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山裡來的
被罵傻缺,何帆臉都氣青了。指著馬騰飛道:「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馬騰飛淡定道:「傻缺。」
何帆大吼:「再說一遍。」
馬騰飛皮笑肉不笑道:「再說多少遍,你也是傻缺。」
「我艹你媽。」
何帆紅著眼朝馬騰飛撲過去。
在馬騰飛眼裡,這個何帆確實傻缺,自己明顯都不願跟他一般見識,他還在那一直吠啊吠的,周圍這麼多人看著,也不覺得丟人。
此時見對方衝過來,馬騰飛絲毫不懼。雙手往前一伸,一隻手擋在對方拳前,擋住它不能前進,另一隻手則是快速抓住何帆的手腕,從前到后,猛地一擼。
分筋術,發動。
何帆只覺得一道大力從自己右前臂上掠過,緊接著自己的這條胳膊就不受控制的抽起筋來。
「哎呀我艹,痛死了。」
何帆抱著手臂,連連後退。
此時他的手臂上,可以明顯看見大筋在一跳一跳的,頻率在一秒一次,每跳一下,何帆就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跟上刑一樣折磨著他的神經。
「快,快,你特么對我幹什麼了?快給我弄好。」
何帆疼的冷汗直流。
他可不是那些悍匪,被分筋了還能忍住,一般人抽筋一會兒就扛不住了,更何況他嬌生慣養。
馬騰飛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轉過身去繼續打飯。
何帆疼的死去活來。
旁邊好幾個女生在那嘰嘰喳喳,還有兩個更是放下餐盤,跑到何帆身邊,幫他按摩器胳膊。
世界上從來不缺花痴的女人,何帆作為校草,自然能吸引她們放棄矜持。
可是,她們的按摩對分筋術一點沒用,何帆還是疼的要命。
「喂,都是同學,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
「人家何帆也沒把你怎麼樣?怎麼下手這麼狠毒。」
「搶人家女朋友,還傷人,你這土包子也太野蠻了。」
「還站著幹什麼?快過來幫何帆把胳膊弄好啊。」
女生們開始指責馬騰飛。
馬騰飛充耳不聞,任憑這些人說什麼,連頭都不回。
這時,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走了過來。
看到是何帆,快步上前問了兩句,然後轉過臉來,對著馬騰飛就喝道:「你這同學怎麼回事,在學校里打架,眼裡還有沒有點校規?趕緊過來跟何同學道歉,然後準備寫檢討吧。」
馬騰飛回頭看了這老師一眼,皺了皺眉,又轉回去。
「嘿,你這學生,眼裡還有沒有老師了?你給我轉過來。」
男老師走到馬騰飛跟前,掰他肩膀,被馬騰飛一胳膊甩開。
「你還敢反抗?」
「我為什麼不敢反抗?」
「你什麼態度?」
「我就這個態度。」
男老師瞪眼珠,馬騰飛態度比他還暴躁。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上次是那個孫主任,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處分自己,今天這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傢伙,一張口就讓自己寫檢討。
自己是來上學的,不是來被人欺負的。
老老實實做人如果不行,馬騰飛也不怕跟學校里作翻天。
大不了一級一級往上告,魚死網破唄。
「好好好,你很厲害啊,敢跟老師頂嘴。」
「老師怎麼了?老師就可以顛倒黑白?老師就可以不問事情緣由指手畫腳?老師就可以為所欲為,想處罰誰就處罰誰?你們到底是老師,還是閻王爺,在你們眼裡,學生就可以任你們隨意揉捏是不是?」
馬騰飛一段話說的氣勢磅礴,震得那男老師意識說不上話。
過了好半天才用哆嗦的手指了指馬騰飛道:「好啊,口才不錯嘛,你倒是說說,我怎麼顛倒黑白?剛剛你難道沒有打何同學嗎?」
馬騰飛一仰頭:「我沒打。」
「那為什麼何同學說你打了他?」
「他說我打我就打了?那我說沒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沒打?你這麼袒護他,莫非何同學是你家親戚不成。」
「你,你放屁。」
男老師被懟的臉紅。
旁邊有人突然喊了一句:「誰說何同學是徐老師家親戚?人家明明是何副校長的侄子嘛。」
這是一個女聲,明顯是帶著調侃幫馬騰飛說話的。
馬騰飛覺得聲音耳熟,扭頭過去一看,果然認識。
「怎麼是你呀?」
「怎麼不能是我呀?」
閆娜笑笑道:「學校就這幾個餐廳,我在這吃飯不很正常嗎?」
馬騰飛抓抓腦袋:「你們宿舍其她人呢?」
閆娜搞怪道:「她們呀,有男朋友的跟男朋友走了,沒男朋友的跟女朋友走了,就剩我單身一人,只好自己來吃飯嘍。」
馬騰飛咧嘴一笑。
另一邊,何帆見是閆娜,咬牙忍痛喝道:「閆娜,你到底哪邊的?」
閆娜吐了吐舌頭:「反正不是你這邊的。」
何帆氣道:「這傢伙以按摩為名占許晴便宜,你們一個宿舍的姐妹,不幫我拆穿他,還跟他站在一塊,你好意思嗎?」
閆娜嗤之以鼻道:「傻缺。」
馬騰飛罵何帆傻缺,閆娜也這麼罵,這下何帆身邊的女生不樂意了。
「這誰啊?你才是傻缺吧?」
「自己一個寢室的不幫,幫一個外人,真是吃裡扒外。」
「跟這麼個男人湊一起,這女的眼光也是夠可以了。」
「你們都不懂吧,人家這叫飢不擇食。」
「沒見過這麼賤的女人。」
「騷貨一個。」
這些女人,越說越難聽。
閆娜被她們罵的臉色通紅,眼看就要發飆,被馬騰飛一把按住。
「別生氣,氣壞了自己不值得。」
閆娜甩開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氣道:「姓馬的,你也太懦弱了吧?剛才他們那麼擠兌你,你都不知道還嘴嗎?我可不像你一樣,被人罵了不還口。」
馬騰飛攤開手道:「沒辦法,誰叫我是山裡來的,已經習慣了。」
閆娜恨鐵不成鋼道:「山裡來的怎麼了?山裡來的就可以被人罵不還口?」
馬騰飛擺擺手:「不是不是,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理解錯了。」
雁南氣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馬騰飛呵呵一笑。
「我的意思是,我從小在山裡長大,因為要進山打獵,所以家家戶戶都養只狗,有時候一出門,街上成群的狗會一直跟在你後面。汪汪汪的叫個不停,你越是搭理它們,它們就越叫的喚。碰到次數多了,習慣了,你不去搭理它們了,它們覺得叫的沒趣,自然就不再跟你後邊亂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