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不知羞恥
花會上建有四角亭、湧泉和小溪,還有古代傳統建築風格的白牆、灰瓦和花窗,極富江南韻味。
進入花園,曲徑通幽的小道蜿蜒伸向遠方,滿園的月季花鮮艷奪目,恍若置身於花海之中。
夏凌涵遠遠瞥見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跟在她身後,便想起了今日宴會上若有若無的偷窺,不禁汗毛立起,想問此人究竟是何目的,便獨自假意去賞花,待走到偏僻地方,一個閃身躲在了假山後面。
待一直跟蹤她的男子發現夏凌涵消失在了小徑深入,心裡一下子慌了神,竟快步沖了過去。
見那華衣錦服的男子後背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說時遲那時快,夏凌涵一個箭步跨了出去,猛地拽住了男子的衣袖,怒聲喝道:「好大膽子!」
那俊美男子扭頭一看發現是夏凌涵,竟不自覺舒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
「喂!跟你說話呢!」夏凌涵看著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子,長的帥有什麼用?明顯語氣中帶著不耐煩的說道。
「嗯——聽到了!」那男子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究竟是自己眼花還是?男子的那種微笑令夏凌涵渾身不自在,彷彿被扒光了衣服一般,不由的微微皺眉打量著這個滿身疑點的男子。
不想那男子竟反客為主的迎上了夏凌涵的目光,霸氣側漏的眼神讓夏凌涵竟有些拿捏不住,不由的讓夏凌涵眼神開始有些閃躲。
「放——放肆!」夏凌涵有些惱羞成怒道。
那男子看到夏凌涵氣的緋紅的小臉兒,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前陣子看到夏凌涵沐浴的香艷畫面,心裡竟開始小鹿亂撞般砰砰直跳。那日的夏凌涵也如同今日一樣,臉頰緋紅,猶如嬌艷欲滴的玫瑰。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小王爺喬元勛!
只見那男子衣袖一收,力道略加深了幾分,夏凌涵拽著那男子的衣袖的手還來不及鬆開,就被喬元勛一把帶入了懷裡。
「你——你——」夏凌涵明顯沒有料到這男子竟會有如此舉動,驚訝的竟不知說什麼好。
那男子反而得寸進尺的用另外一隻大手禁錮著夏凌涵胡亂折騰的纖纖玉手。
「放手!」夏凌涵想抽出自己的手,不料對方握的更緊。
「不放!」喬元勛面上依舊優雅,只不過那雙妖艷的眸子里閃爍著讓夏凌涵看不懂的情緒。
夏凌涵只覺得這男子身上的氣味好生熟悉,就好像在哪裡聞到過似得。
這味道,等等——這味道,豈不就是那日妙冬在草地里尋得那淫賊的香囊的氣味兒?難道說——
「你——你們在做什麼?」
不等夏凌涵反應過來,一個雷霆般的聲音傳來,再一看,那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幾個人來,為首的竟然是秦淮。
此時,秦淮的臉色鐵青,嘴角不自覺抽了抽,這夏凌涵還真是改不了這勾引男人的勁兒!上次與葉晟睿在街市上嬉鬧也就罷了,如今又纏上了喬元勛!還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而且看到夏凌涵在別的男人的懷中,秦淮就覺得心裡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彷彿某種重要的東西要丟掉了一般。
他的東西,哪怕是他不要的女人,只要在他還沒有拋棄之前,絕對不等夠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而現在,彷彿是在打他秦淮的臉。
喬元勛面色冷冷,仍是不予理會,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放開她!」這等舉動明顯激怒了秦淮,不由咆哮了起來。
「不知廉恥!夏凌涵,我今日才知道你竟如此下賤!」秦淮看被喬元勛攬著的夏凌涵此時安靜的猶如一隻小貓,被氣昏了頭,不由破口大罵起來!
這還沒有成親,就給他戴起來綠帽子,倘若成了親,豈不是連孩子都得好好驗驗是不是親生的?
「好啊,那有本事你寫悔婚書呀!」夏凌涵微微挑眉,嘴角帶著嫵媚的笑容,聽到秦淮侮辱的話語,不僅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起來。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呢!雖說這夏凌涵上次放話說要毀了這婚約。但是一個女子,有什麼能耐?說取消婚約就取消婚約?豈能把父母之命當做兒戲?
他秦淮偏不,他終究要娶這個女子,所以夏凌涵的這等放蕩之舉也需顧及自己的臉面。
夏凌涵見他遲遲不做決定,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夏凌涵乾脆摟住了喬元勛的脖子,挑起他的烏髮玩弄著,同樣的姿勢,現在換做是她調戲他了。
「你要是男人,就趕緊成全我們。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是你的,就不要強求了!秦公子,強扭的瓜不甜,涵兒心裡已經有人了。」說完夏凌涵順勢躺在了喬元勛的懷裡。
這舉動明顯把喬元勛吃了一驚,這女子,好生主動!不過心裡也十分清楚,這種舉動乃是做給那個和她有婚約的秦淮看的!既然是做戲,那就做全嘍!喬元勛的手不安分的撫上了夏凌涵的秀髮,樣子極其曖昧。
「你——你無恥至及!」
「那你就把這悔婚書給寫了!」夏凌涵繼續激怒秦淮道。
「好——好——」秦淮氣的是緊握的拳頭略微發抖。
不少在此處觀賞的公子小姐們被秦淮的這一嗓子咆哮聲吸引了來,皆是好奇的探著頭看著,把在場的這幾個主角兒圍的是里三成,外三成。
剛剛還在陪公主和四皇子賞花的葉晟睿聽到這邊的動靜,也抬頭望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竟看到夏凌涵在別的男人的懷抱里。若是剛剛推辭了公主和四皇子的賞花邀請,陪著他的涵兒,別人便不會有機可乘!
葉晟睿不免後悔起來,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他葉晟睿看中的女人,他人怎可以碰?
「喬元勛!你欺人太甚!」葉晟睿低聲說道,周遭的空氣都覺得冰冷了幾分。
公主喬玉兒看著滿臉冰冷的葉晟睿,心下有些慌了神,她從來沒有看到她的睿哥哥如此緊張一個人,這女子當真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