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猴子和豺狼
聽了我的話，聞人沐雪當即就反應過來，俏臉微醺，浮現出一抹醉人的羞紅。
不過她好歹也是夜場的大老闆，自然不會像未經世事的小丫頭那樣怕羞，星眸微睞，媚眼如絲地瞟向我的下路，當即反擊道：「特長？我看未必喲。」
尼瑪！這小眼神，簡直是要讓我獸慾大發啊！我在心中說道：老子長不長的，你試過不就知道？
眼光向她紅色裙底下，那對毫無贅肉，纖細修長，卻又不失豐滿的絲襪美腿處瞟了去，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興許是我的眼神，攻擊性太強，就連聞人沐雪都受不了，所以她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輕聲笑語：「當鴨子的，聽說你剛才又遇到什麼事了？找人什麼人了吧？」
我這才想起那個童顏巨乳的女警花，將事情經過跟聞人沐雪說了一遍。
「哈哈。」聽到我的描述之後，聞人沐雪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這誤會是誤會到家，看來你還真是不適合當鴨子。再讓她鬧下去，我這裡的生意也不好做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如果我再干回老本行，怎麼經得起那個警察小妞兒的來回折騰？
看她當時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威脅。很可能是來真的啊！
「那你有沒有想過，將計就計，索性就做這保安算了？」聞人沐雪問道。
「保安？」我頓時皺了皺眉，倒不是嫌棄這名聲不好聽，單純就是因為——保安不賺錢啊！
如果是當男公關，接到活的話，一晚上兩三千肯定是有的。如果只做保安的話，沒有小費，光靠底薪，我要吃糠了。
聞人沐雪看到我的神色，揣測到了什麼，淡淡道：「你不用擔心，這只是權宜之計。我想就算她想針對你，來個幾次，撲空之後，就會失去耐心。到時候你可以再回去做公關。」
想了想，聞人沐雪又伸出三根修長的手指：「待遇你不用擔心。新招來的保安，都沒有你的經驗。保安部的部門經理，你先做著。至於薪酬方面嘛，我給你三萬的底薪，外加凈收入兩個點的提成，作為你的周期性獎金。我想加在一起的話，絕對不比你當公關差。」
我很清楚，子夜狂朝一個月的凈收入，大約是三百萬左右，兩個點，那就是六萬啊！
如果加上三萬的底薪，一個月少說也有十萬的收入！
「好，我做！」我義不容辭地拍了拍胸口，答應下來。
「成，那咱們就先這麼定下來！」聞人沐雪笑眯眯地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合約，放在我面前，讓我簽名，頓了頓她又提醒道：「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經過今晚的事情，你應該能看出來，子夜狂朝這段時間，很可能會有更猛烈的狂風驟雨……」
我想也不想地簽上大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雪姐，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肯定是全部都想好了。」
聞人沐雪微微一笑，倩然道：「好的，那你要小心點。」
我要小心點？我愣了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聞人沐雪不是讓我小心，而是讓我小心子夜狂朝的安全呢。她也太謹慎了點。
……
很快我就知道，為什麼聞人沐雪讓我當保安部的經理。
因為之後她就將整個保安部，所有的事務，全部都丟給我來處理。
這其中，也包括了招募可靠的人手。
看來這錢可不是好拿的。一上來就是這麼困難的活計。
保安部招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底細摸不清的話，很容易捅出簍子。畢竟子夜狂朝這種地方，不是小區物業，魚龍混雜的，沒點眼力見和手段手腕，在這裡是混不下去不說，得罪了客人，或者工作沒做好，那我可得背黑鍋了。
但沒辦法，既然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再說，這不是一個最好的，建立自己勢力的突破口嗎？
我這麼想著，靈機一動，找來陳輝問道：「死胖子，你說咱們當初一塊混的哥們，你還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嗎？」
「你是說猴子、豺狼他們幾個？應該是有的。」陳輝躺在床上，若無其事地問道：「好像還有吧。就算沒有，找他們的聯繫方式，還不是輕而易舉？咋了啊？」
我說道：「沒咋。想要請他們出來，吃頓飯，敘敘舊。」
陳輝一聽這話，登時從我的床上坐了起來，瞪圓眼珠子：「我說，瘋子你不會是想要招募這群瘋子吧？」
回到家的時候，我就將聞人沐雪對我說的話，對陳輝說了一遍。他也知道，我是在準備招募人手，可是一聽我招募的是猴子和豺狼他們幾個，頓時就急眼了。
「我需要人手，他們能打。」我說出自己的理由：「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心裡有數。沒關係，你先去約他們出來。」
陳輝聽我這麼一說，哀嘆道：「好吧，我替你約他們。不過先說好，老子可不願與他們為伍！不然的話，哪天蹲到號子里，老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說完，這死胖子就起身開門，離開了我家。
我自然知道，陳輝最後說的那句話，是在提醒我，最好不要招惹那幾個人。但是我現在，確實很去缺人手。
混江湖，混社會，形形色色的人，都能遇到。
我和陳輝，就是一路人。我們吃喝嫖賭，為爭地盤、看場子，打架鬥毆，更是如同家常便飯。但我們有一個原則，就是不欺凌弱小，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還算有點小良知。
但在混混當中，也有一群爛人，做起事來隨心所欲，只為了自身的利益和喜好。盜竊搶劫，搶劫殺人，這種事情都屢有發生。
對於這種人，我和陳輝都是相當不齒的。
然而猴子、豺狼，就是其中翹楚。
猴子姓侯，本名是什麼，沒人知道。只知道他有一個高智商的大腦，很聰明，可惜沒用在正途上，誤入歪門邪道。在認識我們之前，帶著一幫手下，經常策劃一些犯罪活動，基本沒有出過岔子。
只有一次，在持槍搶劫一座地下賭場的時候，手下不小心留下破綻，被聲名赫赫的余浩順藤摸瓜，給破了案。結果他卻因為證據不住，只能做從犯處理，抓起來關了幾年，被放出來了。
出來之後，他就變得老實多了。然而還是沒走上正道，前些年，還經常和我們混在一起，看場子混飯吃。
至於豺狼，這外號就完全和姓名沒什麼關係了。
豺狼本名叫做盧俊傑。能看出來，他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是想要讓他成為人中俊傑。然而他卻走上黑道，成為南市混混當中，排名能數的上號的金牌打手。
這傢伙雖然沒幹出猴子那般驚天動地的壞事，不過，他的名聲絕對不下猴子。
原因就是他只要下手，就要見血，擅長使用開山刀，耍起來就算是我，也很難抵擋。更不要說那些普通人。
單純從實力來說，豺狼這傢伙，比我和陳輝，更加強悍！
很快陳輝就通知我，已經約好他們，我就在南市一家火鍋店當中，訂了一桌，然後邀請他們兩個，一起過來。
豺狼是最先到的。
他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膚色黝黑，面容沉靜。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男人沒什麼兩樣，只是身材寬厚，一看上就是渾身腱子肉的類型。
「瘋子。」豺狼和我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坐在座位上。
他不苟言笑，我就主動找他攀談，聊聊近況如何。說來也巧，這傢伙竟然也做起了保安，只是在一座高檔小區的門口，給人看大門。
說起這些，豺狼不免有些失意，長吁短嘆。
和道上的風光相比，生活著實讓這個已經不小的男人，感覺到無奈……
很快，陳輝和猴子也結伴而來。
陳輝見到我的時候，滿臉的肥肉都顫抖起來，指著身邊那個看著身材瘦小，卻面露精明，正不斷嬉笑的中年男人說道：「瘋子，都是你，非要找這孫子做什麼？他非要讓我請他大保健，才肯過來。」
「廢話！好不容易見到你這肥豬，一看就有事相求的樣子，不坑你坑誰？」猴子笑眯眯地道，坐下來的時候，又看到身邊的豺狼，明顯楞了一下，然後笑著打招呼道：「豺狼也在啊？好久不見。聽說你娶了個媳婦兒？日子過得還不錯吧？」
豺狼聽到猴子的話，理也不理，從鼻腔當中，發出一聲冷哼，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我見猴子面色有異，趕緊打圓場：「我們哥四個，許久沒見，今天我買單，誰都不許搶。你們的任務就是，不醉不歸！」
猴子這等精明的人，自然會借驢下坡，笑道：「看來瘋子混得不錯啊。好，今天哥哥我就厚著臉皮，混吃混喝啦。」
「你臉皮本來就厚，不光是今天。」陳輝趁機揶揄起來。
猴子也不介意，給自己的杯子倒滿啤酒，然後舉起來說道：「來，這杯敬昨天！」
「敬昨天！」我和陳輝也端起酒杯，和猴子碰在一起。
這時候，卻見那豺狼不聲不響，也不動彈，只是沉默著。
「豺狼，喝酒啊！愣著幹啥。」陳輝對豺狼的感覺，似乎要更好點，催促他道。
誰知豺狼壓根碰也不碰那酒杯，只是指著猴子，冷笑道：「你們請他，怎麼沒跟我說？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猴子頓時臉色一變，放下酒杯：「豺狼，你他媽這話是什麼意思？跟我在一個桌子，是丟你丫呸的臉了？」
飯局還沒熱鬧起來，兩人的火氣卻起來了。
餐桌之上，火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