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交代
「怎麼辦木頭?」我低下頭緊張的問道。
「也許在其它方面你思路轉的比我快,但這樣的事我經驗就豐富點了,蘇總你別急,我看他們就只有五六個人,只要沒攻擊性武器我應該沒問題的,現在的關鍵是我不能讓你受傷了,不然我都沒法跟七哥交待了。」木頭壓低聲音說道。
「跟他交待個屁,我看先問問是個什麼情況,能不惹麻煩最好,畢竟這裡是城北莫老大的地盤。」我說道。
「行。」木頭點了點頭就站了起來轉過了身去,我也跟著轉過了身去。
那五六個人一看就知道非善類,四個奇裝異服的小年輕跟在一個穿著歪歪斜斜的西裝人的背後,這人應該是他們的頭了,只見他剃著板寸頭,眼神往下鼻孔朝上一副不屑的樣子,此時他手中正把玩著一條很長很粗的鑰匙鏈朝我和木頭一晃一擺的走過來。
木頭的樣子雖然高大但卻沒有震懾住眼前的幾個人。
「三義會的木頭怎麼來我的地盤了?也不打個招呼,不知道這裡是不方便停車的嗎?不知道這個車位是我們珍姐的專用車位嗎?」那帶頭的打量了一下木頭隨後嬉笑著說道。
「我們只是到雜誌社來完全是為了公事,本來只談一會就走了,可是車胎癟了沒辦法走了,只能等拖車了。」我接話道。
「呵呵,原來蘇總也在啊,聽說你在城南和城東混的不錯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女人也是左擁右抱著,哈哈。」那帶頭的說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那幾個手下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我恨得牙痒痒了,他這是在影射我上雜誌封面的事。
「蘇總我知道這個人,他是和尚手下的一員虎將,叫駱宏達,綽號駱駝,他壟斷著城北洗車、停車收費行業。」木頭湊到我耳邊嘀咕了句隨後望著那群人正色道:「駱駝,既然你認識我們就賣三義會個面子,我們已經跟雜誌社辦完事了,馬上就要走了。」
「笑話,你這麼說意思是說我們城北的人怕了你們三義會了?三義會算個屁啊。」駱駝臉色突然一變沉聲說道。
「駱駝你這不是擺明了找麻煩嗎?我知道車胎是你們放的氣,我已經忍了,不要太得寸進尺。」木頭這人忍不了多久就爆發了。
木頭生氣時加上他這超出一般人的魁梧身材還的確有一定的威懾力,駱駝見木頭有些要動手的意思可能也有些害怕了,於是皺了皺眉說道:「我找麻煩?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找麻煩了?是你們先把車子停在了珍姐的車位上,再加上你們停車也沒交費,到底是誰先找麻煩的?!」
「駱駝哥,我們開車過來的時候這個車位是空的,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誌說這裡是專用車位啊,既然是空著的車位就代表了你們那什麼珍姐應該沒開車子來,我們只是暫時停放一下就要走的,誰知道車胎沒氣了,如果你要收停車費收就是了,多少?」我說著就要從兜里掏錢。
「蘇總不用……。」木頭勸著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木頭不要橫生枝節。
「好啊,一分鐘一百塊,剛才蘇總你的車子在這裡起碼聽了半個小時,那就是3000塊了,不過現在車胎癟里,等拖車來估計又得一個小時,這樣算下來最少得9000塊,這樣吧打個折只收8000吧。」駱駝此時又笑了起來。
我伸進兜里的手慢慢停住了,既然軟的也不吃證明他們存心是找茬了,事情到了這地步服軟只會讓他更囂張,於是我想了想把手伸出了兜接著就沉聲罵了句:「駱駝,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我草!」
我這一罵連木頭也露著無比詫異的表情望著我,我暗暗慶幸得虧把木頭帶出來了,我真他媽太英明了,不然今天要是遇上這幫難纏的傢伙我哪有這樣罵人的底氣。
「你罵誰呢斯文人?!」駱駝雖然生氣但是迫於木頭的震懾力沒有敢輕舉妄動,此時他已經停止了把玩手中的鑰匙鏈,神情也嚴峻了起來。
木頭已經感覺到了殺氣立刻移了一步擋在了我的身前,我突然感覺到我判斷是錯的,他們並沒有被木頭震懾到,而是沒有真正的發火,此時我看到駱駝突然放下了那條很粗的鑰匙鏈,我猛的反應過來他並不是沒有帶武器,那條鑰匙鏈就是他的武器!但我反應的有些慢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駱駝突然就將鑰匙鏈一甩甩到了木頭臉上,木頭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接著頭上血流如注,駱駝的四個手下順勢就沖了過來勉強將木頭給控制住了,木頭雖在掙扎,但畢竟四個男人同時將他糾纏住,自己頭上又血流如注,一下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駱駝此時猛的沖了過來一下就抓起了我的頭髮將我往車頂上磕,磕了幾下我沒吱聲,駱駝就用手按著我的頭將我壓在了車頂上,我一直咬牙頂著。
「幾年前我表弟和他朋友木子鴻的突然失蹤是不是跟你和三義會有關係?」駱駝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狠狠的說道。
我一下回憶了起來,當初余仲凱和木子鴻到我公司勒索我的時候的確是提過他有個表哥在城北的黑幫里,沒想到就是眼前的駱駝,我反應了過來沉聲道:「你是余仲凱的表哥?」
「是的。」駱駝沉聲道。
「他們的失蹤跟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我說道。
「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們失蹤前有一段時間很有錢的瀟洒揮霍,我最近才查到是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那個人是你嗎?說!」駱駝狠狠逼問道。
我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喊道:「住手!」
駱駝聽到這女人的喊聲立即鬆開了我,他那手下也漸漸鬆開了木頭,然後他們幾個人一起恭敬的喊了聲:「珍姐!」
這個女人正是《豪門》雜誌社的總編輯薛亦珍,原來駱駝口中一直說我佔了珍姐停車位的女人就是她!
看來這個薛亦珍還不是普通的雜誌社總編這麼簡單,光看駱駝對她的態度就知道了。
我整了整身上被駱駝弄的很凌亂的衣衫皺著眉頭盯著這個不簡單的女人。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竟敢在雜誌社的門口見血,是不是不要命了,回頭我告訴和尚你們就死定了,駱駝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薛亦珍看了木頭一眼隨後又掃了駱駝一眼皺眉沉聲道。
駱駝此時走到了我身邊小聲嘀咕了句:「你給我小心點,今天有珍姐在暫時放過你,這筆賬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駱駝說完就帶著他的手下快速跑開了。
連駱駝都這麼聽她的話我越發對這個薛亦珍的身份感到好奇了。
「木頭你有沒有事啊?」此時我看到坐在地上的木頭在呲牙咧嘴,於是我擔心的扶著死死按著自己傷口的木頭。
「沒事。」木頭捂著傷口慢慢站了起來堅強的應了聲。
「跟我來,雜誌社裡有醫藥箱。」薛亦珍說著就回頭往回走去了,我只好扶著木頭跟了上去,薛亦珍取來醫藥箱還親自動手替木頭包紮好了傷口,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說道:「幸好傷口不是太深。」
「剛才謝謝你了。」我想了想於是說道。
「謝謝?你好像還欠我一句別的話吧。」薛亦珍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知道薛亦珍說的是剛才我用香水氣味拿她開涮的事,她的意思是說我欠她一句「對不起」,我就是不說,誰叫你把老子整成了封面人物。
「蘇總現在該怎麼辦啊?」木頭包紮好傷口后愣愣的問了句。
「等拖車吧。」我吁了口氣接著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拖車過來。
此時已經到了雜誌社下班的時間了,我和木頭也不好繼續呆下去了,於是就來到了外面站在了車前等著拖車救援了。
薛亦珍此時也下班出來了,看到我們等在車旁的時候她又過來打了個招呼說道:「你們去哪我送你吧?在這裡等也不是個事。」
「你有開車來嗎?你的專用車位不是被我的車子佔住了嗎?」我苦笑道。
「你還真當駱駝說的是真的?我哪有什麼專用車位,我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來吧我送你們回去好了。」薛亦珍倒是挺客氣的,可能她覺得把我整成了封面人物虧欠我吧,既然是這樣我也只好先回去了,免得天一黑聶林珊又開始擔心我到時候又上演驚魂半小時就麻煩了。
「木頭你有沒事?」我問了句。
「蘇總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處理就好了。」木頭知道我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我把車鑰匙交給了木頭就跟著薛亦珍去了馬路對面,薛亦珍開了一輛紅色的跑車,相當耀眼,在坐進車裡以後她就熟練的發動了車子開了出去。
「蘇總也許你不認同我的做法,但雜誌社要謀生存沒辦法,生為總編責任和壓力很大,而且誰叫你被我們的記者撞到了,只能說運氣不好吧,如果真影響到你的日常生活了我向你道歉,下午我已經在回收一些雜誌了,能回收多少是多少吧,這也是莫大哥的意思,所以你用不著擔心,人們當茶餘飯後的休閑談論幾天就沒事了,等下一期一出來他們就會把你忘的乾乾淨淨了。」薛亦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