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趕往醫院
我苦笑了一下將手機放回了褲袋。李小楠見我苦笑好奇的問道「怎麼了?誰的信息?」
「沒,同事們問我有沒有事了。」我應道。
「這件事看來,一定要解決了,否則那個木子鴻這樣鬧法遲早會有更大的麻煩,當初就該報警抓他的,真後悔。」李小楠說道。
「你是想把余仲愷開除了?楠姐這樣做很不好,而且余仲愷告密也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著想,木子鴻要是知道了是余仲愷告的密,恐怕有危險啊。」我擔心的說道。
「但是不這麼做公司就會損失更大的利益。」李小楠有些猶豫。
「這就像一個惡性的循環,如果我們把余仲愷告密的事告訴了木子鴻,余仲愷懷恨在心同樣也會來報復的。」我說道。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剛才被急暈了沒有想到,做這一行就是擔心這個,招人隨便根本用不著學歷,什麼背景也不知道,像你這樣像一張白紙的極少。」李小楠仰起了頭過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我看這樣吧你聯繫一下木子鴻,我想跟他談談。」
「談什麼?!」我有些吃驚。
「如果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我相信木子鴻這個人是可以用錢打發的。」李小楠說道。
「這事不用跟洪總他們商量一下嗎?」我問道。
「不用,這間酒吧我之所以是股東,雖然股份占的少,但由我出力全權負責。」李小楠說道。
我點了點頭試著給木子鴻打了個電話,木子鴻也答應了見面的要求。直到李小楠才長吁了口氣脫掉了高跟鞋將雙腳縮到了長椅上,然後緊緊靠著我,就像個小姑娘,她對我的關心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我有些茫然。
我和木子鴻聯繫好約在了第二天的中午在花園廣場見面。這晚李小楠將我帶回她家照顧,我就睡著那張洪威和李小楠的辦事的床上,這張床舒適的一塌糊塗,但這間房間里卻冰冷無比,冰冷的讓人睡不著,於是我翻身下床來到了客廳里,李小楠不在客廳里,我來到了李小楠溫馨的卧室,卧室內空無一人,只有她脫下的衣物凌亂的丟在床上。
我的傷口在隱隱作痛,我回到了客廳里這次我聽到了浴室傳來的水聲,我聽著水聲慢慢走了過去,浴室里亮著橘黃的燈光,李小楠肉色的身影透過磨砂的浴室玻璃朦朧的晃動,水聲在沙沙的響著,我的心也在跳著。
「蘇錦你在外面?」李小楠的身影停止了晃動,她看到了我。
「嗯。」我應了聲。
「你受傷了怎麼不在床上休息,別亂動啊。」李小楠關切的說道。
我突然有一絲衝動,想要推開玻璃門的衝動,我想了想說道「我有點尿急。」
「那進來吧。」李小楠說的很直接。
「我…我還是等你洗完了再來吧。」我說著就要調頭,就在我轉過頭來的一剎那我聽到了浴室門被拉開的聲響,隨後傳來了李小楠的聲音「彆扭扭捏捏的。」
我只好機械的轉過了頭來,李小楠探出了頭來,然後伸出一隻濕漉漉的手朝我招了招,這隻手就好像有某種魔力一般,我的雙腳不知不覺就動了起來朝浴室走去。李小楠把我快速的拉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浴室的門,浴室內白色的煙氣蒸騰,李小楠白皙的朣體在我眼前晃動,我愣愣的杵在那貪婪的盯著李小楠把她渾身上下都看了個遍。
「你不是尿急么?」李小楠見我發愣皺了皺眉頭。
我正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我的傷口疼的剛是時候,於是我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李小楠有些明白了於是說道「脫褲子。」
我只好單手吃力的解著皮帶,李小楠見我有些困難上前來就幫我脫起了褲子,我有些尷尬,李小楠脫下我的褲子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我知道我的臉上肯定寫一個「囧」字。
李小楠洗完了澡換好了睡衣坐在沙發上,李小楠問我要了一根煙然後斜靠在沙發上抽煙。
「你真的太單純了。」李小楠冷不丁的說了句。我知道她是在說剛才在浴室我臉紅尷尬的事,我恍惚間又想起了剛才她肚子上的那道疤痕,於是試著小聲問道「你肚子上…那道疤…。」
李小楠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機械的扭頭看了我一眼隨後落寞的說道「我這輩子也無法做一個完整的女人了,因為我已經無法當媽媽了。」
李小楠的話讓我有些吃驚,我知道她身上一定藏著讓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我沒有說話,李小楠摁滅了煙緩緩說了起來「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奇,那我就跟你說一下吧,跟你一樣我也是服務員出身,十六歲因為家裡貧困我早早就輟學來到了深圳打工,我在一家火鍋店裡當服務員,在那裡我碰到了我的第一個男朋友磊,後來我就懷上了她的孩子,因為這件事我們大吵了一架,他最後不要我了,我只好好友的陪同下找了一家黑診所流了產,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由於沒有注意保養,最終落下了無法生育的結果,做了手術也沒用。」李小楠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她找我又要了一根煙隨後苦笑了下繼續說道「這還不算什麼,後來磊就辭職去了別的地方工作,我們雖然保持著聯繫但卻很少見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磊突然對我特別的好,起初我沒覺得什麼,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了,後來在她的介紹下我也辭職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工作,後來我才知道他把我賣給了一個專門給夜總會拉小姐的團伙,我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把我們這些從各地騙來的姐妹關在一個出租屋內,有人看守著我們,我們就像機器一樣白天在屋子裡睡覺,晚上打扮好自己被拉到夜總會陪客人們,我恨死磊了,但也沒有什麼辦法,我一個小女孩能幹什麼呢?於是我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段時間我就是行屍走肉,直到在兩年後我碰到了來深圳談生意的洪威,我們在夜總會裡認識了,他說我跟別人不一樣,看上去有憂鬱氣質,而他在我的眼中也很儒雅,他幾乎只會跟我一起喝喝酒、唱唱歌、聊聊天,從來都不會對我動手動腳的,之後他每天都會來找我包我一個人,在那段時間內我們聊了很多,我把他當成了一個知心的朋友,把自己的故事都跟他說了,他說在沒有我的同意之前不會碰我,我知道他也是想要我的,他對我這麼好於是最後我主動了,在那段時間內我只陪他一個人,漸漸對他產生了依賴,以至於他離開深圳的時候我很失落,他說一定會帶我離開這裡,我只是笑笑當不得真,但我還是抱有一絲僥倖,然而這種僥倖在兩三年的時間內幾乎磨礪殆盡,我也從一個小姐成了媽媽桑,就在我已經不會在想起他的時候,他又來了,這次他履行了他的承諾,他說在盧江籌備開一家酒吧,叫我過去給他幫忙,還給股份我,經過我再三的考慮就來了,我知道他有老婆,也不會娶我,我也知道自己是有缺陷的女人,所以我也不渴求什麼,但至少他對我的感情很認真,他給了我很多,我們一直都保持著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