熱鬧的綜藝節目
叫我參加的這檔綜藝節目是在周六播出,提前七天叫我們去錄節目,本來劇組只讓我來,外帶一個助理,可是也不知道紅姐跟對方又說了一些什麼,後來居然同意紅姐帶林棟他們去。
大家都很高興,最後的結果是除了邱彥來有事來不了,其他幾個小傢伙都跟著我來了。
一進節目組,負責統籌和策劃的副導演就來接待了我。
來的是一個幹練精明的中年人,「我叫劉春,是錄製這期節目的負責人,你是製片人特意邀請的,我先給你說說我們的這檔節目吧。《奮鬥吧,兄弟》是從去年開始由滬城衛視籌劃的一檔節目,以益智娛樂為主,每一個檔期都會請不同的明星參加,而且每一期都會邀請不同的歡樂嘉賓。目前我們的節目收視率在全國都是前三位,而且來參加這檔節目的明星名氣都很高,像最近這幾期,我們邀請的都是國內舉足輕重的人物……」
還不等劉春副導演把請來的大腕明星的名字給報上,胡玲玲就興奮的插嘴說:「我知道,我知道!」
然後,就像是報菜名一樣把三個明星的名字報上。
對他們三個來說,來參加這種人氣爆棚的娛樂節目就是一種榮幸,而只有我知道,這其實只不過是艾麗思的哥哥來還一個人情而已,所以並沒有他們那樣興奮。
劉副導演跟我們說這一大堆,一是為了炫耀一下他們的綜藝節目,二是想要暗示我,他們這個節目怎樣怎樣紅火,有多少人想擠破頭想參加都擠不進來,而我能參加是多麼的幸運,簡直是祖宗墳上燒高香,所以我應當識趣,應該感恩戴德。
可我卻一丁點也高興不起來,但我既然來了,肯定會好好參加,要不然對不起送我們過來的紅姐,更對不起自己欠下的艾家兄妹的這份人情。
來時劉導演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但是真正開始錄製節目的時候,半天功夫就錄製完了。
我作為特邀嘉賓,跟其他的幾位明星錄製節目是在室外錄製的,因為這是一個益智競賽類的娛樂節目,我們是在節目組特意搭建的外景棚里完成拍攝的。
這個外景棚像一個用道具建造的大型玩具場,我們穿著劇組為我們提供的服裝,得完成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遊戲。
剛開始兩輪還好,考驗的是嘉賓的協調能力與運動能力,到第三輪的時候節目難度就提高了許多,在比拼每位嘉賓的速度與體力的同時,也在考驗各位嘉賓的智商與心理素質。
我從小長在農村,如果單純只是比拼體力還行,但是要考驗什麼文化修養與心理戰術就要難很多。
比方說,我們幾個嘉賓在扛著玩具石頭跑了大約五十米之後,都要來到一個旋轉門前,然後根據旋轉門上提供的詩句找到正確的通道和出口,把石頭送到指定的地方,才算是獲勝。
可是,我一個沒正經念過什麼書的人,哪裡懂什麼詩?
這一輪當然在漏洞百出和觀眾的笑聲中輸掉了,雖然坐在下面的林棟、胡玲玲和李京生他們三個不斷的跟我大聲喊,想報出答案替我過關,但這種孩子氣般的作弊行為,根本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
因為觀眾席離著比賽現場還有一段距離,就算他們有心幫我作弊,我也聽不到。
在第三輪失敗的情況下,我還有一次機會可以得到復活。
但是這個復活賽也不是好參加的,節目組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幾個四胞胎,四個孩子全部長得一模一樣。
主持人要四個孩子說出自己的名字和性格喜好,然後叫他們做同一組動作,然後叫我從他們的動作中猜中各自是誰,能夠猜到兩個就算勝出。
這一輪考驗的是嘉賓的記憶能力和觀察能力,可是這個題目對於我而言,實在是太難了。
要在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當中認出誰是誰,還要在半個小時之內完成,這個問題除了他們的親生父母之外,恐怕誰也沒有辦法完成。
就在我認為這是節目組故意刁難的時候,來參加比賽的嘉賓還真有答出來的。
除了我之外,還有兩位嘉賓和一位特邀嘉賓需要參加復活賽,居然奇怪的有一位嘉賓僅僅只憑他們剛才唱過的一首歌猜出誰是老大和老四,而另外一個特邀嘉賓猜中了一個。
我不由感慨,原來不是所有的明星都是沒有腦子的,也有一些明星是顏值和智商一樣高。
復活賽被淘汰,意味著我參加的這期節目也畫上了句號,其實仔細算一算,從我來到節目組,到正式拍節目,也就經歷了兩個多小時,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部交給節目組,由他們來完成本期節目的錄製和剪輯,然後在下周的合適時間播出。
其實當初來到這裡參加節目,我是有所排斥的,覺得那是欠下了艾家兄妹的一份人情,可是來到這裡之後,我被綜藝節目的新奇和有趣所吸引,感覺不像是參加節目,而像是被人帶進遊樂園裡遊玩。
紅姐和那幾個小傢伙倒是替我可惜,如果我能夠在這期的節目裡面勝出,就可以再錄製下期的節目,而且能夠留到季賽決賽中的,還可以參加滬視台的周年晚會。
紅姐是可惜我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而幾個小傢伙是覺得意猶未盡,他們也只是在現場遠距離的看到明星,並沒有近距離的跟他們說上話,恨不得自己能夠親自上場,好把那幾個參賽的明星看個夠。
好在我之前有所準備,帶來了幾張明星簽好名的明信名,才讓幾個小傢伙心情愉悅一些。
跟他們的心情不一樣,我沒能錄製下期的節目也沒有覺得遺憾,艾麗思已經出國走了,像她那樣家境的人,想出國就像是去遊樂園一樣簡單。
我去參加節目,也不算是駁他們兄妹的面子,但我也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我知道我跟他們那種身份的人,就像是天和地的區別,高攀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