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謂之牡丹（三）

  言戀公子，溫文如玉。


  何為情何為義？牡丹不斷詢問著自己，幾千年的修行得來的是一個身份，常年與之相伴的芍藥成為他唯一依戀的。


  「我不知道能看著她多久，若能早些找到她，或許就不會發生今日之事」


  姬無憂上前，當初他是高高在上的神，見到他的第一眼是那樣和煦親切，現在他多了些許人間的污濁。


  「你動情了」


  「或許是吧！天界的孤獨是無窮無盡的，還好有芍藥相伴，但是我忘了，寂寞的不止我一人」


  芍藥偷偷下凡，遇見了她的劫數，為此他第一次阻攔了芍藥，事與願違的是芍藥並不領情。


  「所以你放手了？」


  「不放手又如何？」


  「情愛之事你逃不過，躲不掉！」


  「你或許能理解我心之所向，可惜天規戒律不容小視」


  姬無憂雖不明白他話的意思，天規不可違。輕則廢除修行，重則灰飛煙滅。


  「芍藥現下還未蘇醒，你們的是怕是天界已知曉」


  牡丹起身微笑著「那便讓我去吧！」


  白玉和白蘭兩人站在院中，同時望向閣樓之上。


  「姐姐，牡丹真傻！」


  「你或許不知，那是心之所願，能讓芍藥平安的活下，牡丹再無所求，經歷了幾千年的落寞，唯一陪伴他的就是芍藥，他不能阻止芍藥為愛犧牲，卻能彌補他當時不能阻止的歉意」


  「這並不怪他，是芍藥自己的選擇」


  「話雖如此，在牡丹心裡芍藥已勝過他自己，珍重之人你希望她受到懲罰？」


  白玉身子一震，是啊……今日若換成了花兒，她必不能袖手旁觀，當初選擇逃避害得花兒受了千年的苦楚，現下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保護花兒不受傷害。


  即便是聖君，她亦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她不想再失去花兒，千年的寂寞她無法再承受了。


  「那男子真是可憎，為了私利，傷害了如此信任他的人」


  白蘭對白玉的憤怒無言了，她還真是喜怒無常了，不過因為有白玉在主子變得似乎不似以往。


  姬無憂通過芍藥的記憶，見到了她與男子的相識。


  初到人間的芍藥並不知人心險惡，她幫助了山上的樵夫，不滿足的樵夫想要更多，他瞧上了芍藥，於是將她囚禁在山洞之中。


  遇見男子是在冬日，樵夫上山了，男子誤打誤撞的進入了芍藥被囚禁的山洞。


  第一次見到芍藥，男子驚住了，芍藥的美艷使得他移不開視線，他決定救她。


  芍藥很高興，能遇見男子，當時的男子是少年模樣，俊秀的面容和那清明的眼神，只一眼芍藥認定此人並非壞人。


  救出芍藥那一刻，樵夫回來了，男子拚死護著芍藥，被傷成重傷。


  芍藥深知不能在凡人面前使用靈力，為了救男子她顧不得其他。


  幾日後男子發現之前所受的傷並非幾日就能痊癒的，心中不免疑慮，更加發現樵夫不見了。


  「公子您醒了？」芍藥從外走進山洞，帶來了些野果

  見來人是那女子男子起身「多謝姑娘」


  他有禮的模樣芍藥不由的心裡一暖，牡丹所說的她不全信，因為她遇見了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