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收買段煨麾下將領
「老夫已經放出話去,再過兩天就是老夫的六十大壽,宴請百官,同時也會邀請段煨,咱們就在壽宴上設伏斬殺段煨!」
「董大人的計謀甚好,只是不知董大人謀划的埋伏之人是什麼人?」
「主要是老夫暗中培養的家兵、死士!」
胎記使者想了一下,便提出他的看法:「段煨參加晚宴,一定會派一隊親衛隨行,大人培養的家兵、死士,不一定是段煨親衛隊的對手!」
「老夫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我會讓其他的官員幫忙,讓他們也派出家兵和死士,混在宴客之中,聯合襲擊段煨!」
胎記使者還是搖了搖頭:「段煨的親衛英勇善戰,就算增加了其他官員的家兵、死士,也不一定能完成任務!」
「那按你的意思,要怎樣做才能更有把握?」
「你可以收買段煨身邊的將領,讓他們在宴會的時候攻擊段煨,這樣,就有把握除掉段煨了!」
董承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心中便有了主意,於是便向胎記使者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胎記使者又提出了新的想法:「董大人,為了更好、更快地除掉華雄,除了在大人壽宴上伏擊段煨之外,咱們還要做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在伏擊段煨的同時,設法抓住華雄的家眷,讓長安守軍投鼠忌器!」
「你的這個想法好是好,但是咱們的人都伏擊段煨去了,另外沒有人手啊!」
「這個大人倒不用擔心,我家主公在長安城內還有一些勢力,襲擊華雄家眷的事,就由我去辦吧!」
接下來,胎記使者和董承針對伏擊段煨的具體事宜,又商量了大半個時辰后,胎記使者才告辭離去。
離開董府,胎記使者暗想:昨晚直接往北面洛城門去的路上,遭到官兵盤查,今晚不能再走老路了。
隨後,胎記使者又想到:既然要繞道而行,那不如乾脆先去聯繫主公留在長安城的勢力。
打定主意,胎記使者便開始往城東方向走。
經過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胎記使者便聯絡好襲擊華府的勢力,並交待了相關事宜。
把該布置的事都布置了,胎記使者一身輕鬆,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城北他自己的暫住點走去。
正當胎記使者高高興興地往前走的時候,遠遠地又走過來了一隊官兵,胎記使者仔細一看,還是昨晚遇到的那隊官兵。
胎記使者當場就愣住了,他的運氣實在是不好,他本來是想繞道趕往城北,避開昨晚遇到的那隊巡邏官兵,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城東也能遇到同一隊巡邏官兵,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不過,胎記使者又想到,他現在已經換了一身裝扮,這些官兵應該不會認出他來。
但為了以防萬一,胎記使者還是急忙往旁邊一顆大樹後面躲。
但是,他的小動作怎麼躲得過對巡城經驗豐富的段煨等人。
胎記使者剛往旁邊走了兩步,又是一聲「站住」傳來。
胎記使者內心有些不甘,但他也沒辦法,想跑也跑不過馬匹啊,只得唯唯諾諾停下移動的腳步。
這時,段煨後面的一個親衛大聲喝到:「現在已經宵禁,為什麼還在大街上閑逛?」
「回稟官爺,小人今天去友人家作客,忘記了時辰,回來得晚了些!」胎記使者立即回答道。
段煨聽到胎記使者的聲音,心中大喜,這不就是昨晚那個黑衣人嗎?現在段煨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有問題,昨晚被他忽悠了,今晚看他還往哪裡跑!
到得近前,段煨滿臉笑意:「這麼巧,咱們今晚又見面了!」
胎記使者見段煨笑臉相迎,心裡一塊大石落地,剛想把準備好的說辭向段煨解釋一番,沒想到段煨突然臉色一變:「抓起來!」
隨後,段煨便將胎記使者帶回去嚴刑逼供。
胎記使者在被嚴刑拷打過程中,知道不說出一些事實,肯定是過不了關的。
經過再三思慮之後,胎記使者決定,說出伏擊段煨的想法,但對於準備收買段煨身邊的將領的問題卻不要說,而對於襲擊華府之事更是隻字不能提。
在胎記使者想來,他自己已經親自聯繫好襲擊華府的人手,成功的機率非常大,而伏擊段煨是否能成功,則還有許多不確定因素。
段煨聽了胎記使者的交待,覺得胎記使者已經說「實話」了!
———
在長安城的西北角上,是著名的「長安九市」,由橫門大街相隔,分成東市三市和西市六市。
東市是商賈雲集之地,西市則密布著各種手工業作坊。
在東市一條繁華的大街上,有一處獨立的樓閣,樓閣的牌匾上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永樂賭坊,即長安城內最大的賭坊。
在永樂賭坊的大堂里,一片喧鬧嘈雜之聲此起彼落。
一個賭大小的賭桌旁邊,莊家在高聲呼喝著:「快快下注,買定離手!」
在莊家的對面,有兩個壯實的漢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將口袋裡剩餘的銀兩全部堆到了賭桌上。
這兩個漢子,都是段煨手下的將領,一個叫錢琛,名長予;另一個叫高能,名景浩。
錢琛和高能平常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賭博,沒事的時候,就整天泡在賭坊里,開始時,還小賭怡情,隨便玩玩,到後來,在兩人互相鼓勵之下,慢慢地就有了大賭興家的想法。
或者由於手氣不好,他們慢慢地越輸越多,不但將他們自己的錢輸光了,還欠了賭場一屁股的債。
這一次,他們又想方設法的湊了一筆錢,想來作最後的翻盤。
此時,錢琛和高能兩人,兩眼通紅,滿頭滿臉全是汗水,雙目緊盯著賭桌上的盅蓋,口中不停地喊著「雙」、「雙」、「雙」。
接著,在一陣喊叫聲中,莊家猛然打開了盅蓋:「單!」
錢琛和高能見到這樣的結果,失神地望著桌上決定他們命運的拇指般大小的玉石顆粒,已經失去了喊叫的力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離開賭桌,往外面走去。
而這一切,都落在不遠處一個管家打扮的人眼裡。
錢琛和高能剛走出賭場,管家便滿臉堆笑地上前和兩人打招呼:「看兩位的氣色,好像今天的手氣不怎麼好啊!」
錢琛正自心情差到了極點,見一個陌生人和他搭訕,大聲吼叫:「給老子滾開!」
管家卻是一點也不生氣,仍然是笑容滿面:「何必生氣呢,你們難道不想翻盤嗎?余某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錢琛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裡是五十兩銀子,你們先拿去玩玩,就當咱們交個朋友!」余管家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兩。
錢琛和高能看到銀子,兩眼放光,但錢琛還是理智地問余管家:「有什麼條件嗎?」
余管家想了想:「既然是朋友,何必談條件,如果贏了,本錢奉還,如果輸了,過兩天再還吧!」
有這樣的好事,輸紅了眼的錢琛和高能並沒有多想,拿著銀子,興沖沖地就往賭場內跑。
可過了沒多久,兩人又垂頭喪氣地從賭場走了出來。
錢琛和高能知道余管家有錢,但初次見面,又不好意思再開口借錢,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余管家。
余管家見狀,不緊不慢地問道:「兩位又輸了,還想要銀兩翻盤?」
兩人沒有說話,但卻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余某雖然有錢,但也不是撿來的呀,咱們雖然是朋友,但今天只是初次見面……」
錢琛和高能也不是傻子,知道要想再從余管家處拿到銀兩,是有一定條件的。
兩人現在的思想是只要能拿到銀兩,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於是錢琛開口問余管家:「不知咱們有什麼能為兄台效勞的,儘管吩咐吧!」
余管家思考了良久,吊足了錢琛和高能的胃口之後才眯著眼睛說道:「不知要兩位為背叛段煨……」
「不行!」錢琛和高能沒待余管家把話說完,便齊聲回答,現在,他們兩人終於感覺到這件事給他們帶來的風險了,背叛段煨,那簡直就是找死。
這時,余管家收起笑臉,陰陰地說道:「兩位別急著拒絕,你們想清楚再回答吧!」
「如果你們辦好了這件事,你們所欠的銀兩,余某全部幫你們還上,並再給你們每人紋銀一百兩!」
「另外,背叛段煨,是為陛下效力,如果事情成功了,你們就是功臣,將來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但你們如果不按照余某說的辦,你們就等著被賭場追-債吧,到時你們將會寸步難行!」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聽了余管家的話,錢琛和高能兩人臉上陰晴圓缺,不停地變換著表情,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件事情還和陛下有關。
錢琛和高能,以前就是因為賭博,被段煨罵得狗血淋頭,一直心有怨恨,但又不敢和段煨頂撞,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兩人最後決定,聽從余管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