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戲精上身
「我確實不懂。」賀悠走過來好奇地打量,「就算是為了好看還是咋的,也用不著從裙子上撕下一塊布來裹脖子啊。」
沈嫻:「……」
這傢伙,什麼時候觀察力這麼強了。
從裙子上撕一塊布繞在脖子上,再怎麼好看也……確實有點不正常。
果真,賀悠繼而察覺到了這種不正常,道:「沈嫻,你受傷了啊?」
原本沒怎麼在意的秦如涼,也聞聲看了過來。
沈嫻眼角抽了抽,「沒有。」
賀悠問:「沒受傷你遮脖子幹嘛?給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受傷了,怎麼弄的?」
沈嫻越是不給賀悠看,賀悠就越是篤定沈嫻定然是受傷了。
沈嫻內心很草泥馬,這要是給賀悠看見了,不就等於知道了她和蘇折怎麼怎麼滴嗎,況且她也不知道她和蘇折到底是怎麼滴的!
沈嫻捂著脖子上的圍巾,見賀悠不依不撓要來揭,沒好氣道:「賀悠你很閑是吧,城裡的百姓都照看好了么,葯都煎了么!」
賀悠鼓著眼道:「我這是關心你!你要是受傷了卻不想讓我們知道,這樣捂著怎麼能好起來!」
「我謝謝你啊!你別搗亂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賀悠趁她說話的空當,一招擒拿,沈嫻堪堪躲開,有些氣急敗壞道:「卧槽賀悠你是戲精上身啊哪來這麼多戲!我警告你,再動手動腳的,我就要反擊了!」
沈嫻動作快,賀悠努力好一陣,也沒能得逞。
蘇折隨後進院來,見此情形便出聲道:「城守大人剛剛在找你,說是有要緊事請你幫忙。」
蘇折一本正經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賀悠只好停下來,對沈嫻好言相勸道:「有傷得趕快治,我待會兒再來。」
沈嫻哭笑不得,道:「你還是趕緊滾蛋吧!」
「嘁,好心沒好報。」
賀悠這一走,院里三人氣氛莫名的微妙。
秦如涼盯著沈嫻的脖子深看了兩眼,只不過他的視線穿不透擋在外面的布料圍巾。
秦如涼開口道:「你真受了傷?」
沈嫻知道蘇折就在院里,有種別樣的窘迫,道:「沒有的事。」
秦如涼便沉沉地看向蘇折。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蘇折若無其事道:「這兩天辛苦了,先回房去休息吧。」
不消他說,沈嫻也會回房間。
只不過她和蘇折的交流少之又少,在剛回來時秦如涼就已經發現了。
沈嫻回房后,秦如涼低低沉沉對蘇折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蘇折瞳孔如墨,沒有悲喜,平淡而深邃,道:「真要做了什麼,秦將軍眼下想阻止還來得及么?」
秦如涼一針見血道:「你要不是做了什麼,她怎會這般冷待你。」
「這橫豎也是我與她的事,和秦將軍無關。」
沈嫻回房后解下圍巾,又照了照鏡子,發現頸子上的吻痕還是十分明顯。
看這樣子沒幾天是消不掉的。遲早得被賀悠那事兒精給發現。
沈嫻不由暗惱自己,在村裡的時候沒事喝什麼酒,還是和蘇折單獨在一起的時候。
明明還和他有矛盾沒解決,為什麼會讓他吻自己,還在這樣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迹!
或許在蘇折眼裡,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矛盾。他認定了的事,想要達到的目的,就一定會去做。
儘管沈嫻有可能會厭恨他。
所以說蘇折目的性很強,他一點也不矛盾。現在只是她一個人在矛盾掙扎,難以接受罷了。
可是,沈嫻哪厭恨得起來呢,哪怕蘇折是世上最壞的人。
可他偏偏卻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
這時房門響了。
沈嫻重新把脖子遮住,起身去開門。
不想來的卻是蘇折。
沈嫻低著頭沒看他,道:「有什麼事嗎?」
蘇折道:「秦將軍就在隔壁看著,你要不要先請我進去再說。」
沈嫻頓了頓,還是讓開了1;148471591054062,道:「進來吧。」
蘇折進門時,還抬眼看了那邊站在門口的秦如涼一眼,而後似挑釁一般,緩緩把門合上。
蘇折在沈嫻面前站了一會兒,伸手想去拂開她頸上的布料,只可惜被沈嫻先一步躲開。
蘇折道:「對不起,那晚是我沒個輕重,有點衝動。所以讓你有些難為情。」
沈嫻耳朵有些發燙,道:「過都過去了才來說這個,有用嗎?」
「我送了葯來,估計這個有用。」蘇折從袖中取出了葯,遞給她,「今日塗抹兩次,夜裡再塗抹一兩次,約莫明日可盡消。」
沈嫻瞅了瞅他手上的葯,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方才她還在苦惱紅痕消不掉,蘇折卻把她摸得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最想要什麼就送來什麼。
蘇折在房中踟躕了兩步,道:「要不要我幫你抹?」
沈嫻拒絕道:「不必了,一會兒我對著鏡子自己會抹。」
「也好,」他抬腳欲走,可在開房門前又停了下來,問她,「你知道該用什麼指法,才能讓藥效最快地滲透么?」
沈嫻看著他,抿唇不語。
蘇折道:「若是尋常指法,便好得慢些,需得兩三天。方才我說的一天可盡消,是要用特殊指法,使你的肌膚在最快的時間裡把藥效全部吸收。」
沈嫻顯然不知道什麼狗屁指法。
她抬眼看他,冷笑道:「蘇折,這樣把我玩得團團轉,看我尷尬,看我窘迫,你很開心是不是?」
蘇折道:「我若喜歡看你笑話,何須給你送葯來。」
他眼神深沉得似要把她吸進去,「你頸上的吻痕,也是淤痕,抹葯的時候運上真氣,會事半功倍。」
沈嫻眼神閃了閃,撇開了視線。
蘇折還是走了回來,道:「還是我替你抹吧,你坐下,只要一會兒便能抹好。」
后沈嫻在桌邊坐了下來,蘇折指腹粘上藥膏,伸到沈嫻的頸上,輕輕地塗抹來。
她把頭偏向另一邊,卻始終無法忽視蘇折的氣息落在她的頸項上。
輕輕淺淺,似羽毛拂過,撓到了她的心上。
隨著他指腹下的動作,一股暖熱的感覺從他的指端滲入到皮膚里去,很舒服。
他的手指彷彿帶著萬般魔力,觸摸到那吻痕時,讓沈嫻有種極淺淡的酸麻之意,大抵是他用真氣在催散那痕迹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