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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竟然是他?

  第200章 竟然是他?


  葉書離沒有在到夏風院來,紅拂的一顆心又歸為平靜。


  琥珀逃了出去,上面定然會得到消息,但是她必須把事情詳細經過都告訴裴琅,以及葉書離有些懷疑她的事。


  紅拂很是謹慎小心,否則也不會暗暗潛藏在文國公府這麼久都沒被發現。


  她並沒有急著傳信給裴琅,而是耐心等待了三四天,府內慢慢撤下了封鎖的人手后才開始行動。


  又是晚膳間,紅拂一個人若無其事地走進了後院,趁著周圍沒人,將手中的一卷信紙塞入了牆角的一個縫隙中。


  這是她與裴琅的人接線的地方,牆的另一面就是府外,對方每晚子時都會前來察看這裡有沒有信件,她只要將信箋塞入牆縫便好。


  見左右無人,她才放下心來離開了去。


  在她走後好一會兒,潛藏在遠處樹下的黑影才動了動。


  葉書離帶著荷包蛋往紅拂剛剛停留的那個方向走去,因為怕對方發現,連燈籠都沒有打,牆垣角落離著迴廊的燈籠很遠。


  黑燈瞎火之下,葉書離在牆邊摸索了好一陣子,才終於發現了那個被紅拂塞入牆縫的紙條。


  「找到了!」葉書離拿出紙條,迫不及待地打開查看起來。


  夜很黑,葉書離借著暗淡的月光勉強辨認著信箋上的字,雙眼模糊之間,一顆心卻驟然提到了嗓子眼,隨後渾身發寒。


  「姑娘……你怎麼了?」看著葉書離掩飾不住的震驚和憤怒之色,荷包蛋連忙問道。


  「沒想到竟然是他……不,不對……我應該早就想到是他才對!」葉書離咬牙切齒地說道,雙眼燃起熊熊怒火。


  她怎麼也沒想到,把紅拂安插在文國的人會是他。


  葉書離久久不語,寒著一張臉默默地帶著荷包蛋回了院子。


  淡淡月光下,信箋一角上的裴世子三字,雋秀無比。


  屋內,荷包蛋也驚道:「竟然是裴琅?紅拂在文國公府有大半年了吧,他竟然那麼早就在府里安插了眼線?」


  甚至還救走了琥珀!


  想到這一點,荷包蛋連忙閉上了嘴,有些不敢去看葉書離的神色。


  裴琅平日里與葉書離的關係還算緩和,他應該不會不清楚葉書離與薛盛安之間的恩怨,此刻卻救走了葉書離的仇人……


  葉書離何嘗不懂這些?


  屋內暖暖的,她身上卻止不住的生出寒意。


  因為原著里的裴琅與薛盛安乃是情敵,前者在明後者在暗,極少打照面,所以她從來沒有往裴琅的身上想過,但是她怎麼可以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點?

  哪怕他們一人在明一人在暗,那也都是龍珧的人!


  看著她驚怒交加的眼神,荷包蛋忍不住開口:「這到底是裴琅的意思,還是三皇子的意思?」


  葉書離沒說話,她的心中也滿是疑問。


  紅拂在文國公府呆了大半年,差不多自四月間起就已經來到了文國公府。可是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與龍珧結仇,沒有與葉溪菡決裂。


  為何裴琅要這麼早便將紅拂安插在文國公府里?

  他到底偷偷監視了她多少事?


  想起那日花詩會上裴琅的多次解圍,與宮宴驚魂之夜下的庇護,葉書離心下複雜不已,隨後忍不住猛地直起了身衝出了門去。


  「姑娘,你要去哪兒啊!」荷包蛋在背後急忙喊道。


  葉書離來勢洶洶,紅拂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葉書離五花大綁,待看到她冷冽的神色和手中那張熟悉的信箋,紅拂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一張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苦笑。


  葉書離一言不發地抓了紅拂,沒有和父兄解釋,直直壓著她坐上馬車往順天府駛去。


  「姑娘……大晚上的您可別衝動呀!現在可不是與順天府撕破臉皮的時候!」荷包蛋大驚失色地勸道,待看到葉書離氣得直抖的身軀,和攔也攔不住的步子,心道糟糕。


  裴琅安插眼線的作為確是讓人無法接受,可是她的傻小姐,這事怎麼能放到明面上去質問?

  眼看葉書離被怒火淹沒了神志,荷包蛋只得自己掉頭往溫瑾睿哪邊跑去報信。


  已經快要步入一月深冬,傍晚的京城格外的寒冷,在到達順天府的時候,葉書離早已經清醒了回來。


  只是被人監視與算計的怒火仍舊盤旋在她心中久久揮之不去。


  既然來都來了,還回去做什麼?

  葉書離深吸一口氣,沉下臉色壓著紅拂便往順天府的大門走去。


  守衛的連忙攔住她:「來者何人?」


  「這是我們文國公府的嫡三小姐,有事前來拜訪!」葉書離身邊的車夫連忙說道。


  守衛們對視一眼,不知道葉書離綁著個丫頭一臉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到底要做什麼,於是開口道:「今日我們老爺夫人留宿宮中,不在府里,世子正在接待貴客,葉三小姐您明日再來吧!」


  葉書離握了握拳,沉聲道:「讓開!」


  隨後二話不說便直直闖了進去,守衛的一懵,面上滿是為難之色,看著她是文國公府的嫡小姐,見她強闖也不敢去攔,只得在後面高聲勸她,隨後另一個人則連忙去報信。


  隨行的下人見狀,只得連忙壓著被堵了嘴的紅拂跟上前去。


  葉書離沒有來過順天府,此刻她只時揪住一個路過小丫鬟的袖子沉聲問道:「裴琅的院子在何處?」


  那小丫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給她指了個方向,葉書離便連忙邁開步子往裴琅的院子走去。


  另一個屋子正與一官員笑談的裴琅忽見下人臉色慌忙地闖進來,淡下了臉色道;「何事如此冒失?」


  下人發著抖輕輕在裴琅身邊低語了幾句,隨後他面色微微一變,轉身行了一禮笑道:「今日有急事要處理,下次在招待學士,失禮了!」


  對面的人理解地擺了擺手:「裴世子客氣了,老夫也正要打道回府,無須來送了!」


  葉書離直直地走進裴琅的院子里,跨進屋中,滿心怒火地想要質問他,找了一圈卻沒看到人影。


  待無意間闖入一個似是書房的房間里,她才愣住了。


  房間的四壁上,掛著許多漂亮的畫,每幅畫上面都有一個沒有面容的紅衣女子。


  有撐傘看雪的,有桃花飛雨之下沉思的……


  桌子上似乎還有一副未曾完結的畫,葉書離忍不住走上前去,揭開了上面蓋著的紙。


  只見上面畫著一個身著湖綠色齊腰襦裙,豎著垂掛髻的嬌俏少女正拿起弓箭對準這一隻奔逃的野兔,雖然沒有五官,卻也感受得到那畫中女子的別樣風采。


  葉書離的瞳孔微縮,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有些微微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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