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涼扣著她後腦便吻了下去。昭陽本來還是有點生氣的,可他強橫地一吻上就不肯鬆開了,硬是要把她所有力氣都吸走才肯罷休的樣子。
唇齒廝磨間,有一絲絲殘留的西瓜的清甜味道,混雜著她的氣息,讓他思之如狂。
良久,昭陽喘息不迭,他終於離了離她的唇瓣,看著她雙眸水霧朦朧,她亦看見他深晦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影子。
秦如涼緩緩彎下身,將她完全納入懷中抱住,一點點收緊,埋頭在她頸窩裡深呼吸,沉聲緩緩道:「我沒理她,最初認錯了,是因為我們好些日沒見,我想你。」
他低低再道:「便是再像你,我也沒理她。」
昭陽抿著嘴,手攀上他的後背也將他抱住,悶聲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不高興別人來纏你。」
他道:「別人纏不了我。我只被你纏得死死的。」
昭陽身為女子的敏感和直覺,又問:「那你認錯了她有沒有與她親密接觸?」
秦如涼頓了頓,儘管知道昭陽不愛聽,但還是告訴她:「我拽了她一下,發現認錯時當即鬆了。」
話音兒一落,昭陽便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來,只是秦如涼抱得愈緊,絲毫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昭陽氣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秦如涼也不鬆手,手臂如鐵箍一樣緊緊擁著她壓在懷中,低低道:「咬我也好,打我也好,是我的錯,隨你發泄高興了。
「我不知道宮裡還有人會與你相似,但這次知道了,以後在沒看清你的臉沒確定是你之前,我再不會輕易去接觸。」
她很知道秦如涼是個怎樣的人,好幾年才終於換來他的真心,又與他同床共枕這麼久,兩人的誤會解除后,她現在毫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
但是這也不能阻止她生氣。
自己的男人莫名其妙去拽別的女人,昭陽脾氣就是再好,也會上火。
聽得秦如涼語氣認真,昭陽停了停掙扎,又問:「那今晚你有沒有跟她親密接觸?」
問罷,秦如涼一時沒回話,只是有些怕她掙開逃脫一樣緊緊揣著她,昭陽頓時明白了,雖然知道有她娘接手不會發生什麼,但還是炸毛道:「你放開我,我太生氣了!」
秦如涼道:「不放。昭陽對不起。」
但凡要是換成是別的需要幫助的姑娘,可能她都沒有這麼生氣。
昭陽手腳並用地在秦如涼懷裡亂刨亂蹬,秦如涼也依然不鬆手,反而提起她的身子跨坐在自己腿上,毫無間隙地與她緊密相擁。
昭陽掙脫不開,最後把自己掙得氣喘吁吁。
秦如涼扶著她的頭,聲音低低地,帶著寵溺認真地哄著她:「要怎麼才能不生氣?要不要再咬我?」
昭陽趴在他的肩頭,那股心氣兒來得快,在聽見他的話以後去得也快。
她想起從前,秦如涼不喜歡自己的時候,也絕情,但是這並不妨礙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昭陽道:「我不是因為你做錯了而生你的氣,而是一想到有人來靠近你,我就很難受。」她又強調了一遍,「是非常難受。」
秦如涼手扶著她的頭,順著她的髮絲,應道:「我知道。」
昭陽又道:「但如若真的有需要你幫助的姑娘,下次你還是得幫。可假如是接二連三同一個人都碰巧由你撞上了,下次你能幫我踹她一腳嗎?」
秦如涼道:「好。」
他親了親她的髮絲,又親了親她的頸窩,珍視又小心翼翼,有種野獸護食的感覺,既捨不得放又捨不得吃,只能一遍遍舔舐。
昭陽被他親得癢,還有些氣悶地偏頭躲了躲。
秦如涼捉著她,繼續親她的鬢角和耳廓。
昭陽又扭身躲了躲,然後就明顯感覺到她坐著的他的腿上起了反應。
昭陽僵了僵,可他卻不罷休地鬥志激昂地抵著她。
秦如涼吻她的唇時,她終是不可避免地軟了軟腰身,漸漸柔軟地依偎著他。
秦如涼離了離她的唇,她雖不說話,可額頭靠著他的胸膛,還是抑制不住有些輕喘。
他聽見她的喘聲,再也沒控制住,扶著她的後腦便俯頭再吻了去,又深沉又激狂,空隙間道:「就只有你讓我這麼想。」
昭陽瞠了瞠眼,最後那一點點氣悶也被他吻得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