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艷壓群芳
「妙,實在是太妙了——」一個長相清秀,錦衣華服的男子嘆服的輕搖著頭,對著旁邊一身暗青色錦衣玉冠的男子道:「嘖嘖……沒想到這相府大小姐竟是此等妙人,若是我宋某得此女子,定是三生有幸,此生無憾了啊……」
「宋兄說的是,這相府大小姐的確是個妙人!不過,只可惜這麼個妙人卻早已許配了人家……」那個暗青色錦衣玉冠的男子語氣中帶著遺憾,無奈的看了一眼秦淮,羨慕的說道。
「不過這秦將軍最得意的兒子與這相府大小姐,倒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旁邊有人聽到那二人的談話,便心生感慨的說道。
秦淮看這夏凌涵舞姿絕美,艷壓群芳,再加上聽到周邊王爺們對這相府大小姐滿是誇讚的言論,心裡竟生出一絲欣喜,更生出一份決絕,這女子,他誓死也不放手!於是身板挺的更直,緊盯著夏凌涵那一雙如煙又欲語還休一般的水眸,猶如隔霧觀花,朦朧縹緲,令秦淮迷醉的無法自拔……
那二人只顧著談話,唏噓著此等絕色的女子早早許配了人家,竟沒有注意到三皇子微皺起眉頭,一臉的陰鬱之色。
無數的花瓣翻飛在夏凌涵身邊,漆黑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里透出靈慧而又嫵媚的光澤。突然一片嬌艷的花瓣飄了過來,四皇子喬玉楓伸出寬大的手掌,那片嬌美的花瓣靜靜的躺在手心中。
喬玉楓低下眼眸,看向手心中的那枚花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再抬頭看向夏凌涵時,只見她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舞姿輕靈,身輕如燕,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如山間的明月,有種可望而不及的感覺……
樂聲驟然急轉,夏凌涵以右足為軸,輕舒著水袖,嬌軀隨之旋轉起來,愈轉愈快。忽然從地毯上翩然飛起,玉手一揮,藏在袖中的數十條纖細的藍色絲帶輕揚而出,殿中彷彿泛起了藍色的波濤。夏凌涵一個躍身,凌空飛到那絲綢之上,纖足微點,衣決飄飄,宛如凌波仙子……
夏凌涵面部微紅,輕喘著粗氣,語氣有些不穩的說道:「臣女獻醜了——」
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公主喬玉兒手掌拍的都有些紅了,興奮的道:「沒想到相府竟有如此厲害的舞藝師傅,傳授的這舞姿——不——是你舞的,真是太驚艷了!」
四皇子嘴角帶著笑意,將那花瓣好生藏在寬大的袖中,對著夏凌涵端起酒杯,微笑著說道:「沒想到相國公千金竟如此多才多藝!本王敬你一杯!」說完一飲而盡,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凌涵淡雅的水眸。
「凌涵謝過四皇子!」夏凌涵朝著四皇子福了福身子,優雅得體。
剛才還說話尖酸刻薄的孫寶芝,這會兒瞠目結舌,幾乎說不出話來,一雙眸子里滿是憤恨。
而夏如嫣也好不到哪裡去,相府哪裡有什麼傳授舞藝的師傅?而且據她所知,這夏凌涵應該不善什麼才藝才對,本來是心心念念等著夏凌涵出醜,本想到又讓夏凌涵這個臭丫頭大出風頭,秦淮本為自己鋪的光明大道,怎麼反而為她人做了嫁衣,真是讓人心生憤恨!
事情怎麼可以這樣發展?夏如嫣冥冥之中感覺自己才應該是這在場女子中唯一的光環,應該光芒萬丈才對。夏凌涵這臭丫頭,當真是可惡至極!每次都壞她的好事兒!夏如嫣如玉的小手掐在一起,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夏凌涵眸光一轉,與葉晟睿四目相對,夏凌涵巧笑嫣然,絲綢般墨色的秀髮中斜斜的插著一枝紫鴦花簪子,垂著一縷細細的銀流蘇輕輕前後擺動,襯的夏凌涵更是嬌柔俊美。葉晟睿眼眸中充滿柔情,對著夏凌涵微微頷首示意,豎著大拇指微微晃動,惹得夏凌涵笑意更濃。
夏凌涵濃濃的笑意都看在三皇子喬玉貞眼中,只覺著心跳漏了一拍。
「沒想到相府竟藏著如此佳人!」三皇子喬玉貞眼中平靜,看不出情緒。
夏凌涵眼中閃過一絲冰冷,但是嘴角依舊笑容淺淡,朝著三皇子福了福身子道:「三皇子謬讚!凌涵羞愧難當——」
三皇子依舊不依不饒,「凌涵姑娘客氣了,本王說的乃是實情!諸位說,是不是呀——」三皇子喬玉貞細長的眸子微眯,拖長著語調說道。
三皇子這話一出,在場的無一不點頭稱讚夏凌涵舞藝卓群,令人嘆服。倒讓夏凌涵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只得掛著微笑點頭示意。心裡則在犯著嘀咕,不知這三皇子的心思究竟是什麼。
秦淮輕挑了一下眉毛,「凌涵,沒想到你還會跳舞!咱們青梅竹馬,你竟還瞞著淮哥哥……」
夏凌涵語氣中帶著疏離,眼中透著冰冷,「秦公子說笑了,我會跳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青梅竹馬連這都不知道,怕是不夠格吧——」
「你……」秦淮面色一僵,沒想到這夏凌涵竟如此不顧及他的臉面,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夏如嫣身邊一個官員的千金討好的說道:「你這姐姐真是了不起,這等新奇的舞姿我們大家都前所未見,當真是新穎的很!」
「是呀是呀——著實讓人大開眼界!」旁邊的千金小姐們附和著說道。
「嗯,長姐舞技確實是高超,如嫣也好生佩服呢——」夏如嫣不知說什麼好,面上一直掛著笑容,有一種臉都要笑僵了的感覺,袖子里的手心都掐出了血痕。夏凌涵,你這個小賤人,今天竟然出了這麼大的風頭,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凌涵為大家舞了一曲著實是令本公主大開眼界!快去好生歇歇!」公主喬玉兒手裡依舊撫著那個白玉兔子,眼中帶著笑意,朝著夏凌涵關切的說道。
「謝公主——」夏凌涵規規矩矩的朝著公主福了福身子,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便起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