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無所畏懼,出手
宋老臉上變換不停,很快他便下定決心,眼觀鼻,鼻觀心,對外邊的聲音充耳不聞,誰也沒搭理。
在宋老旁邊,幾個過來觀戰的宋家小輩這時臉都紅紅的,自己這位老祖不敢上台交手,在這強裝鎮定,讓他們對那些鄙視的眼光都下意識的低下頭。
柳士余見此,心中暗惱。這宋老可是答應他出手之人,即使不想動手,那也得說幾句才是,這樣裝啞巴,什麼都不說,是在給誰裝呢?
柳士余無奈的搖搖頭,看到台上的殺生佛,心頭一動,大聲喊道:「大師,剛才那宋老已然認輸,大師可認?」
殺生佛可是有名聲之人,即使他的名聲不怎麼樣,但好歹名聲在外,外加對方而是佛門之人,按理不會說謊才是。
台上,那殺生佛睜開眼睛,深深的看了眼柳士余,又回頭看了眼劉唯域,見他搖搖頭,開口道。
「小僧上台之前,那位施主便下台,算不得與小僧有過交手,再者,這次的交手以城主府為準,如果柳施主能代表城主府,那麼便是你說了算。」殺生佛並沒有直接回答柳士余的問題,而是跟他講述一個事實。順便,還給柳士余挖了個坑,讓他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事實上,柳士余此時臉色很複雜,這麼一個佛門之人,說謊話臉色一點也沒變。
「大師說笑了,城主府可是吳憂城主說了算,我等也是聽從吳憂城主的吩咐,決鬥場之事,便是以城主府為準。」柳士余見那些城主府的裁判臉色,連忙說道。
神風城之中,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城主府,其他的所有勢力都是依附在城主府之下,得罪他們,那與找死無異。
這時,那個城主府主持柳家和劉家兩家家族斗的裁判也走出來,開口說道:「柳家、劉家,家族斗,第三場,比試未開始,請雙方參與比試之人上台比試。」
那劉家所言沒錯,這次的比試雖然在所有人心中都是劉家勝了,但是他們還沒宣布,再者那個和尚也說了,他還未上台,柳家請的人便下台了,雙方根本沒有開始比試,算不得比試開始了。
神風城決鬥場之事,以城主府為準,他們沒有宣布誰贏了,那比斗便是沒有結束,城主府的威嚴不容有失。
柳水青和柳水琴出來,想要說什麼,卻被柳士余拉回去。城主府既然發話了,那這事便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宋老?」柳士余喊了宋老一聲,卻見他充耳不聞。
柳士余嗤笑一聲,沒在喊他了。後天武者,各種感官強化都比一般人強大,柳士余的聲音,已經夠對方聽得見了,既然宋老沒有答應,那邊是對方不想再參與這次的比鬥了,在多喊也無益。
「宋老?」柳水琴不敢相信的再次喊了一聲,見對方臉色都沒變,好像不是在喊對方一樣,心中很是失望。
這看著她長大的宋老,連楊一都不如,至少楊一在名聲受損之時,還能出手洗涮他身上的侮蔑之名聲,殺掉劉家的劉風衣,毫不留情,讓她對楊一的感官變得很不錯,心中還暗自後悔沒有給對方解釋的機會。
但這宋老,卻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這麼沒品,見敵人強大,直接當縮頭烏龜,這樣的人,她還把對方當成心中的救世主,未免也太可笑了。
柳水青深深的看了眼宋老,把柳水琴拉回來,這時他心中也想明白了,既然對方不敢上,那麼再不濟,也可以自己上。
「柳家此次未請出手之人,可否直接認輸,不行,則可否由柳家人出手。」柳水青走到柳家人前邊,對著高台上的裁判喊道。
此戰,他打算再次出手,即使死在上方,他也不願意讓柳家的名聲受損,在他的心中,柳家的名聲高於一切。
柳士余看著柳水青的樣子,心中暗自點頭,自己這兒子,並沒有給他丟臉,在這時候,能夠擔當柳家之事,也算是長大了,只是,此次可不能讓柳水青出手。
只是,柳士余還沒開口,那邊劉唯域旁邊的青衣人再次開口。
「這位不也是柳家所請的比試之人嗎?何不讓他上台。」那青衣人指著從旁邊台上走下來楊一,開口說道。
他們一開始便是聽到柳水青請楊一出手,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請了個更加厲害的宋老。此刻,宋老既然害怕,不敢出頭,那這楊一,便可以成為他們攻擊的對象了。
說起來,這也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劉唯域和他旁邊的中年人臉上都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笑容,這傢伙既然膽敢得罪他們,那便要做好付出生命代價的準備。
柳水青聞言,頓時急了,說道:「木兄,哦不,楊兄不是柳家請的比試之人,此戰,事關柳家,又如何輪到楊兄出手。」
柳水青連忙與楊一撇開關係,這殺生佛可是修為高深,再說了,楊一剛才不是才殺了劉家劉風衣,這時讓楊一出手不是害了他嗎?這種出賣朋友的事,他柳水青不屑做,也做不出來。
他又抬頭看著楊一,說道:「楊兄,此戰太過重要了,你這麼年輕,可代表不了柳家,抱歉了,只能讓你過來觀戰了,放心,答應你之事,在下不會忘了,早就安排好了,楊兄不用著急。」
劉家那邊,那青衣人見柳水青的態度,頓時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他沒想到這時候這小傢伙會出來,還這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他心中雖然對柳水青很是欣賞,不過站在仇家的基礎上,他還是要想辦法殺掉這小傢伙。
柳士余對柳水青的回答很滿意,他說的沒錯,柳家人在危難之時,也不能讓一個外人出來,幫他們抵擋災難。
不過當青衣人看到台下,一臉淡然的楊一之時,心思便活絡起來了。
這些年輕人,一般都是意氣用事,如果他激上幾句,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對方上鉤。
「哦,柳家人的意思是,你們所請的人都是膽小鬼,見到對手實力高強,就不敢出頭了嗎?讓你們柳家自己動手,自己去承擔後果嗎?那這人也太沒品了吧!」青衣人略有所指,當然,他說話的時候,還在朝著楊一的臉上看。
而另一側,宋老卻是緊緊的抓著手臂,上面都出現幾個深深的手指印。如果他在年輕之時,不用青衣人激,他直接就動手了,但到了現在,卻沒有年輕時的血性了,他只想好好的安享晚年,看著家族的後代長大,指導著他們成長。
柳水青聽到這話,怕楊一被對方所激,中了對方的奸計,連忙再次對著高台上的裁判問道:「決鬥場裁判,柳水青所言可否?由柳家人出戰。」
高台上,那裁判想了想,剛要開口,便聽到那青衣人再次開口道。
「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讓別人承擔你自己的責任,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作為,既然敢答應為柳家出手,那便出手啊!一點血性都沒有,換做是我,肯定不當縮頭烏龜,讓天下人恥笑。」青衣人心中有些不甘心,再次出言激道。
他不相信,楊一這年輕人在他這麼說之後,還能保持臉上不變。
不管楊一臉上變沒變,他旁邊,那位宋老此時的臉黑得可怕,心中壓制著一股怒氣,在他的旁邊,幾個宋家的年輕幾人都下意識的原離他,宋老此時那黑化的臉很是可怕,他們可不敢接近,免得被對方當做出氣包,出言訓斥,甚至打成重傷。
與他不同,楊一則是帶著略有所思的表情,靜靜的看著對方的所作所為,臉色都沒什麼變化。
那青衣人見此,心中暗自惱怒,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忍耐力,他說了這麼多的話,都不為所動。這麼說呢?那便是沒有年輕人的血性,太過穩重了。
不過,這讓他心中很是不難受,他竟然連一個年輕人都搞不定,還自誇是劉家的智囊。
他旁邊,劉唯域和另外一個中年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他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來表演,那小子就是不上當。
特別是那青衣人,更是此時想要跑到楊一身前,拉著他的衣領喊道:「小夥子,你丫的到底是不是年輕人啊!一個十五六的小傢伙,心怎麼這麼穩,你家人知道嗎?不好好的教育你嗎?嘛蛋!」
當然,這也是青衣人的想法,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還做不出這事,再者,生死斗的規矩,他此時還不能明目張胆的對楊一動手。
柳水青看到楊一心性這樣子穩,沒有中對方的奸計,很開心,但是他心中還是有幾分黯然。
楊一的做法沒人說什麼,他剛才出手殺了劉家人,那劉家人肯定要找他的麻煩。楊一不出手,也是無可厚非。只是柳水青心中有些失望,他與楊一也會因為這次,心生嫌隙。
不論是他還是楊一,心中都不會很舒服,兩人以後還是可以成為好朋友,卻一輩子也成不了知心好友。這次的事會在兩人心中埋下一根刺,在兩者相交之時,提醒著對方。
高台上,那裁判見此,便喊道:「柳家、劉家,家族斗,便由…… ……」
他話還沒說完,便再次被人打斷了。
「此戰,在下願為柳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