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明的故事

  沒多久，警察出現在MJ大廈的頂層，將溫琪給帶走了。


  除了七年前車禍的肇事逃逸和找人頂包的罪狀，還有捏造污衊他人的罪行也一併算在她的頭上。


  路淺瑜知道這一次，她逃不了了，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人生其實就是這樣，走錯一步，或許還可以挽回，但是一直不肯改正方向，只會滿盤皆輸。


  警察離開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唐沫沫，說是需要她協助調查。


  唐沫沫還以為是要查溫琪主使捏造新聞的事，可他們卻問起了七年前的車禍。


  「那件事不是結案了嗎？你們為什麼又提起那起車禍呢？」唐沫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七年前，唐沫沫放學路過，一輛黑色的賓士車沖向一對夫婦，男人為了保護懷孕的妻子，擋在妻子身前，當場死亡，妻子的臉也被滿地的玻璃划毀了，孩子也沒了。唐沫沫沒看清肇事司機的臉，但看得出是個女人。司機跑了，唐沫沫趕緊報警叫救護車，還照顧了女人很長時間，女人醒后什麼也不肯說，總獃獃地看著天花板。


  唐沫沫作為目擊者，還沒接受調查，新聞上就報道說犯人已經自首了，女司機變成了男司機。


  唐沫沫要警察局說清楚，可是被女人給攔住了，她不讓唐沫沫說，怎麼也不讓。


  照顧了女人三個月，有一天，女人突然不見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唐沫沫不敢說出真相，因為女人說不可以把這件事說出去，對誰都不可以提起。唐沫沫不理解女人為什麼這樣做，但她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她不可以出賣她。


  覺察唐沫沫的眼神在閃躲，警察很嚴肅地說：「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是……」唐沫沫低下頭，彷彿她才是犯人。


  「當年那起車禍的真兇已經抓到了，就是你那起案子的溫琪。」


  「溫琪？」唐沫沫有些驚訝，又有些振奮，肇事司機抓到了。


  「是的，車禍的當事人陸小姐已經指認過了，當年的那個路口那裝攝像頭，所以我們需要重新確認一下目擊證人的名單和證詞，根據陸小姐的回憶，當時你在場對嗎？」


  唐沫沫聽到陸小姐三個字，心中盪起不小的波瀾，「陸小姐？是陸千語嗎？」


  「是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唐沫沫猶豫了一下，陸千語出現了，她還好嗎？她指證了溫琪，那唐沫沫是不是也可以提供證詞了，「那個陸小姐還在警察局嗎？能不能給我她的聯繫方式。」


  警察先生搖搖頭，「請你先配合調查，陸小姐已經回去了，而且她不希望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蹤。」


  唐沫沫有些失落，稍稍整頓心情，又積極地配合調查工作。


  結束的時候，唐沫沫忍不住問警察先生，「那個溫琪會怎麼樣？」


  「未來大半輩子都要在監獄里過了。」他的回答很平淡，也很平常，沒有絲毫負擔。


  唐沫沫走出警察局，路修明走了上來，給她披上外套。


  「怎麼這麼久？」


  「啊？他們多問了一些事情。」唐沫沫把當年溫琪肇事逃逸的事情告訴了路修明。


  唐沫沫看上去心情很差，路修明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惡有惡報，抓到了也算是給受害者一個交代了。」


  「嗯。」唐沫沫點點頭，伸手環住路修明的腰。相信千語姐姐也應該釋然了吧。


  路修明這一個月都在忙著替唐沫沫找回清白，也澄清得差不多了，還公布了他跟唐沫沫的婚姻，外界都說路修明是個寵妻專業戶。各種路修明護妻的版本在鄰裡間盛傳，傳到唐玉芳耳朵里的那是多了去了。


  可唐玉芳還是很在意路家一年前為什麼不即刻處理這些謠言，不過仔細想想，路家再大，也不可能像小說里一樣，什麼輿論狂潮打來說壓住就壓住，這路修明收集了一年的鐵證還不是花了足足一個月才把那些都收拾趕緊嗎。


  「唉……事真多。」唐玉芳嘆了口氣，直接丟下牌友回家去。


  唐沫沫回G市一個月，就是找不到好工作，還是被路修明勸回去，重新回到網文行業去為她的大神夢奮鬥。


  不過呢，路大總裁說了白天得在陪他工作，還是老樣子，他辦公，唐沫沫碼字，晚上再送她回家。


  這天，路修明把唐沫沫送到樓下。


  唐沫沫這丫頭八成是餓了，下車就往樓上跑，被路修明給抓了回來。


  路修明皺眉，撓撓唐沫沫的手心。


  這是專屬於唐沫沫跟路修明的暗號。只要路修明撓她手心，唐沫沫就要親他一口，要很主動，很熱情的，不然就撓她全身。


  唐沫沫怕癢，趕緊踮起腳，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


  「路修明，我走啦。」唐沫沫沖他揮揮小手。


  路修明又皺眉了，臉上寫著「我很不滿」。


  「怎麼了？我都親了。」唐沫沫一臉無辜，嘟著嘴，萌態滿滿。


  路修明最奈何不了她這個可憐樣了，問她：「你怎麼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


  唐沫沫想了一下，好像每次都連名帶姓的耶，。


  「可是光叫你名字，我感覺好彆扭啊。」唐沫沫都習慣了。


  路修明不喜歡，有情緒。


  唐沫沫看他這副小氣樣，大度地說：「那本唐就給你想個愛稱，叫修修怎麼樣？好像不好聽。」


  「……」


  「明明呢？」


  「……」路修明很無奈，這些聽起來都好像是在叫小孩的乳名。


  「那小明呢？」唐沫沫的手指不自主地抵著唇瓣，感覺那裡不對勁，忽然一下恍然大悟，「你叫小明那不成了小學生寫作文造句子里的御用男主角嗎？各種被虐，晚上還有好多小明的段子呢。」


  路修明嘆口氣，緊緊地抱住他家傻沫沫，溫柔地說：「現在小明身上發生了一件很離奇的事情，就是他喜歡上了一個叫唐沫沫的女孩，現在喜歡，以後也會一直喜歡下去。」


  唐沫沫害羞了，把頭埋進他的懷裡。


  唐玉芳在暗處實在憋不住了，清咳了一聲。


  唐沫沫聽到聲音趕緊推開路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