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長孫家僕事件
什麼尊嚴、忠誠、任務,這些跟生命比起來都算個屁,她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鬱郁不得志,她還想騰雲九霄呢,怎麼能死在這裡!
老嫗知道這一次長孫家也不能待了,所以連封鎮天地的法寶都給捲走了,不知道逃到了那裡去。
在這裡的血腥味很快吸引來了巡城兵馬,自然有人將洛陽帶走問話,但洛陽現在可不是普通人,有何王府的背景,所以很快就被放了出去。
畢竟這一晚上的事情已經很明顯,洛陽傷是受害者,所以何王大發雷霆,責令三法司與禁軍去捉拿兇犯,懲處真兇!
何王府洛陽愜意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根本不將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旁邊就是噓寒問暖的何小荷。
「真是欺人太甚,在皇城之中都敢發動這麼大規模的刺殺,他們是想跟我何王府跟朝廷死磕到底嗎?」何王怒氣勃發的嚷嚷道。
昭德公主也被氣壞了,現在的洛陽可是她的女婿,要是真的死了那她的寶貝女兒還不得傷心死,天天以淚洗面?
「不行,我要去宮裡說道說道,看看我皇兄為不為我做主!說到底洛陽現在也跟他是一家人了!」
洛陽卻擺了擺手:「不用那麼麻煩了,這一件事情根本查不出來,最終就會不了了之。」
「你什麼意思?難道三法司會偷奸耍滑,尸位素餐?那你老泰山我可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得去皇上面前參他們一本!」何王怒道。
「不是三法司的事情,他們根本管不了,也不敢管、不想管!」洛陽早已經看穿了本質:「這一次策劃刺殺的應該就是長孫魚龍!」
「我見到了叛逃的那位老嫗,這是長孫家在報復我!而且只是個開始,看起來這個京城我是待不了幾天了。」
提起長孫家,就算是何王跟昭德公主都沉默了,的確是招惹不起啊!
「那可怎麼辦?不如你就躲在王府里不出去算了。」何小荷關心則亂,直接出了一個餿主意。
洛陽卻啞然失笑,他知道何小荷是在關心她:「放心吧,我還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實在不行我就舍著老臉躲進朝天觀,看他們怎麼對付我!」
當消息傳回長孫魚龍耳朵之中的時候這位青年俊傑差點氣死,想不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殺了洛陽,連神兵都被一條老狗給帶走了!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三天,期間李承乾又一次與洛陽見面,表示對他的問候,畢竟是在見了他之後才遭遇的刺殺,他也要表明自己的無辜。
這一天早上何王府的大門被人給敲開了,來人是順天府的捕快,一共二十人排著隊就進入了何王府。
何常在自然被驚動了,這些捕快參拜何王之後說明了來意,原來就在昨晚長孫家一位家僕死在了何王府西側八十里民巷之中。
有目擊證人說是看到了洛陽殺人,所以府尹簽了鐵牌,讓衙役捕快前來拿人。
這是查案的正常程序,國法所在,就算是何王也不好公然違背,所以只能在女兒充滿怨氣的注視之下讓公差將洛陽給帶走了。
「今天的事情恐怕不妙啊。」等公差衙役走後,何常在面色凝重的說道。
昭德公主一愣:「不會吧,不就是走個程序嘛,難道還有人敢誣賴本宮的女婿郡馬爺不成?」
「如果是別人定然不敢,但別忘了死的人是長孫家的僕人,他們可是心心念念要讓洛陽死,所以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何常在的感覺非常敏銳,瞬間就知道此事非同尋常:「我要親自走一遭了,對了,我先去房經天王爺跟杜緯地王爺的府邸走一遭,讓他們也給撐腰做主!」
「你也聯繫一下與我何家交好的人以及與你交好的人,讓他們必要時候也要給聲援。」
「事情真的要鬧得這麼大?」昭德公主也有些慌神了。
「如果你想洛陽死,那事情很簡單,如果不想讓他死,那最終會鬧出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何常在邁步而走:「總之,我們儘力而為!」
洛陽並沒有帶刑具,就這麼被簇擁著到了順天府的府衙之前,大唐的都城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就分為五個府衙分別治理。
分別是順天府、承天府、玄天府、祥天府、靖天府,外地的府尹不過是正五品,但在這皇城之中五位府尹都是正四品的品秩!
順天府府衙非常的氣派,門前石獅子守門,一排排甲士與衙役修為非常高深,一重重的門戶洞開,洛陽就被押著上了大堂。
公堂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快壯皂三班衙役都已經在兩側站定,坐北朝南正中央懸挂一塊明鏡高懸的牌匾,下面就是一副麒麟浮雕。
浮雕前面是紫色的椅子與桌子,順天府府尹在兩位捕頭的跟隨之下從後堂走了過來。
「老爺升堂問案!」一邊的文員高聲大吼,下方衙役水火棍撞地,口稱「威武」!
那府尹是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穿一身大紅官袍,就端坐在了椅子之上,低頭一看堂下洛陽昂首不跪,頓時大怒。
「堂下所站何人?見了本官竟然敢不跪!」府尹一怒,快壯皂三班衙役再度杵著水火棍大吼威武。
「我是何人大人難道還不清楚嗎,你簽了鐵牌傳訊於我,不會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吧。」
洛陽談笑自若:「大人應該知道我是何王府未來的郡馬爺,你敢讓我下跪?你配嗎!」
「大膽,本官讓你跪你就跪,那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府尹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卻更怒了:「郡馬爺自然不用下跪,可你現在還不是,那就要給本官下跪!否則下拉下去打八十大棍!」
洛陽明白這位府尹是要殺殺自己的威風,但他洛陽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親師、前輩英烈,怎麼可能在此地跪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東西!
見到他昂然挺立,三班衙役就要上前打他的棍子,可洛陽卻哈哈大笑,不緊不慢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卷紫色的法旨!
「朝天觀青雲子真人法旨在此,誰敢讓我跪!」洛陽手持法旨,目光如刀鋒一樣掃過了所有人的臉,攝人心魄!
「你!」順天府尹沒有想到洛陽會用出這麼一手,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臉色漲紅如豬肝,氣的打哆嗦。
「你什麼你,難道要讓朝天觀的法旨跪你嗎?」洛陽當即暴喝,一頂大帽子就扣了下來。
順天府尹無奈,只得說道:「既然有真人法旨,如同有皇命在身,自然可以不跪。」
「難道只是不跪嗎?」洛陽語氣挑了起來,根本不滿意這種對待。
順天府尹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來人啊,賜座!」
頓時有衙役搬著椅子就上來了,洛陽施施然坐下,翹著二郎腿看順天府尹。
他這一番連消帶打,非但沒有被人煞了威風,反而將來者不善、咄咄逼人的府尹給搞的沒了一點威風。
「來人,抬屍體上來。」
府尹一聲令下,頓時有四個青壯衙役抬著一個擔架走了上來,掀開白布露出一張中年人的臉來。
「洛陽,你可認識此人?」府尹收拾了心情,重拾威風,再度發問。
洛陽看了一眼之後搖了搖頭:「不認識,而且連見都沒見過。」
府尹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洛陽一眼:「很好,可有人說親眼看到昨夜你在民巷之中將此人殺死,你可認罪?」
「請問大人,我為什麼要認罪?」洛陽當即嗆聲:「如果我說我昨夜親眼看到大人在民巷之中殺人,你是不是也要認罪伏法?」
「你還狡辯!」府尹被問了一個大紅臉,當即一拍驚堂木:「來人啊,帶證人上堂!」
很快一個臉色蠟黃的青年被帶來了,跪在地上就磕頭,渾身還是酒氣衝天的。
「人證孫小二,你昨夜都看到了些什麼,給本官仔細說來。」府尹開口問道。
「回大人的話,昨夜我去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才回來,沒想到在路上卻看到了有人殺人。」那人恭敬的說道。
「你看清殺人者的臉了嗎?」府尹問道。
「看清了。」
「那你看看他,是不是殺人的人!」府尹一伸手,指向了洛陽。
孫小二頓時大驚失色,差點屁滾尿流:「沒錯,殺人的就是他!大人啊,昨天晚上小人親眼看到他一掌將一人給拍死在了小衚衕里!」
衙役全部扯開了白布,露出那人的肚皮來,發現上面赫然有一隻赤色的手印,皮膚都已經燒焦了。
「洛陽,你現在有什麼好說的嗎。」府尹似乎勝券在握:「殺人的手法是你擅長的火系神通,又有人證在,你還如何狡辯?」
「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殺人。」洛陽處變不驚,一點也不慌亂:「這傢伙就是個無賴酒鬼,他說我殺人了難道就殺人了?」
「天地之間修行火系功法的人千千萬萬,又不止我一個,大街上隨便抓幾個人就有修行火系功法的修士,憑這一點就想定我的罪,你難道不覺得太草率了嗎。」
「好,既然如此本官來問你,你昨夜子時在哪裡。」府尹開口問道。
「昨夜子時我在家裡,昨夜我很有精神,所以喝了一晚上的茶。」洛陽說道。
「可有人證?」
「有,何小荷郡主可以作證。」
府尹大手一揮:「何小荷郡主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她說的話不可信。」
「笑話,郡主說的話都不可信,那一個酒鬼說的話就可信?」
洛陽當即一聲暴喝:「孫小二,到底是誰讓你誣陷於我?你從實招來,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洛陽你好放肆,竟然敢當堂威脅證人,咆哮公堂,依照大唐律例,當打六十棍!」府尹抓住了洛陽的把柄,厲聲吼道。
洛陽一揮手:「我有法旨在身,在皇帝勾絕之前誰也不準動我,否則就是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