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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一片死寂

  木頭直挺挺的倒在了拳台上,胸口沒有起伏,雙眼再也沒有合上過了。


  木頭被和尚打死了!


  現場的氣氛突然來了個轉變,我們這邊一片死寂,對面喧鬧非凡,接下來劉建超和那些商人說了什麼我是什麼也沒聽進去,我只是默默的走上拳台將他的雙眼給輕輕合上了。


  「靈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現在要馬上處理現場,蘇總麻煩你退後一下。」劉建超示意我不要靠近木頭了。


  沒錯,這裡只有靈車為失敗的人準備著,而勝利者卻會得到完全不同的待遇,當幾個大漢要抬走木頭的遺體時小七突然大喊了一聲,他著一喊拳館又安靜了下來。


  「誰都不許給老子動木頭,我們要親自送木頭最後一程!」小七大聲喊道。


  就這樣我、小七、大頭三人默默的抬起了木頭,把他抬出了拳館送進了靈車,大頭和小七陪著去了殯儀館,而我留下來善後,劉建超和那些商人們告誡了我不能秋後算賬的後果之後便全都散去了,所有人都散去了,空蕩蕩的拳館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坐在拳台上扶著抬不起來的頭有些痛苦,木頭的離去讓我很難過。


  「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過也沒有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在拳館里響了起來。


  我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在拳館的門口看到顏姿,顏姿慢慢的踱步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我無力的問了句。


  「路過。」顏姿笑了笑走上了拳台。


  我知道她在撒謊,她應該是特地來找我的,但此刻我也沒心情問她來找我有什麼事了。


  「其實你這麼做太危險了,我有點擔心所以……所以特地來提醒你。」顏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提醒我什麼?」我抬起頭問了句。


  「你跟薛亦珍這個女人走的太近了很危險。」顏姿說道。


  「哦,沒什麼的,我跟她只不過有過幾次來往,都是因為雜誌社的事,前段時間你也知道我上了她的雜誌封面的事了,還有林珊的鋼琴演奏會也是她宣傳的,演出很成功我也賺了點錢。」我笑道。


  「你跟薛亦珍沒事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想利用她對付莫老大就太危險了,因為薛亦珍這個女人心機很重,你不是她對手的。」顏姿終於吁了口氣。


  「你似乎對她很了解?」我好奇的問道。


  「我並不了解她,但……但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總之我覺得薛亦珍這個女人不簡單。」顏姿皺了皺眉道。


  我苦笑了一下隨後望著顏姿那擔心的表情說道:「顏姿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的,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小郭擔心。」


  「沒事,宇陽他現在已經陪著莫老大去慶祝了。」顏姿說著就坐到了拳台上坐到了我的旁邊了。


  我扭頭看著顏姿,顏姿雖然還很漂亮,那如風韻十足,但是我無意中在她的眼角看到了一絲魚尾紋,顏姿為了郭宇陽已經憔悴了不少,也老了不少。看著這個曾經差點和我因為錯誤的緣分而走進婚姻殿堂的女人我唏噓不已。


  「顏姿你何苦要折磨自己?」我嘆了口氣說道。


  顏姿吁了口氣將頭輕輕靠到了我的肩膀上默默說道:「我沒有折磨自己,這不過是命,是我的命也是宇陽的命。」


  此刻我雖然很想去摟過顏姿給她一點安慰,但我不敢伸手去摟她,畢竟現在我們的身份很特殊。


  顏姿說完之後將頭抬了起來不靠著我的肩膀了,她應該也覺得這樣不好。


  「你現在跟那個鋼琴家好嗎?你為什麼不選擇孫紅?在我看來孫紅才會是跟你相濡以沫到最後的女人。」顏姿有些幽怨的問道。


  我和顏姿之間的感情很複雜,雖然我很清楚現在我們之間已經不存在愛的關係了,但畢竟是有過肉體親密關係的,那種曖昧的情愫卻仍然存在,無論在多大的空間里,是在花船的酒吧小庫房裡仰或是在這個偌大空蕩的地下拳館都一樣存在這種曖昧。


  「這個問題你問住我了,我有點難以回答。」我苦笑了下隨後說道:「孫紅的確是個好女人,我也很愛她,但是有份無緣我也不能強求,就像你說的這就是命,我現在跟聶林珊挺好的,她已經懷上了我的寶寶了。」


  顏姿的臉色變了一下有些動容,隨後朝我露出了笑容說道:「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謝謝。」我回敬了一個笑容。


  「你不走嗎?時間不早了該走了。」顏姿問道。


  「我在坐一會,今晚我沒辦法休息,我還要去處理木頭的後事。」我說道。


  顏姿想了想隨後起身站了起來就走下了拳台,望著顏姿落寞的遠去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心情越發的糟糕了,其實顏姿在剛才已經給予了很明確的暗示,無論是她曖昧的小動作,還是她那略有些神遊的眼神,都是在告訴我,她想讓我滿足她的生理慾望一下,不關乎感情,就像在當初她猶豫的出現在我家別墅門口一樣,但是物是人為,大家都不在是當初的自己了。


  凌晨一點的時候我也離開了地下拳館,望著身後慢慢合上的門,慢慢消失在視線里的拳台我忽然感觸頗多,那張拳台就是一張權力的舞台,總有人在往上爬的過程中倒下,但最終爬到最頂上的也寥寥無幾,甚至只有一個人,不過註定上了這個舞台就沒辦法下來了,無病無痛的下台成了一種奢望。


  四天以後的盧江市公墓,在一塊雕刻著「布和巴圖」的黑色墓碑前,全體三義會的成員排著隊一個個的放下一朵白色的鮮花在木頭的墳頭前,為了這個保住了三義會聲譽的大漢送上最後的祭奠。


  布和巴圖在蒙語里的意思是「結實堅強」,這是木頭的名字,木頭很好的全譯了父輩人給他取的這個很有意義的名字,而我們卻用「木頭」來作為他的名字,可惜直到這個從小漂泊在外流浪在他鄉的草原大漢倒在拳台上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他叫這個名字,多麼的可笑,我們知道的只有那已經取代了他真實姓名的綽號「木頭」。


  清脆的金屬打火機聲響著,公墓里的人群已經漸漸散去,只剩下戴著黑墨鏡的小七和我站在木頭墳前點煙抽煙。


  我多點了一根煙放到了木頭的墳上。


  「我多買了一塊墓地。」小七默默的說道。


  「什麼?」我有些納悶。


  「這聽起來挺可笑的,但我覺得確實很有必要,也許不知道哪一天我就用的上了。」小七苦笑了一下隨後開始往下走。


  我望著小七的背影也是陷入了沉思,我默默的跟在小七後面走著。


  「三義會的兄弟越來越少,先是小郭去了城北,然後是學茂的離開,到現在木頭的死,也許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現在想來當初你不正式加入三義會的決定是非常明智的。」小七的話帶著酸楚。


  「只是走上了這個舞台就沒辦法下來了。」我苦笑道。


  「是啊。」小七吁了口氣應道。


  「城西這個缺口你打算找誰來補?」我追了上去和小七並排走著。


  「沒幾個出色的,要麼像木頭這樣有一方面特別突出的也行啊,可是……。」小七頓了頓說道:「前幾天你不是說有人選嗎?到底是誰?都這個時候了還不露底告訴我?」


  我想了想沉聲道:「這個人在盧江監獄裡面,現在我沒辦法把他弄出來,只有完成了下面這件事也行還有辦法把此人從監獄裡面弄出來。」


  「盧江監獄?難道你說的是幾年前因為你的陷害讓他替刑強背黑鍋的向少虎?刀疤虎?!」小七反應了過來。


  「沒錯就是他,怎麼說讓他坐牢的始作俑者說到底就是我,這是我欠他的是時候該還了。」我沉聲說完就走到了山腳下打開了車門準備離開。


  小七要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的時候我示意他不要上來。


  「搭個順風車也不讓?」小七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要去一家茶館找一個人,他應該已經回到盧江了。」我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多秘密,一會是監獄一會是茶館,這茶館里的人又是誰?」小七皺了皺趴到車窗上問道。


  「你別問這麼多了,趕緊去處理三義會的事吧,現在的三義會凝聚力差你要多費心了。」我催促著就要按上車窗。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小七趴在車窗框上說道。


  「哇快看,從山上下來了個女人!」我望著後視鏡大聲說道。


  小七果然被吸引的下意識的縮離開了車窗框,隨後環顧山上問著我「哪呢?」


  我藉機踩了油門將車開走了,望著後視鏡里小七在那罵罵咧咧我不禁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車子停在了古色古香的會友茶館門口,我先給喬名揚打了個電話。


  「小喬你爸爸回來了沒?」我問道。


  「回來了,今天是周末他好像就和幾個好友在樓下的茶館里坐著。」喬民揚的語氣顯得很疲倦彷彿才剛睡醒。


  「怎麼了?聽的聲音好像受了挫折?」我問道。


  「我去見了林琦了。」喬民揚說道。


  聽他的語氣像是碰了壁了。


  「林琦說和我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她現在根本就不想感情,她說她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媽媽過幾年平靜的日子,她說現在的日子很平靜了,讓我別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哎。」喬名揚幽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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