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真武殿報到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淵通元洞天。
到達淵通元洞天，天官將兩人帶到正等候在淵通元洞天的侍女面前，說道：「這是玉帝親封的降魔天神，在真武玄天上帝賬下聽命。」
交代好后，天官就告辭離去，而侍女說道：「大帝已知二位要來，請隨我入真武殿」
侍女在前，凌武和踏空在後，寂靜無言。
曲曲折折，經過不少花徑，走廊后，再穿過一月亮門，在偏殿中，明澈的光自小窗中投下來，呈現半扇形展開，在光暈中，端坐一個中年人，披髮黑衣，金甲玉帶，仗劍明目。
中年人坐在大椅上，一動不如，如同泥胎塑像。
「大人，」
侍女進來后，小聲道，「人到了。」
中年人點點頭，吩咐侍女和踏空出去后，才面對凌武，上下打量，暫時沒有說話。
殿中，寂靜無言。
鼎綠煙靜，雲氣漸幽。
案上花瓶中枝葉稀疏，蕭蕭有雨色。
半扇形的光暈，投照下來，呈現出日月星辰，山嶽藏雲的景象，還有純金的經文跳躍，講述功德圓滿，飛升金闕，游宴玉京，延壽長年。
四下清冷的光，乍隱乍現，乍陰乍晴。
凌武垂手而立，身姿挺拔，背後光暈搖曳，激射陰綠的光，整個人同樣化為泥胎塑像一樣，一動不動，平平靜靜。
好一會，坐在大椅上的中年人開口說話，打破了室內的平靜，他的聲音有一種自然的妙趣，和他古板的面容截然不同，問道，「天庭怎麼樣？」
第一印象啊，凌武想了想，組織語言，道，「規矩森然，安靜祥和。」
「說的不錯。」
中年人笑了笑，抬手招呼凌武坐下，心平氣和地跟凌武說話，道，「地仙界中，特別是北俱蘆洲和西牛賀洲，沒有秩序，拳頭大是硬道理。
可在天庭里，上有玉皇大帝縱覽全局，再有四御鎮壓，各部門各司其職，早早形成一套行之有序的規矩。只要你按照規矩來，整個天庭都會平和，有序，有趣。」
「不得不講，天庭比起地仙界中的危險，天庭就是一個盛世。」
「盛世，」
凌武低語一聲，抬起頭，眸中有光，道，「秩序穩固，人各居於其位，確實平和，但穩固下來的話，要是想改變，有野心的話，恐怕就會看到天庭中不為人知的殘酷。」
話是這麼說，但天庭中的高層真的非同一般。
最起碼，天庭的規矩和秩序，讓人有所選擇，能夠有平和安適有趣過一生的權利，而不像北俱蘆洲和西牛賀洲一樣，完全叢林法則，沒有秩序，只能夠變強，戰鬥，再變強。
「能說出這段話來說明你是有心之人，也許天庭很適合你」，
中年人穩穩噹噹坐在大椅上，目光炯炯，道，「你可知玉帝為何讓你來我這裡？我又為何接見你？」
對於真武大帝此問，凌武也心有疑惑，凌武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得到真武大帝本人的接見，要知道自己只是個四品天官，在天庭不說多如牛毛，但也絕不少見，真武大帝不會無聊到每個來這報到的五品天官都接見一下，這不可能。
想來想去，凌武只想到了一種可能，「是因為我師傅？」
真武大帝眼中滿是讚賞，「沒錯，正是因為菩提前輩」
「菩提前輩」，凌武注意到了真武大帝對師傅的稱呼，聽起來還是熟識。
凌武答道：「沒錯，聽大帝此言，莫不是跟我師傅相熟？」
真武大帝擺擺手，說道：「菩提前輩曾救我一命，也許菩提前輩早已忘記，但我一直銘記在心。玉帝知道此事，剛剛傳音給我，這才讓你來到我賬下聽命」
凌武聽后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原來自己是沾了師傅的光，對此，凌武心安理得，誰讓自己認了個好師傅呢。
真武大帝又說道：「在天庭，多看，少說，多做事。雖然你在我賬下，但也要遵守天庭的規矩，規矩大如天，如果觸犯了，我也護不得你。」
真武大帝坐在大椅上，一直沒有起身，道，「要不是不得已，不要來見我。」
「是。」
「規矩，規矩，規矩大如天。」
真武大帝再次強調，見凌武若有所思，然後擺擺手，打發他出去，道，「好了，出去吧，殿外那個侍女名為明玉，就作為你的管家吧。」
凌武行了一禮，自偏殿中退出。
偏殿中，真武大帝目如深海：「玉帝，我承你這個情，菩提前輩，你放心，我定會護你徒弟周全。」
出的偏殿，明玉正在外等候，看到凌武，明玉用好看的大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凌武一次，像是第一次見到一樣，美眸中驚訝。
「怎麼了？」
凌武在少女眼前晃了晃，他面上帶出笑容，在天庭，既然人人講規矩，以和為貴，自己也得當個陽光的人啊，笑道，「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能夠在真君面前說這麼久話的人，沒多少呢。」
明玉歪著腦袋看凌武，高叉的裙裾在風中搖擺，若荷葉輕舞，整個人有一種纖麗。
「咳咳」，凌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說自己是靠關係，這實話可不好聽啊。
所幸，明玉也沒有尋根究底，說道：「請二位跟我來，我帶你們前往自己的府邸」
明玉走在前，踏空傳音問道：「大哥，真武大帝跟你說了啥？」
凌武把殿中之事跟踏空講了下，對踏空，他很信任。
踏空聽后大喜，「大哥，太好了，沒想到菩提祖師還做過這等好事，這下我們在天庭也算有了靠山，以後行事也方便了」
凌武回道：「踏空，不可如此大意，在天庭天規最大，楊姑娘的事情你也知道，她母親那可是玉帝的親妹妹，違反天規之後不也……，所以，我們還是要在規則內辦事」
踏空說道：「大哥放心，我懂，不過大哥，你上天當官，那你和楊姐姐……」
凌武說道：「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主意」
踏空又說道：「大哥有注意就好，反正我是挺喜歡楊姐姐的，我覺得你們兩個挺合適的！」
凌武笑道：「你這傢伙.……」
與君共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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