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唱三和

  肖踐行不滿地說道。「就是，別把自己打扮得像大眾情人似的，在這裡招蜂引蝶的。」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情況！」李寬明也嘟囔道，然後對江一燕等人說道：「你們幾個還不知道他是重大嫌疑犯吧？」


  律小琥張著彎彎的眼睛俏皮地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有什麼問題嗎？」


  「不過你的措辭要糾正一下，應該稱為嫌疑人而不是嫌疑犯才對。」路婉明微笑著跟了一句。


  「是呀，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法律原則嗎？」 伊勝雪也跟著說道：「在沒有被確鑿證據判定以前，他這個人應該都是無罪的。」


  「肖Sir，李Sir，還用我給你們普及一下執法常識嗎？」江一燕笑著擠兌道：「還有這位大姐，你是榮倉別克的什麼人？是他太太？」


  「我查過了，當然不是！」律小琥拉著腔調接話道。


  「是他女朋友？」


  「噢，也不是！」


  「不是，就別管得太寬了吧？」


  「是呀，打綜合格鬥怎麼了？還需要心情嗎？」


  「當然不需要，想打就打嘍！」


  「……」


  律小琥等幾個女警一唱三和，聲音清脆悅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說得呂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接不上話來。見呂律和榮倉別克都有些尷尬，江Sir趕忙打了個圓場，說道：「好了，大家都別說了，我們不要隨便議論，這可不是警隊應有的態度，在沒有證據確鑿之前，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憑自己的好惡和道聽途說來下結論，更不能據此再針對性地找證據或有意忽略證據，這都是不可取的。好了，我們還是先聽呂律怎麼說吧。」


  榮倉別克看到呂律一臉疲憊和尷尬，笑著說道：「呂律，累著你了吧，看來這次費了不少功夫。」


  「費工夫倒是不怕，唉，就是希望能就此打住，不要再生事端。」呂律嘆了口氣說道：「你的申請已經被允許了，不過，肖警員他們會跟著你一起去。」


  「唉，我也希望就此打住。」榮倉別克也嘆了口氣，然後隨口說道：「另外，我的集控器他們能還給我嗎？這可是我的飛行器控制器。」他想看看能不能把集控器及早給要回來。


  呂律伸手遞給他一個集控器，說道：「我已經幫你申請了，以前的集控器要作為證據保存，他們另外生成複製了一個先給你用。」


  「還是你想得周到。」榮倉別克接過集控器說道，心想，這樣看來原來那個集控器想要回來不太可能了，正如「那個聲音」說的，給出去容易要回來難。他接著問道：「我集控器上的所有內容都幫我複製下來了嗎？」


  「主要的程序都複製了，不過你的集控器有一些加密的程序，沒有辦法複製，你這些程序都是做什麼用途的？為什麼不能解密，不能複製？」呂律應聲問道。


  榮倉別克根據「那個聲音」的提示說道：「這與我的一些重要研究事項有關，這是用量子安全系統進行加密的，所以能夠確保安全。」他心想這些程序幸虧是加密過的，要不真被複制解密了這上哪說理去？看來「那個聲音」他們早已有了防範，這樣即便集控器沒有要回來也不會造成很大的問題。


  「嗯，量子信息系統的安全性是基於量子物理的基本原理而生成的。」江Sir聽了點頭說道：「據說是可以從根本上永久性解決信息安全問題的。」


  「就是這個道理。」榮倉別克點頭應聲，然後問道：「我能自己去複製這些程序嗎？」


  「當然可以，不過拷貝時要打開經過警方檢查才行，說不得這些都會作為證據呢。」呂律解釋道。


  榮倉別克心想，這樣不是明擺著要解密這些文件交給他們嗎？「那個聲音」告訴他，這樣絕對不行！於是榮倉別克無奈地對呂律搖搖頭說道：「那就算了，等辦理完這個案件再說。我們先儘快回研究室去看看。」


  肖踐行面無表情地應聲道：「走吧，我們一起去你的研究室看看，另外要提前通知你，我們已經申請到了搜查令，可能這次要搜查你的研究室，看有沒有相關的證據材料，希望你能配合。」


  「那個聲音」提示道，研究室里的研究資料是沒有辦法全部都進行加密的，尤其是一些過程性的資料，他們搜查難保不會出現問題泄露出去，要向警方申請簽署一份保密協議才行。


  榮倉別克看了看呂律，呂律點點頭無奈地說道：「這是通常的程序，我已經申訴但被駁回了，只能按這個程序進行。」


  榮倉比克知道這是沒法更改的了，也只好點點頭，按照「那個聲音」的提示說道：「好吧，不過有一些研究資料，屬於尚未公開的知識產權，我希望你們能夠簽署一份保密協議，如果與本案無關，將不得隨意複製、提取、擴散。」他雖然照著「那個聲音」的提示說了這段話，但心裡並不相信警隊總署會這樣做，從他以前的經驗判斷，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個聲音」告訴他，這一點必須堅持，在這邊，國家對知識產權的保護十分重視，現在各種資源通過星空網調配很容易，很多研究都是採取獨立主持、自主研發的路徑，研究成果流通的速度也是超乎想象的。不過有利也有弊，研究成果如果被不良分子利用也會造成意想不到的損害，以信息為核心的犯罪和以物體為核心的犯罪相比，其造成的損害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對知識產權的保護，必須從司法、執法部門開始，在現在的司法實踐中，有特別的知識產權保護條例，對知識產權進行保。


  出乎榮倉別克的意料，肖踐行面無表情地應聲說道：「好，我們可以和你簽署保密約定。」


  按照「那個聲音」的提示，榮倉別克堅決地說道：「不是你們，而是要總署署長親自簽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