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心裡有數
看樣子他們早就查過我了。
「那倒不必了,我老婆的這個病我心裡有數,不是醫療條件的問題。」我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想要什麼?」魏長峰皺起了眉頭。
「我什麼都不要。」我認真的說道。見我這麼說魏長峰愣了愣就望向了第一靜雅問道:「那你呢第一靜雅,有什麼要求?」
「我……我也什麼都不要,我輸血給你完全出於救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報答。」第一靜雅低著頭說道。
魏長峰呆住了,好一會他才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才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像你們這樣有便宜不佔的人,你們不會是怕拿了我這個黑道大哥的好處無法脫身吧?你們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你們跟我有瓜葛的,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們了。」
魏長峰這麼一說我和第一靜雅都好奇的抬起了頭看著他,我不知道魏長峰心裡在想什麼,他晚上找我們來看樣子只是簡單的想報恩,不過我看出了他眼神中似乎藏著些事情,他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們找來現在有這麼容易的說不勉強我們了,剛才他明明還說不喜歡欠人情,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
此時卧室的門被敲響了,我下意識的回過了頭去。
「沒鎖進來吧。」魏長峰喊了一聲,接著一個男人就推門進來了,當我看到這個男人是誰的時候也是愣了愣,這個男人我居然認識!
「蘇錦!」男人見到我也是很吃驚。
我機械的站了起來喊了一聲「阿鬼?!」
「哈哈,居然在這裡碰見你了,你小子現在過的挺好啊,我們有三年沒見了吧?」阿鬼說著就高興的走上前和我擁抱了一下。
「你們認識?」魏長峰嘀咕了一句。
「是啊峰哥,蘇錦當初在盧江市呼風喚雨,當年他跟我的表外甥是好朋友,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也是他讓我離開了盧江的,沒想到現在居然又碰上了真是緣分啊,對了你現在在幹什麼?」阿鬼興奮的說道。
「我在醫院裡做保安。」我尷尬的應道。
聽到我說做保安阿鬼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沒事吧好好的一個人做什麼保安,當年在盧江市你也是一個風雲人物……。」
「阿鬼別往下說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我打斷了阿鬼的話。
「認識就最好了,阿鬼他就是救我的人了。」魏長峰笑著說道。
「原來你就是救了峰哥的人啊。」阿鬼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鬼你怎麼在這裡?」我這才想起阿鬼到這裡來的目的。
「阿鬼是我的私人醫生,我出了什麼事都是阿鬼在看,他也是我龍翔會的堂主。」魏長峰解釋道。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此時阿鬼走上前彎著腰對魏長峰示意了一下,像是有話要說,魏長峰看了我一眼說道:「既然你們認識就不用顧忌了說吧。」
阿鬼這才說道:「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偷襲你的人真是利豐會的人,是利豐會乾坤堂的堂主。」
「乾坤堂聽說剛換了堂主,現在是誰?」魏長峰皺著眉頭沉聲道。
「聽說是一個綽號叫左輪的人,是最近才剛剛上位的,掌管著東州市的一半淫業,利豐會的老大跛子清是出了名的吝嗇,能把這個生意交給左輪,看樣子這個左輪不簡單啊,我聽說這個左輪以前也是外地的一個老大,不知道是落難了還是怎麼了投奔了跛子清,此人功利心很強,聽說當初是峰哥你年輕的時候跟跛子清打架把他的一條腿給打的出了毛病,可能是急著立功,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才想表現表現,他媽的真是不知好歹,峰哥要不要我們召集人馬把左輪給辦了?」阿鬼說道。
「不急。」魏長峰擺了擺手接著說道:「當初我和戴清都只有十幾歲,我們本來是好朋友,但他跟了那邊我跟了這邊,大家各為其主成了對頭,當初我念舊情才刀下留情只朝他腳上砍了一刀,他這個綽號也是那個時候來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成了各自幫會的龍頭老大,這小子也真記仇還記得當年的事,這麼多年了我們龍翔會和利豐會各自佔據東州市的半壁江山,雖然龍爭虎鬥,但我從來不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是啊,跛子清也做的太過分了,我看左輪那傢伙留不得。」阿鬼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我說了不急,你等著看吧,用不了多久跛子清就會給我個交待的,我們雖然是對頭,但手下人鬧我們龍頭老大還算是克制的坐下來聊,我相信跛子清不會衝動的去讓手下幹這種事,我看是那個叫左輪的自作主張。」魏長峰說道。
「左輪差點害得你連命也丟了難道就這麼算了?這傳出去我們龍翔會還怎麼立足?」阿鬼有些著急。
「你錯了,我魏長峰命大死不了我就要好好的利用這次機會,阿鬼你覺得我是省油的燈嗎?你放心我會讓跛子清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的,如果他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到時候在動手也不遲嘛。」魏長峰揚著笑說道。
看得出來魏長峰也是個工於心計的人,我已經能想象到魏長峰將會有什麼動作了。
「阿鬼我有些累了,你送他們走吧,別望了找芬姐拿點東西給他們,也不能讓他們白來一趟,這次要不是他們恐怕我已經躺在太平間了。」魏長峰說完就翻了個身縮進了被窩裡。
阿鬼朝我們示意了一下,我和第一靜雅就起身朝外走去。
「蘇錦黑社會好恐怖,說來說去都是打打殺殺,剛才我緊張死了。」第一靜雅抓著我的手臂小聲的呢喃道。
「你記住今天在這裡聽到的千萬別說出去,否則你就麻煩了。」我認真的跟第一靜雅說道。
「嗯。」第一靜雅趕緊點了點頭。
阿鬼帶著我們來到了樓下,我看到樓下的客廳茶几上已經多了兩個信封了,錢淑芬見我們下來起身把信封拿了過來分別遞到了我和第一靜雅的手上,我的手感告訴我這信封里起碼有兩萬塊。
「這……。」第一靜雅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接。
「拿著吧峰哥給的你們最好別推。」阿鬼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跟峰哥談的怎麼樣了,這只是峰哥耽誤你們時間的補償,並不是很多人都可以拿到這份補償的。」錢淑芬說道。
「先拿著再說。」我對第一靜雅說道。
就這樣我們各自拿了信封就跟著阿鬼出門了。
我和阿鬼一起把第一靜雅送回家了之後我們兩個便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園裡,凌晨半點公園裡人煙稀少,我和阿鬼一人提著半打罐裝啤酒一邊喝著一邊聊了起來。
「蘇錦你是怎麼來的東州的,為什麼會去做保安?以你的條件做什麼也不能做保安啊。」阿鬼詫異的說道。
「怎麼?你看不起做保安?」我喝了口啤酒應了句。
「不是我看不起做保安,而是這個社會看不起,彷彿做保安就低人一等,地位有時候比農民工兄弟還低一個級別似的。」阿鬼說道。
「我老婆成了植物人住在醫院裡,我在醫院做保安方便照顧她。」我只好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阿鬼有些吃驚。
「她本來就有先天性的疾病,也怪我帶她一路勞累到了東州,在一次感冒了之後她就說不舒服,吃了葯睡了一覺之後便醒不過來了,當時我都嚇壞了趕緊把她送到了離火車站最近的人民醫院,醫生檢查過後就說她能保住命都不錯了,就這樣成了植物人,我也就這樣在這家醫院紮下了根,而且還找到了在這家醫院當保安的工作,我兒子也在離醫院不算太遠的一家帶宿舍的高級全托幼兒園裡。」我感嘆道。
「原來是為了照顧你老婆。」阿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也來了東州啊?」我喝了口酒問起了阿鬼。
「我是看到了東州是個新興發展的城市,聽說這裡遍地是黃金,到處是機會我就來淘金了,起初我也打算開一家黑診所,那天我在找開黑診所的地方就去了一個老區里,我在一條巷子里看到了一個被砍的受了傷躲在那的男人,我見他傷勢嚴重再不止血就會死於是我就給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包紮了一下,起初他不願意,但我告訴他我是醫生他這才將信將疑的讓我包紮了,包紮完他認真的看了看我就跑了,想必是認清楚我的長相,第二天我還在這附近找位置,不過這個被我救過的男人找到了我,他告訴我自己是龍翔會的小頭目,他說要感謝我救了他的命,我說當時我只是出於一個人的良心救了他不需要他報答,他問我在這裡轉什麼,我說找地方開黑診所,他想了想就說讓我別找了,說他們幫會裡差一個自己的醫生,說問我做幫會的醫生行不行,起初我覺得給幫會當醫生沒利可圖,也不能亂收費,就給拒絕了,但他勸我加入他們的幫會,他說看病該給多少錢就會給多少錢的,而且他們的老大很好,他說這一代是利豐會的地盤我在這裡開黑診所也會被人收保護費,他不好保護我,而且黑診所警察會被警察查,其實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想了想於其開黑診所在那些骯髒黑暗的地方任人欺負,還不如聽他的加入龍翔會給幫會裡的人看病,還有人罩著不用像個過街老鼠似的,就這樣我就加入了龍翔會,反正幫會裡哪裡有病人了我就提著醫藥箱去了,連房租都省了,這樣一來我也省下不少開支,沒事的時候就幫幫會做點事,我不砍人專門出一些餿主意,一來二去我在幫會裡的地位也就高了,鬼哥、鬼醫的稱呼也就在幫會裡叫開了,加入幫會的第二年我就坐到了堂主的位置,現在還不用給小混混看了,專門負責給堂主以上級別的人和他們的家屬看病,現在來到東州已經三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阿鬼說起了自己的事也是感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