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故人來訪
到了酒店,馮艷琴搬不動鄭少輝,還讓計程車司機幫忙把人送到酒店。計程車司機當場拒絕,在馮艷琴抽出幾張鈔票扔他身上的時候,立馬又動搖了。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計程車司機下車檢查鄭少輝呼吸平穩,也就答應幫忙送人。
開房間的時候,這個組合免不了讓人投來奇怪的目光,馮艷琴是硬著頭皮開好房間,和計程車司機一起將鄭少輝送到酒店房間裡面。
小丫頭魚艾容倒也懂事,得知鄭少輝沒有死,便不哭不鬧,只是趴在床上,一直守著鄭少輝,等待他醒過來。
不知不覺間,小丫頭睡著了。
拿了條幹凈毛巾,用熱水打濕,馮艷琴為鄭少輝洗了把臉。
昏睡的鄭少輝,逐漸起了讓馮艷琴面紅耳赤的反應,這種情況下,這傢伙竟然支起一個大帳篷來。
馮艷琴以為鄭少輝在做春.夢,不知道夢裡面的女人是誰?她不知道的是鄭少輝會有這種反應,完全是呼吸到那粉紅色煙霧的原因,那東西是蛇人族獨門秘葯。
蛇人性淫,往往一次合體能持續十幾個小時,體內有淫囊,不斷分泌出使蛇人亢奮的激素。
美杜莎給紀柏濤服用的粉紅色丹丸,和鄭少輝所中的粉紅色煙霧,都是蛇人淫囊中分泌出來的激素。只不過丹丸是煉製過的,毒性不大,只會致幻,讓人沉迷於性.欲,意志變得薄弱。粉紅色煙霧很純粹,含有強烈毒素,能瞬間麻痹獵物。
當鄭少輝從昏厥之中醒來,帳篷依舊是頂得老高。
馮艷琴端了杯熱水過來,遞給醒來的鄭少輝。
平日里意志堅定的鄭少輝,此時看到馮艷琴,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目光炙熱無比。感覺喉嚨裡面又干又澀,喉結滾動了好幾下,一點唾液都沒有分泌出來,像是要冒煙了。
接過水杯,鄭少輝咕咚咕咚,兩口便將一杯水給喝了下去。
一直以來,馮艷琴便想睡了鄭少輝,見到他此時目光炙熱,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故意舔了下紅唇。
這就像是點燃乾柴的火星子,鄭少輝本已接受了馮艷琴,在她面前的意志更為薄弱。輕微的一個挑逗,使得他把持不住,撈過馮艷琴便摔在床上。
馮艷琴沒想到他這麼猴急,輕呼一聲,強壯無比的身體壓上來,一張大嘴堵住了她的紅唇。
鬍鬚扎得馮艷琴有點疼,她不僅沒推開鄭少輝,反而是極為熱烈地回應著。
「等,等一下,小容容在睡覺,別把她弄醒了。」一通熱吻過後,在鄭少輝剛要扯掉馮艷琴衣裳的時候,她反應過來,床上還躺著一個小丫頭,便忍著直接進入主題的興奮,推開了鄭少輝的腦袋。
鄭少輝雖然極為渴望與這個女人成了好事,但發現魚艾容這小丫頭睡在床上,還是強行克制住了衝動。
馮艷琴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這個水到渠成的機會,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道:「我重新去開一間房,等我。」
不等鄭少輝答應,風風火火跑出去,另開一間房,就在隔壁。於是將魚艾容這小丫頭扔在這房間里睡覺,拉著鄭少輝便去了隔壁。
乾柴烈火,情難自禁。
一個如狼似虎,一個蓄盈待竭,怎一個兇猛能夠形容。
直到兩個小時后,魚艾容從睡夢中醒過來,發現鄭少輝和馮艷琴兩人都不見了,號啕大哭。對面鬧騰得極為兇猛的兩人,才忽地止住了折騰。
雖然萬豪酒店的隔音效果極好,但魚艾容哭起來聲音太尖,鄭少輝和馮艷琴還是聽到了。
一通折騰,兩人依舊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卻無法扔下醒來的魚艾容繼續一較高下,只能暫時休戰。
慌忙穿上衣裳,馮艷琴摟過鄭少輝的脖子,在他嘴上啃了兩口,這才雙眼迷離道:「我先過去,你洗了澡過來換我,晚上再收拾你。」
釋放過後,鄭少輝眼神清明了許多,和這個女人水到渠成,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看著馮艷琴匆匆開門而去,鄭少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除了在魚艾容小丫頭面前,這個男人幾乎是沒有笑容的。
「容容,媽媽在這裡呢,別哭了別哭了。」一進屋,馮艷琴便將小丫頭抱了起來。
好一通安撫,魚艾容的哭聲才上住,抽泣道:「我爸爸呢?」
「你爸爸出去了,馬上就回來。」
「你身上什麼味道,好難聞,臭死了。」
馮艷琴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像是被捉姦在床般尷尬,卻是無法告訴小丫頭是什麼味道。
鄭少輝沖涼很快,等他回來接手魚艾容,馮艷琴重新回到隔壁房間,見床上大片大片的地圖,充斥著極為刺鼻的味道。
馮艷琴是個老司機了,想到之前的瘋狂,依舊感到一陣羞臊。
從萬豪酒店出來,鄭少輝已經恢復實力,和馮艷琴一起拉著魚艾容的小手閑逛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返回錦綉花園小區。
「我們把婚結了吧。」坐在車上,鄭少輝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把馮艷琴睡了,沒有理由再讓她無名無分住在自己家裡。
馮艷琴猛地看向鄭少輝,眼睛裡面有水霧瀰漫開來,臉上卻是綻放出笑容。她等這句話,等了很久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屋裡的東西有被動過的痕迹,顯然有人進來過。
鄭少輝雙眼一眯,眼中有殺意掠過。
回到蓉城之後,鄭少輝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也沒有和任何勢力發生過衝突,相反做過不少的好事,鄰居們對他是十分感激的。
是什麼人要害自己?鄭少輝稍稍一回想,便記起寧楚的提醒,最近有不少異能人失聯,那些突然對自己出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造成異能人失聯的罪魁禍首,也就是說,那些人針對自己並非是因為仇恨。
鄭少輝是異能人的事情,整個錦繡小區大多數人都知道,不是什麼秘密。
繼續留在蓉城,很有可能再次遭遇襲殺。
如果是隻身一人,鄭少輝一點也不擔心,但現在身邊有了一大一小兩個需要保護的女人,他不得不為安全考慮了。
「家裡來過人。」馮艷琴也發現了蛛絲馬跡,驚駭地看向鄭少輝。之前要是直接將鄭少輝帶回家,必然會再次遭遇危險。
「嗯。」低沉的嗯了一聲,鄭少輝張開手,將馮艷琴攬入懷中。
倒在厚實胸膛上的時候,驚慌忐忑消失,一下子便平靜下來。馮艷琴在鄭少輝臉膛上啄了一下,柔聲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鄭少輝本不想急著逃離蓉城,遇到這次襲殺過後,考慮起了馮艷琴之前的建議。之所以不想急著離開蓉城,是因為在這座城市住習慣了,但比起身邊的人安危來,這些都不是事兒。
沒有過多考慮,鄭少輝便用手摩挲著馮艷琴柔軟的肩膀道:「收拾一下,我們去燕京吧。」
馮艷琴眼中忽地閃爍出璀璨光芒,心中淌過甜蜜,這個男人願意為自己妥協和改變,可見是在心底接受了自己。
馮艷琴家人也在蓉城,她準備帶上家人,跟這個男人一起去燕京,遠離是非之地。她現在最想要的是安穩,和身邊的男人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然而她心裡卻總是感到忐忑不安,害怕有一天鄭少輝會離她而去,這種感覺有時候極為強烈。
在蓉城登記結婚後,馮艷琴帶上年邁的父母,跟著鄭少輝一同離開蓉城,開車前往燕京定居。
馮艷琴家裡的條件不錯,鄭少輝也有些閑錢,到了燕京,也有資本隱居下來,不用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接手四海集團后,張順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極為奢靡,利用手上的財富的資源,拉起了一支異能人團隊,專門獵殺販賣異獸肉,將四海集團的生意再次擴張,大把大把賺錢。
有智囊團運作,連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張順,不需要太過操心集團的生意,才發現有錢人根本不需要什麼文憑,會簽字就行了。
自從殺了唐四海父子,舒韻這個女人便死心塌地跟著張順,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還真就做了他一個人的妓.女,對他的要求從來不拒絕,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什麼姿勢都能滿足。
長得漂亮,身材曼妙,槍法精準,敢殺人,床上功夫一絕。除此之外,舒韻是個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交待給她的任務,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完成,且完成得極為出色,無可挑剔。
不得不說,唐四海培養出來的這條美女蛇、交際花,是相當夠味道。
有舒韻這麼個女人伺候,張順很少會去娛樂場所廝混,久而久之,他逐漸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些情感。
自從杜若萱背叛,張順便覺得自己的心死了,所以他縱情聲色,逢場作戲,不願用心去付出。然而人終究是感情豐富的動物,特別是張順這類重情的人,一旦有人真心對他好,便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從唐金鱗手上救下胡婉兒,這個女人陷入一段時間的瘋顛,自殺過幾次都沒有成功。張順挺同情這個女人,便接到了家裡,和舒韻一起開導照顧。
胡婉兒想開了,之後也對張順產生了一種畸形的情感,變得十分依賴他。
一次酒醉后,張順還把胡婉兒睡了,這讓他很是煩惱。
如果只是逢場作戲的玩玩,睡了也就睡了,張順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關鍵是舒韻和胡婉兒這對美女姐妹花,都對他產生了感情,這便使得他煩躁了。
張順不想再被情感束縛,說白了就是不想負責任,然而面對舒韻和胡婉兒,卻是狠不下心來。
四海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里,張順坐在落地窗前,想到煩悶的心事,點燃一支雪茄,吞雲吐霧。
辦公室門響了兩聲,身材火爆的舒服推門而入,邁著妖嬈的步伐,直接坐到張順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前台來電話,說是有一個你的故人想要見你,正在下面等著呢,要不要見?」
「故人?」張順面露疑惑之色,腦子裡思索著是哪一個故人,卻沒有頭緒。巴掌在舒韻翹臀上拍了一下道:「讓人上來吧。」
舒韻媚笑著,在張順嘴唇上啄了一下,抬起屁股,扭動水蛇般的腰肢出去了。
當來人走進辦公室,張順猛然從椅子上彈起身,目光直直望向來人,呼吸變得極其紊亂,情緒激蕩。
來人穿著碎花裙,臉上也蒙著絲巾,但張順一眼就認了出來,不是杜若萱還能是誰?那個把他傷透了的女人,此時竟然毫無顧慮出現在他面前。
望著平靜如水的女人,張順身體忍不住輕微抖動起來,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激動,或許兩者皆有。他現在的心情,確實很複雜,如同打翻五味瓶。
舒韻和胡婉兒,任何一個都比杜若萱漂亮,甚至那些張順玩了便扔的外圍女,也不是杜若萱能比的。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替代杜若萱在張順心目中的位置。
接手四海集團后,張順一直都在尋找杜若萱,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個女人戀戀不忘,或許是想要找到她,然後狠狠羞辱她,以消心頭之恨。
真正見面的時候,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好一陣,張順才壓制住紛亂複雜的情緒,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來見我?找我做什麼?」
杜若萱進門后,表現得非常冷靜,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與洶湧澎湃的張順形成鮮明的對比,高下立判。一見面,張順直接落入了下風,最終放不下的依然是他。
當然,現在的杜若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杜若萱,而是擁有蛇人族女王靈魂的杜若萱。
屬於杜若萱的記憶並未消失,所以美杜莎才找到了四海集團,以故人的身份來見張順。
看著失態的男人,美杜莎露出饒有興趣的目光,沒有急著回答張順的問題,步伐輕盈且優雅地走到沙發前坐下,這才道:「果然是一個痴情的傻子,你在她眼裡,一直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備胎,明白嗎?」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張順有些聽不懂女人的話。
「我需要你的幫助。」美杜莎並未作出解釋,直接道明來意。
「幫助?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你覺得我會幫助你?你的事情,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張順冷笑,對面的女人表現得越是冷靜,他越是感到憤怒。
「哦,是嗎?那打擾了。」面巾下的唇角微微揚起,美杜莎輕易便察覺到張順對她,呃……應該是對那個叫杜若萱的女人舊情未了。
輕描淡寫扔下這麼一句話,美杜莎起身便走,相當果斷。
張順暴怒,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怒喝道:「站住,我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美杜莎笑意更濃,不知道為何,她對這個男人比較感興趣,或許是繼承了杜若萱記憶的原因,對張順太過了解。之前杜若萱一直將張順當成掌中玩物,這個男人竟然還能對她有感情,實在愚蠢啊。
轉回身,步履優雅地走到張順面前,美杜莎抬手撐在他的胸膛上,眼眸帶笑道:「那你想怎麼樣?」
美杜莎盯上的人,一見面便會喂下腐毒,將其控制。張順無疑是個例外,她沒有直接對這個男人採取強硬手段,自然是因為太了解他,只要找上門,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拒絕自己,應該說不會拒絕杜若萱。
美杜莎返身回來,張順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盯著她看了好半晌才說:「你遇到了什麼麻煩?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最後再幫你一次。」
「可你的心不是這麼告訴我的。」美杜莎在他臉膛上輕輕撫摸了兩下,正是心臟的位置。
這時,舒韻端了兩杯茶走進辦公室,目光疑惑地望向張順。剛才張順的怒喝聲,她自然聽到了,心中猜測著張順和這個女人的關係。
美杜莎眼中綠芒閃過,對進門的舒韻道:「出去。」
舒韻忽然頓住腳步,像是行屍走肉般轉身,端著兩杯茶又出去了。
張順大驚失色,剛才有一瞬間,他感到面前的女人極其陌生,極其恐怖。直勾勾看向她的眼睛,旋即神情大變道:「你不是杜若萱,你到底是誰?」
「總的來說,我是她,也不是她,這個問題你不需要弄清楚。」美杜莎將手掌從他胸膛上放下來。
這個解釋,使得張順更加一頭霧水,面前的女人絕對是杜若萱,然而有那麼一瞬間他卻感到無比陌生。「我必須弄清楚,你到底是誰?」
「對於你,或者這個星球的人類來說,我是神,可以輕易掌控你們生死的神。」美杜莎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張順還待要詢問,美杜莎已然失去耐心,雙眼泛出綠芒,一股冰寒的氣息瞬間籠罩住了張順。
只感覺大腦之中如同有萬千鋼針猛地紮下,張順想要抵抗,卻是完全抵抗不了,一段信息瞬間湧入他大腦之中。恐怖的爆炸,天搖地動,房屋倒塌,惶恐,絕望,這是杜若萱死前的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