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道歉的後果
“首先，我是單身，不存在搞婚外情，我與誰親密，都不會對我有任何負麵影響。其次，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我認為這次的事，對龍裔，對華星，對已開拍的《天眼》都是一次成功的宣傳，既然是雙贏，我為什麽要阻止？最後，這不也是滿足了你的某種需求？”
我越聽眉心擰得越緊，越聽心裏的火燒的越旺，怒視他：“你在利用我？原來你一直沒有追究過我，就是等著在發布會那一天，演出這麽一宗大緋聞？”
他笑了一下，我看著卻覺得好涼薄。
“利用不過是相互的，你不是也利用我？”他的聲音冷淡之極，眼中有著微微的嘲弄。
“可我沒你這麽卑鄙！”我用力地將雙手拍在他的桌子上，震得他的筆記本電腦都動了一下，我無視手掌心傳來的漲漲麻麻的痛感，那一刻忽然覺得委屈無比。
“我知道我之前利用你的名字說了一些謊言，我確實應該和你說聲對不起。不過，我從沒有想過要從你這裏得到些什麽，我說了，有些事是被逼無奈，我並無惡意，況且，這件事又能給你帶去多少傷害？可你所謂的雙贏，也隻是你的利益得到最大化吧？我呢？我的生活全都亂了，我熱愛的工作現在也隻能暫停，我一手帶紅的明星也可能要轉手他人，我還要被人扣上各種愛慕虛榮的大帽子，本來我還對你心存愧意，現在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做了別人的一顆棋子！”
在我說話的過程中，他一直盯著我的手，眉有一度很細微的擰著。
等我說完這番話，他才慢慢抬起頭來，眼神平淡無波，隻是有那麽一瞬，我看到了一抹我很難理解的酷絕之色。
“每個人，總要為自己所說、所做，付出一些代價，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我閉了閉眼，嗤笑一聲：“我為我的謊言付出代價了，那麽你呢？你會為你的卑鄙付出代價嗎？不過是不公平的對待罷了，像你這樣的人，手一招，風雨皆來，又有誰能治得了你！”
他似是沉思，卻忽地眉眼彎彎，冷厲之氣盡去：“那也未必。”
我完全愣住，因為我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笑的樣子，長長的眼彎彎的，濃長的眼睫隨著彎彎的弧度微微顫動，說不出的……迷人。
他就在我這樣愣愣的視線中緩緩站起來，仿佛慢鏡頭似的，靠近辦公桌，似我一般雙手撐住桌麵，身子微傾，與我幾乎麵貼麵的距離，每一寸呼吸都輕拂在我的臉上。
“我不會阻止那些輿論。”
我恍然回神，心中狠狠地罵自己，這樣卑鄙的男人，你居然還會被他的美色所迷？你活該被他耍的團團轉！
我知道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算了，我隻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我轉身要走，他卻拉住我的手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不屑地看著他，想抽回手腕，他卻不放。
“很多事，與其強行壓製，不如讓它自行消逝，這樣才不會引起惡性反彈。其實，這件事還有一個解決方法。”
我不耐地皺眉，卻終於還是說：“什麽？”
他猛地一拉我的手腕，我險些撲在他的辦公桌上，幸好我及時用另一隻手撐住，抬頭與他怒目而視：“你做什麽？”
他卻很可惡地在我的眼前搖了搖手指：“不是我做，是你做。就如你說的那樣，做我的女人。”
“什麽？”我差點就要驚叫起來。
“不是你說的嗎？”他微微擰眉，一副思索的樣子。
“我沒有說過要做你的女人！”我完全已經控製不住地咬牙切齒了。
他側頭想了想，恍然：“對，你不是說要做我的女人，你是說你是我的女人，沒關係，結果是一樣的。”
我有一種完全無法與他溝通的無力感。
而他前後判若兩人的神態表情也讓我完全無法適從。
他怎麽能前一刻還高高在上，冷漠的對我宣判，後一刻又像是情侶般的對我耍賴？怎麽，是覺得這口氣沒出夠，還要繼續耍弄我嗎？
欺人太甚！
多年來的職場生涯，我知道如何在心裏痛罵著，卻能將自己的麵部線條協調出最迷人的一麵，我盯著他，抬起手指，輕輕地滑過他微敞衣領內的鎖骨，沿著他優美的頸部線條，如羽毛般拂上他出色的臉龐，一點一點地抹過他的唇。
他的眼沉靜墨黑，此時終是起了一絲微瀾。
我靠近他，在他的耳邊微微吐氣。
火熱的吐息，冷冷的笑語：“想要我做你的女人，不好意思，姐還真沒看上你！”
我猛然抽回手臂，向後退了一步，他倒也沒追來，雙手緩緩插入褲袋，隻是看著我，似笑非笑。
我猶自覺得不解氣，從手袋中翻出錢包，將所有的現金都掏出來，豪氣地甩在他的辦公桌上，傲然地甩了甩自己的卷發：“10分鍾是吧？就當我買你的台！”
頓時覺得心情大好，我轉身就走，也不管什麽內部電梯了，反正這事也無法解決了，我還管什麽別人的目光啊？
可惜我還沒看到這間辦公室的門在哪邊，我的身後就卷起一陣風，然後，我眼前的畫麵模糊、旋轉、顛倒，感覺後背撞在硬硬的平麵上，再定睛看時，龍衍的臉就懸在我的眼前。
而我，此時以極危險的姿態，被他壓製住，半個身子都幾乎傾倒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
“你，你幹什麽？”我又驚又怒，伸手用力去推他，然而觸手處是他結實的胸膛，起伏著，熱的燙手。
“買我的台，嗯？”他沒什麽表情，但聲音卻輕柔的近乎危險，與他火熱的體溫相比，冷得讓人打顫。
他瞟了一眼桌麵上散亂的粉紅色鈔票，意味不明的勾起一抹淡笑：“這麽多的錢，怎麽能不為客人您好好服務呢？”
“喂！你別亂來啊！”我眼見他的頭越來越低，推拒都改成了抓撓。
可惜，我根本沒什麽機會給他造成什麽傷害，他輕易地就製住我，隻用一隻手就攥住了我的一雙手腕，推壓過我的頭頂。我扭動著，拱起膝頭，想給他致命一擊，他卻像早就熟知我的每一個動作似的，先一步用他的腿，製住了我的。
此刻，我真的像一條砧板上的魚，無路可逃。
“龍衍，你到底想怎樣！你堂堂一個男人，這樣欺負女人有意思嗎？”我隻好嘶聲大叫，晃動著腦袋，躲避著他越來越近的雙唇，企盼著此時能有人進來，卻也知道不過是徒勞。
沒有龍衍的命令，誰又敢私自進來？而這樣的辦公場所，隔音肯定也是相當好的。
他淡淡的笑，眼瞳中卻有點點冷光，似乎隱隱含著怒氣，但是又讓人看不分明。
他捏住我的雙頰，固定住我晃動不停的臉，他的唇幾乎就要抵在我的唇上，我毫不示弱地瞪視他，他要是真的敢親過來，我一定咬掉他的嘴唇！
他忽然開口，卻並不是落上我的唇，而是甩出無波的兩個字：“道歉。”
我狠狠瞪他一眼，冷笑：“憑什麽？”
笑話，該說對不起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之後的一切我有什麽錯？憑什麽我要道歉？要道歉也該是他才對！
“道歉，我就放開你！否則，繼續。”他的拇指極度緩慢而磨人地撫過我的唇角，黑沉沉的眸色中遙遙似有一盞燈火，他忽地一笑：“或許，你其實一直都在盼望著後者？”
“你放屁！”我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而下一刻，我就為此付出了昂貴的帶價！
他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唇，很疼。
我憤怒地反咬回去，他機靈的躲開，卻又趁著我張嘴咬他的瞬間，敏捷地鑽入，勾纏住我的。
他很用力，絲毫不見溫和，我口中都變麻。他極其熟練而靈活，我的反擊不起絲毫作用，每當就要接近，又被他可惡的逃脫，像靈蛇一般暢遊。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他不僅是如狼一般的獸，還是一隻吃人的妖！
我整個人都幾乎要被他吸入腹中，匱乏的空氣讓我呼吸越來越困難，我想咒罵他，卻隻能在與他的口角糾纏間發出口齒不清的嗚嗚聲。
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我就要死了，成為史上第一個被吻憋死的人。
在這樣的時刻，我竟然有點想笑。
隻是，這笑，大概比黃連還苦。
他一定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卻終於放過了我那已經被肆虐到火辣辣的唇。我立刻像被捕上岸的魚，張著嘴貪婪的吞噬著空氣，以緩解胸腔中因缺氧而引起的疼痛。
此時，那灼熱的呼吸滑下我的耳際，重重銜住我的耳垂，像是要烙下印記。
我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冷冷的說：“夠了吧？”
他卻比我的音調還要冷：“如果你道歉的話。”
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為何如此執著於我的道歉，難道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無法忍受一點別人的違逆和不敬嗎？
難道他非要我臣服地趴在他麵前，卑微的笑，他才滿意嗎？
可是，憑什麽？我已經在他的麵前如此出醜，難道我就連心底的那點自尊都該完全拋棄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