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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找出真兇 下

  第二天天一亮,三幫四派的人馬在常凌雲的帶領下聯合白蓮教教主王森和副教主徐鴻儒以及所有教眾們一起直奔鄭王朱厚烷的府邸,當他們趕至洛陽城的城門口時便和鄭王手下出城迎戰的士兵展開激戰。為了減少三幫四派和白蓮教人數的傷亡,常凌雲便在城門之下縱身一躍,使出了他的懸浮之術飄浮在了距離城樓之上二十米遠的半空之中,然後張開雙臂將他身上的內力集中至掌心,不一會兒守城將士身上所佩戴的寶劍已經全都被他用內力吸走了,等到所有的寶劍全都聚集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便用法力讓劍指對著站在城門之上的所有守城將士,然後大喝一聲喊出了這一招的名字

  「萬劍歸宗」


  緊接著,數十萬隻懸浮在空中的劍便猶如雨點一般傾瀉在洛陽城的城樓之上,瞬間就秒殺了站在城樓上負責守城的所有將士。等到守城將士全都死光之後,常凌雲便降落至洛陽城的城門內用法術打開了城門,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人這時候便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城內向著鄭王府的方向一路殺去,等到他們殺入鄭王府府邸的時候卻發現鄭王及其他的家眷們家丁們和他身邊的護衛們早已不見了蹤跡,原來他們早在常凌雲率領三幫四派和白蓮教攻城的時候,已經從逃出了洛陽城。


  「現在鄭王朱厚烷已經逃跑了,而且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該怎麼辦呀?」


  白蓮教教主王森一臉焦急地向常凌雲問道,常凌雲不慌不忙地從衣服內掏出萬用乾坤鏡說道

  「不要慌,只要有這個東西在,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夠找得到」


  說完,他便用法術打開了萬用乾坤鏡的鏡面,只見這面鏡子中間一下子就顯示出了鄭王逃出洛陽城之後的方向。於是,常凌雲便收好了鏡子並對大家說

  「鄭王從洛陽城的西邊跑了,他沒有跑多遠,我們完全可以追上他」


  接著他便乘上凌雲劍,領著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人追擊著正在逃跑之中的鄭王朱厚烷。此時的朱厚烷和他的妻子張秀蘭坐在馬車之內在兩名馬車夫的鞭策之下一路狂奔,意圖躲避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追捕。張秀蘭是張居正的大女兒,今年剛滿三十二歲,年輕的時候是位絕色美女,雖然已年過三十卻依然風韻猶存,保留了青春時代那種身居大戶人家的高雅氣質與美麗容顏。在馬車之內,朱厚烷對他妻子張秀蘭安慰道

  「放心吧,三幫四派的人和白蓮教的人是不會知道我們行蹤的」


  「但願如此吧,希望他們不要追上來」


  「幸虧鳳舞提前給我通風報信,要不然的話就……」


  還沒等朱厚烷把這話說完,常凌雲便駕駛著他的凌雲劍帶著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人從後面追了上來

  「朱厚烷,你跑不了了」


  說完之後,常凌雲立即將他的凌雲劍恢復原狀,然後便如同樹葉一般輕輕地降落至地面,擋在了朱厚烷馬車的正前方;而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人也一同從馬車後面趕了過來,把朱厚烷和他的妻子以及負責保護他的那些士兵們和家丁們給包圍在內。當朱厚烷從車棚裡頭出來的時候,華山派掌門上官飛劍用手指著朱厚烷罵道


  「你這賊人,派你的手下殺害我三幫四派那麼多兄弟,還把罪行栽贓嫁禍給白蓮教,讓我們三幫四派和白蓮教互相廝殺,幸虧蜀山派少俠常凌雲識破了你的陰謀,你可真是歹毒」


  聽完上官飛劍的話后,朱厚烷鎮定自若地大笑一聲說道


  「哈哈哈,你們是你們自己蠢,偏偏就上了我的當還能怪誰呢,假如你們要是聰明的就應該先查明真相然後再與白蓮教為敵,你們三幫四派其實暗地裡早就想致白蓮教於死地,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么?你們若不是存有滅亡白蓮教之心又怎麼可能會被我算計」


  聽完朱厚烷的話,崆峒派掌門黃坤憤怒道

  「你現在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在這兒亂放什麼屁,現在就讓我黃坤結果了你」


  當他拔出長劍正要對朱厚烷動手的時候,站在一旁的白蓮教副教主徐鴻儒用劍攔住了他


  「黃掌門你難道忘了嗎?盟主是要我們活捉朱厚烷而不是要我們至朱厚烷於死地的」


  聽完徐鴻儒的話后,黃坤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極不情願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正在這時,鳳舞從不遠處的方向使出輕功飛了過來然後降落在朱厚烷的身邊對包括常凌雲在內的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所有人說道

  「只要有我在你們休想傷害我主公一根汗毛」


  這時候,朱厚烷便對他說


  「鳳舞,我不是要你走的嗎?你還回來幹什麼?」


  鳳舞便對朱厚烷說

  「主公,今日我鳳舞就陪你同生共死,主公對鳳舞就如同知己好友,從來沒有把鳳舞當作是下人一樣對待,這一點風舞心裡全都知道,主公是真心的對待鳳舞的,現在主公有難鳳舞絕不會拋下主公不管,鳳舞就是死也要保主公周全」


  聽完鳳舞的話后,常凌雲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和前兩天剛剛和他交手時候,提到他主公朱厚烷時所表現出的態度截然相反,前兩天他提到他主公朱厚烷的時候把朱厚烷當成是他和他師兄龍飛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今天從他的眼神和表情還有語氣上來看他已經把他主公朱厚烷當作是他兄弟,為何兩天不見態度會有如此大的反差呢

  「鳳舞,你難道忘了嗎?你和你師兄龍飛在和我交手的時候說道,朱厚烷只不過是波多金手中的一枚棋子,等到他真正攻入京城,波多金根本不會擁立他做皇帝,而是會把他殺死然後自己取而代之」


  聽到這話后,朱厚烷立馬便心頭一怔,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於是就向鳳舞問道

  「鳳舞?他說的話可是真的?」


  鳳舞回答說


  「主公,事到如今我便只好告訴你實情了,常凌雲說的確實是真的」


  聽完這話后,朱厚烷心裡頓時感覺一陣心灰意冷,原來這麼多年支持他做皇帝美夢的波多金,只不過把他當成是為了復仇導演明朝宗室自相殘殺慘劇的傀儡;知道真相之後的朱厚烷這時才幡然醒悟,對自己過去為了達到目的而做出的一些壞事而感到十分的後悔,想到自己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場政變只不過是被別人拿來達到復仇目的工具,自己竟然一直生活在波多金的謊言與欺騙之中。想到這兒的時候,他憤怒地用手指著鳳舞的臉說道

  「原來……原來你和你的主子一直都在騙我,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保全我的姓名,為何不一劍殺了我,而且還給我通風報信要我躲過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追捕」


  鳳舞看著朱厚烷的眼睛認真地對他說

  「因為這麼多年來主公待我情同手足,多年來的追隨使我感受到了主公對我的厚愛,很抱歉欺騙了主公這麼多年,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會真正效忠於主公」


  「你……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朱厚烷再一次地用手指著鳳舞的臉憤怒地說道,此時的他已經不會再相信波多金手下的任何一個魔界中人


  「不管主公是信也好不信也好,今天我鳳舞就是死也要保護主公」


  說完之後他對常凌雲說

  「常凌雲,當日我和我師兄在與你打鬥的時候,不曾想到你居然是一個武藝如此高強之人,所以才告訴了你真相。當時是因為有我師兄在場我不得已才這麼說我主公,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會真心效忠於我主公,雖然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為了保全我主公我一定要殺了你,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另外我師兄龍飛的仇我也要找你算清楚」


  「好啊,今天我常凌雲就跟你來一場公平的較量」


  說完之後,他對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兄弟們說

  「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弟兄們,你們都讓一讓,我不想在打鬥的過程中會傷到無辜」


  於是,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人便全都規規矩矩地為常凌雲和鳳舞讓出了一條寬廣的大道,這時候常凌雲便拔出寶劍對鳳舞說


  「鳳舞,接招吧」


  說完他終身一躍朝鳳舞站著的方向主動攻去,而鳳舞便同樣拔出他的寶劍進行還擊。雙方之間很快就進入到打鬥時的狀態,由於常凌雲之前已經和鳳舞交過手,對於鳳舞所使出的一些招式他都了如指掌,等到打鬥了三個回合之後,鳳舞便挨了常凌雲猶如閃電般的一記重拳栽倒在地,但是倒地之後的鳳舞依然不肯放棄戰鬥,他使出一招鯉魚打挺瞬間便站了起來,然後大喝一聲用劍朝常凌雲站著的方向一劍刺去,接著兩人便再一次纏鬥在一起,這次的鳳舞因為身邊沒有他師兄龍飛的相助,所以不能夠使出龍鳳神掌來對付常凌雲,只能憑藉著自身的武藝來和常凌雲決一死戰,但是他這樣做無疑是以卵擊石,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傷不了常凌雲的一根汗毛,只能是輸了再打打了再輸這樣子循環往複,全身上下也不知道被常凌雲的拳頭和腳弄傷了多少。等到他第十七次被常凌雲給打倒在地之後,嘴裡已經吐出了一口鮮血,常凌雲見到這一情況之後便對他說道


  「鳳舞,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打了,你現在已經身負重傷,我不想趁人之危。念你還有點忠義之心我決定放你一條生路,你快走吧,再不走的話休怪我改變主意」


  聽完常凌雲的話后,鳳舞嘴裡含著血液一邊咳嗽一邊傻笑道

  「哈哈哈,我鳳舞本來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這裡,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休想傷我主公一根汗毛」


  聽完這話后,朱厚烷的心此時已被鳳舞深深地打動,他此時此刻已經感覺的到鳳舞確確實實是真心想保護自己;於是他對鳳舞說

  「鳳舞,你這麼做又是何苦呢?」


  鳳舞於是對朱厚烷說


  「主公,我鳳舞和師兄欺騙了你這麼多年,我鳳舞深表歉意,而今天便是我鳳舞贖罪和報恩的時候了」


  「鳳舞!」


  不一會兒,鳳舞再次起身站立握緊寶劍對常凌雲說

  「常凌雲,接招吧」


  為了讓鳳舞結束和他之間的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又考慮到他是魔界中人,殺死他可以讓波多金身邊失去一個爪牙,所以便決定將他除之而後快,決定給他來個痛快點的死法,這樣總比被自己給活活打死要好的多

  「好吧,鳳舞,既然你想死的話那我便成全你」


  常凌雲說完,終身一躍跳躍至離地五米多高的半空之中舉起凌雲劍對著此時正站在地面上的鳳舞來了一招破天斬,一道金黃色的劍氣霎時間從天而降猶如閃電般的速度落在了鳳舞的頭頂上方;但是這一招卻被鳳舞給避閃了過去,於是那道金黃色的劍氣便劈在了鳳舞身後的馬車上把馬車的車身一下子劈成了兩半,這時候的鳳舞連忙終身一躍很快便接住了坐在馬車之中還沒有從馬車裡走出來的張秀蘭,幸虧那道劍氣沒有劈在張秀蘭的身上,不然的話張秀蘭也會同樣像馬車一樣被劈成兩截。接住張秀蘭之後,鳳舞抱住張秀蘭的身體在半空中旋轉過一會兒之後便安全的降落至地面


  「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


  張秀蘭從容而又淡定的回答道,看來她並沒有被剛才的遭遇給嚇著,跟普通人對遇到這一情況之後的正常表現比起來完全不大一樣,看樣子她貌似曾經就經歷過類似剛才那樣的遭遇,所以對於剛才所發生的危險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了。這個時候,站在白蓮教人群隊伍之中的吳若雲一眼就認出了她,這不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姐姐嗎?十年前,張居正被萬曆皇帝抄家,張居正的三夫人吳氏帶著她的親女兒吳若雲還有的親姐姐張秀蘭為逃避對張居正死後進行清算的官兵們的追殺,連夜逃出了京城,逃出京城之後在經過河南洛陽時便不幸遇上了劫匪,由於她們三人都是女性且又不會什麼武功,所以遇上這種情況之後只能夠不停的逃跑,在奔跑了將近十幾公里以後張秀蘭因為腿腳不便摔倒在地上,這時候追在她們身後的劫匪眼看著正要慢慢逼近,無奈之下吳若雲的母親吳氏為了保住她女兒的性命只好忍著心中的痛,含著眼淚抱著自己的女兒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狂奔,把張秀蘭一個人扔在路邊不管,當那些劫匪們抓住張秀蘭正要對她進行凌辱的時候,突然之間遇上鄭王朱厚烷帶著他的手下從不遠處方向殺來,在擊退那些劫匪之後便救走了張秀蘭;為了報答鄭王朱厚烷的救命之恩,張秀蘭便決定以身相許嫁給了朱厚烷成為了他的王妃。


  「姐姐,真的是你嗎?」


  吳若雲激動地含著眼淚向張秀蘭問道,而張秀蘭卻對她的提問置之不理,用冰冷的聲音淡淡地對她說

  「我不是你姐姐,你也不是我妹妹,你認錯人了」


  此時的張秀蘭心中一直對發生在十年前的那件事耿耿於懷,對吳氏和她的親女兒吳若雲當初狠下心將她丟棄給那伙劫匪的冷漠而又自私的做法一直懷恨於心,十年前的憎恨就此在她心中永遠紮根,以致於讓她做了一件非常愚昧的事情

  「姐姐,你難道忘了嗎?我是你親妹妹張若雲呀,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呢」


  「你給我住口」


  張秀蘭揮了揮衣袖,憤怒地說道;說完之後,她強忍住心中的痛,回憶起發生在十年前自己被吳氏母子拋棄的那件事


  「十年前從你和你母親拋棄我的那天起,我就決定不再認你這個妹妹,我心目中的那個張若雲,她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因為我心中的那個張若雲曾經對我說過: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傷害她都不會拋棄我,可是十年前她卻為了和她母親一塊兒逃命,把我丟給那些傷天害理的強盜」


  接著,她又對在場的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諸位們說

  「你們說說,天下間還有這樣的道理嗎?」


  聽完張秀蘭的敘述之後,一向愛打抱不平的崆峒派掌門黃坤便說話了,他粗魯地用手指著吳若雲的鼻子罵道


  「你簡直是混賬,居然狠心的丟下你姐姐不管,只顧著自己逃命,你還是個人嗎?」


  不過,幫吳若雲說話的也大有人在,玄難大師便是其中之一

  「阿彌陀佛,黃施主稍安勿躁,當時她們姐妹倆正遭到劫匪們的追殺,在為了生存之時可能沒想過其他的,更何況事情已過去十年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接著,他對張秀蘭說道


  「張施主,退一步海闊天空,過去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又何必放在心上」


  聽完玄難大師的話后,黃坤便說道


  「你這和尚,怎麼一點也沒有仁慈之心呀,人家妹妹為了逃命丟下她姐姐不管,你居然還要她妹妹放下仇恨,你這麼多年難道白白吃齋念佛啦」


  不過,武當派的掌門趙子明則很贊同玄難大師的看法,他對張秀蘭說

  「秀蘭姑娘,我覺得玄難大師說的沒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退一步海闊天空,你若總把那些陳年舊事記在心底,你自己生活的也不愉快,更何況吳若雲又是你的親妹妹,你又何必如此絕情呢」


  聽完趙子明的話之後,張秀蘭便生氣道


  「你說我絕情,那她呢」


  不一會兒,她便用手指著站在一旁的吳若雲,然後接著說


  「她當年和她母親只顧著自己逃命,狠心的把我扔在一邊,她難道就不絕情嗎?」


  這時候,吳若雲含著眼淚對她姐姐說

  「姐姐,我知道我們當年對不起你,後來我母親她也後悔當時帶著你一起走,當她聽說你後來被鄭王救走之後每天都在為你祈福,以此來減輕自己見死不救的罪孽;她曾經想過要去洛陽城找你,並且親自給你認錯,但是她那會兒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去不了洛陽城,於是便鬱鬱而終,抱憾終生」


  聽完吳若雲的話后,張秀蘭冷笑道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這些鬼話嗎?你少在這兒惺惺作態了,不管你對我說過什麼樣的話,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姐姐,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並沒有欺騙你,請你相信我」


  說完之後,她含著眼淚跪下身對張秀蘭說

  「姐姐,你要實在是不肯原諒我和我母親的話,你乾脆就殺了我吧。這樣姐姐心裡就會好受一點,而我也不必再為了姐姐背負著良心上的譴責」


  「哼,殺了你?其實我早就想過要殺你了,你知道鳳舞仿製白蓮教的飛鏢並且在飛鏢上寫上你的小名,殺死了那麼多三幫四派的人是誰讓他這麼做的嗎?我現在告訴你,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聽完姐姐張秀蘭的話后,吳若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她便站起身擦乾臉上的淚水驚訝地問


  「姐姐,難道真的是你?」


  「哼,是又怎樣?因為你該死,要不是常凌雲這臭小子三番四次的這樣護著你,你早就死在陳將軍的手上了」


  聽完張秀蘭的話后,常凌雲便走到吳若雲的身邊對張秀蘭說

  「吳若雲再怎麼說也是你親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而張秀蘭便憤怒地說


  「這是我們家的私事輪不到你這外人在這兒多管」


  這時候的常凌雲已經完全放鬆了對鳳舞的警惕,而鳳舞則一直觀察著常凌雲此時此刻的動向,當他感覺到常凌雲身上的內力已經開始慢慢減弱,趁著這個機會,鳳舞縱身一躍朝常凌雲站著的方向攻去,然而他的這個動作卻被吳若雲看的是一清二楚,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男人,吳若雲立馬便不顧一切的擋在常凌雲面前並且對他說

  「凌雲哥,小心」


  正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吳若雲的姐姐張秀蘭見到自己的親妹妹即將要遇襲的時候,居然快速的衝到吳若雲面前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鳳舞發出的那一掌;一聲慘叫之後,霎那間從她的嘴裡立馬便突出一口紅色的血液,血液在張秀蘭與鳳舞兩人擋掌的距離之間形成了一條優美的紅色曲線,當這條紅色的優美曲線消失之後,鳳舞的臉上很快便濺滿了從張秀蘭嘴裡吐出的鮮血。


  「秀蘭姐,秀蘭姐」


  吳若雲從張秀蘭的身後抱住了她的姐姐含著眼淚哭喊道,而朱厚烷看見這一幕後很快便開始傷心欲絕,他連忙跑到張秀蘭身邊和吳若雲一塊兒把她扶在胸前哭著對她說


  「秀蘭,你為什麼這樣傻?為什麼?她以前那麼對你丟下你不管,你卻還要保護著她替她承受這一掌,為什麼?」


  張秀蘭轉過頭認真地注視著朱厚烷的眼睛輕聲的對他說

  「因為……因為她畢竟是我親妹妹,玄難大師……說的對……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


  這時候,玄難大師便說話了

  「阿彌陀佛,張施主能明白貧僧的話,能明白放下仇恨之道,貧僧頗感欣慰」


  而吳若雲這時候哭著對她姐姐張秀蘭說

  「姐姐,你不是很恨我的嗎?為什麼你到最後還是要保護我」


  「若雲,姐姐做了一件很……很愚蠢的事,姐姐告訴了鳳舞你的……小名,還有你……你喜歡在東西上寫你小名的習慣,然後……然後讓鳳舞去殺三幫四派的人,栽贓嫁禍給你,幫助鄭王掃除武林和白蓮教,你…你不會怪姐姐吧」


  「姐姐,妹妹其實一點沒有怪你,都是妹妹不好,不該丟下姐姐,請姐姐原諒」


  「好……好妹妹,姐姐…姐姐…」


  當張秀蘭把話說到這兒的時候,嘴裡邊立馬變得氣喘吁吁,正在不停的咳嗽,看樣子她為了把剛才的話全都說出來已經是用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了


  「姐姐……原……原……原諒……你」


  說完之後,她便將頭倒向一邊早已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就這樣死在了鳳舞的毒掌之下;雖然在這十年來,她心裡一直恨著她的親妹妹吳若雲,但是在自己的親妹妹遭到危險的時候她卻依然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為妹妹擋住了鳳舞發出的那一掌,在仇恨與親情之間毅然選擇了親情,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選擇原諒自己的妹妹,書寫了一段埋藏在姐妹之間心靈深處的那一抹血濃於水的親情。


  張秀蘭死後,朱厚烷站起身憤怒地用手指著站在一旁沒有逃跑鳳舞罵道

  「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你還我妻子的命來」


  而鳳舞這時候,便跪下身把他的黑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說道


  「主公,是我鳳舞對不起你,不用你親自動手,我自行了斷便是;鳳舞打不過常凌雲不能為師兄龍飛報仇,又錯殺了夫人傷了主公的心,鳳舞早已不想再活在人世了。主公,你對鳳舞的恩情,鳳舞只有來世再報了」


  說完之後,他仰望天空,大聲說道


  「師兄,鳳舞來了」


  說完他用劍狠狠地抹過自己的脖子,很快就自刎而死,當鳳舞的屍體倒在地上之後很快便化為一團灰燼。


  這時候的朱厚烷很快便成為了三幫四派和白蓮教一群人的眾矢之的,他立馬便被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首領們和一群嘍啰們給圍在了當中;白蓮教的教主王森站在人群中對朱厚烷說

  「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我們已經知道挑起三幫四派和我們白蓮教自相殘殺,把殺害三幫四派武林人士的罪名栽贓嫁禍給我義女吳若雲的人都是你,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武當派掌門趙子明這個時候也對朱厚烷說


  「朱厚烷,你這卑鄙小人,害死了我們三幫四派和白蓮教那麼多兄弟,我們今天要讓你為他們償命」


  而這時候的朱厚烷卻表現的非常的從容而淡定,他低下頭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冷笑道

  「呵呵,我夫人既然已經死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你們要殺便殺,讓我快一點隨我夫人團聚」


  崆峒派掌門黃坤這時候舉起寶劍對朱厚烷大喝道

  「好,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當朱厚烷抬起頭閉上眼睛,等待著黃坤劈在他身上的那一劍時,常凌雲這時候突然間大聲喊道

  「快給我住手」


  迫於武林盟主的氣勢和威信,黃坤很快就住了手;他收回寶劍退回原地一動也不動,而常凌雲此時已經走到了朱厚烷的身邊,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人群立馬便退到一邊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我們是來活捉朱厚烷的,不是要來殺他。到底要我重複幾次你們才明白?」


  這時候,華山派掌門上官飛劍說道

  「朱厚烷挑撥我們三幫四派和白蓮教之間相互廝殺已是罪大惡極,盟主為何不讓我們殺他」


  常凌雲便回答說


  「因為朱厚烷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所以不可以殺他,我還要押他去京城去向當今皇上,充當揭穿魔界妖女紫煙和魔界首領波多金企圖顛覆我大明王朝統治陰謀的人證」


  說完之後,他轉過身對朱厚烷說

  「鄭王殿下,如今你已知道波多金的野心和陰謀,他是想利用你的力量來,讓你們這些明朝宗室互相廝殺,讓大明天下陷入一片混亂,即便你造反成功奪得天下,他也同樣會殺了你,然後取而代之。這樣的人你還願意繼續為他賣命嗎?」


  聽完常凌雲的話后,朱厚烷說道

  「以前我一直蒙在鼓裡,想不到我居然被波多金那個混賬玩弄於鼓掌之間,幸虧常少俠在我面前揭穿了波多金的陰謀,以致於沒有讓我釀成更大的錯誤,我朱厚烷起兵顛覆朝廷勾結魔界妖人已經是罪大惡極了;既然波多金要陷我於不義,那我就在當今聖上面前揭穿他這也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說到這兒時,朱厚烷的眼神間很快便露出一絲悔意,對於過去所做過的一些事情感到深深的懺悔,他用右手搭住常凌雲的肩膀接著說


  「常少俠,我願意隨你走一趟跟你一塊兒赴京面見聖上,以贖回我曾經的罪孽」


  「你能夠這樣想那就太好了,那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跟大家說說」


  朱厚烷便面帶微笑地拱起手對常凌雲說


  「是,常少俠」


  接著他轉過身,對著站在他面前的諸位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頭領和手下們說

  「諸位,朱某深知有愧於你們,讓三幫四派的眾位兄弟和白蓮教的眾位兄弟們互相殘殺,朱某對你們深表歉意,為了賠罪,朱某願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們。當今皇上已被魔界妖女紫煙麻痹意志,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萬曆皇上了,這一切都是魔界之主波多金想顛覆我們大明王朝在人界統治的陰謀。波多金乃前朝末代皇帝元順帝之侄,因本朝太祖皇帝朱元璋殺了他全家他一直對我大明懷恨在心,所以他便派他夫人紫煙潛入皇宮假冒李太后控制當今萬曆皇上的心智,讓他從一位明君變成一位昏君,以致於當今朝政奸臣當道,使得天下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前幾年,本王就因受她的蠱惑欲起兵造反,使得天下陷入戰亂。而現在,本王願意痛改前非,隨常少俠一起進京,以減輕本王過去的一切罪行」


  朱厚烷說完之後,常凌雲便在一旁向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弟兄們補充地說道

  「你們剛剛聽完鄭王殿下的話,現在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白蓮教的副教主徐鴻儒拱起手說

  「常少俠,既然如今已真相大白,這一切的一切竟是一場誤會,我們白蓮教決定不再追究鄭王殿下的罪了;待你進京揭穿魔界妖女紫煙的陰謀之時,他日如果有什麼需求的話,我白蓮教定當竭盡所能以報常少俠的大恩大德」


  聽完副教主徐鴻儒的話后,常凌雲又向三幫四派的首領們問道


  「三幫四派的兄弟們,白蓮教已決定就此罷手,那你們呢?」


  崆峒派掌門黃坤回答說


  「常少俠,既然我們三幫四派推舉你為武林盟主,那麼你的意見就是我們三幫四派的意見」


  當黃坤說完這句話之後,三幫四派中的其他幾位代表們也隨著黃坤一塊兒響應,表示對黃坤剛才的話表示贊同。而此時的吳若雲則依然抱著她姐姐張秀蘭的屍體,正在哭泣。


  過了一個多時辰左右的時間,在三幫四派和白蓮教兄弟們以及鄭王朱厚烷手下們的共同幫助下,張秀蘭的屍體得到安葬;在張秀蘭的墓碑前,常凌雲、吳若雲、朱厚烷還有三幫四派的代表以及白蓮教的教主王森還有副教主徐鴻儒全都默默在張秀蘭的墓前行了一會兒葬禮,行完葬禮之後,吳若雲看著她親姐姐的墓碑說道

  「姐姐你就在這兒安息吧,妹妹對不住你,想不到我們姐妹倆剛剛開始重逢很快便要陰陽兩隔;你是若雲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如今你也不在了,若雲在這世上已是孤苦無依,孤獨一世了」


  這時候,站在她身旁的常凌雲便對她說


  「若雲,你在這世上並不是孤苦無依,因為你還有我,只要有我在你身邊,就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聽完常凌雲的話后,吳若雲的心裡頓時感覺一陣甜蜜,她輕輕倒在常凌雲的懷裡嬌滴滴地說道

  「常大哥,還是你對我最好」


  常凌雲把吳若雲輕輕地摟在懷裡並對她說

  「只要有我存在的日子,我就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你剛才為了救我毫不猶豫的替我擋住了鳳舞那一掌,你為什麼這麼傻。如果你若是死在了鳳舞的掌下你讓常大哥還怎麼活下去」


  「只要能看到常大哥安然無恙,我那怕是被鳳舞一掌打死我也心甘情願」


  「小琪……」


  說到這兒時,常凌雲卻想起了她死去的姐姐,於是他慢慢地放開了吳若雲的身體說道


  「如果你要不是為了救我,你的姐姐也就不會死,你姐姐生前那麼的恨你,但是到生命中的最後一刻她卻選擇為你而死,替你擋住了鳳舞那一掌」


  吳若雲則一直盯著張秀蘭的墓碑輕聲地說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姐姐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也許是對的」


  說完之後,她轉過身對站在她和常凌雲兩人身後的白蓮教教主王森說

  「爹,女兒決定退出白蓮教,跟著常大哥一起遠走高飛;實不相瞞,女兒早已和常大哥私定終身,感謝爹對女兒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女兒這一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爹了,請受女兒一拜」


  說完,吳若雲便雙膝跪拜在王森的面前,這時候王森一把將他義女吳若雲扶住並對她說

  「乖女兒快快請起,既然你的心已隨了常少俠,白蓮教已是留不住你了,爹尊重你的決定」


  這時候,常凌雲轉過身對白蓮教教主王森說


  「王教主請放心,我常凌雲會用生命保護若雲的」


  「常少俠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少俠的為人我是打心眼兒底十分傾佩,把若雲交給你我很放心」


  說完之後,他將常凌雲的手與吳若雲的手合在一起說道


  「今後吳若雲就拜託你了,你以後一定要好生的對她」


  待兩人的手放開之後,常凌雲便拱起手臂對王森說

  「王教主請放心,我常凌雲一定會好好對待吳若雲,不讓她受任何風吹,不讓她受任何雨打,一定會在她身邊永遠守護著她」


  他的這句話讓站在他身旁一直傾聽的吳若雲心裡頓時覺得美滋滋的,在不經意間臉上便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而這時候的常凌雲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

  「王教主,晚輩有一句話想對你說,不知教主能否聽的進去」


  「常少俠但說無妨,我一定會洗耳恭聽」


  於是,常凌雲便放心大膽的把他心中想要對王森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王教主,當今皇上並非真的昏庸無道,他是因為被魔界妖女控制了心智,才導致他成為了一個昏君。待晚輩進京讓皇上恢復心智的之後,他定會還百姓一個太平的天下;王教主,你們白蓮教反抗朝廷意圖改朝換代並非長遠之計,連連征戰只會讓我大明的百姓死傷無數,使得天下大亂;何不棄暗投明,歸順朝廷,讓世間可以免除一場浩劫。我保證,待皇上恢復心智之後,我一定會勸服皇上實行仁政,讓朝廷不再剝削農民,讒害百姓」


  聽完常凌雲的話后,王森笑著說

  「常少俠,我知道你是大明忠臣之後,一心效忠朝廷;你的好意王某心領了,只可惜人各有志,若不是當今朝政宦官專權昏庸腐敗,我們白蓮教也不會走到反抗朝廷的地步;不過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們白蓮教只反貪官污吏,不再和朝廷對抗,等到萬曆帝真的恢復心智大興仁政之時,我們白蓮教自會歸順朝廷」


  「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王教主,請多保重」


  說完,他便再次向王森拱起了手臂。之後,他對吳若雲說

  「小琪,我們走吧」


  「嗯」


  而此時的朱厚烷依舊還在他妻子張秀蘭墓碑前傷心的哭泣。這個時候,常凌雲便對他說


  「趙王殿下,我們該走了,剛才我用劍劈了您的馬車,我現在給您變一輛新車」


  說完,他再次的從他懷裡掏出他隨身攜帶的萬用乾坤鏡,然後把它的鏡面對著地面然後念動咒語,念完咒語之後,從萬用乾坤鏡的鏡面立刻射出一道金光照在了地面上;這個時候,地面上立馬出現了一輛猶如模型一樣大小的八匹馬拉著的六輪馬車出現在地面上;接著,那輛六輪馬車正在不斷變大變大,等到那輛六輪馬車變得已經能夠容得下一個成年人進入到馬車的車門裡頭的時候,它才停止了變化。這時候,常凌雲對朱厚烷說

  「鄭王殿下,你現在走進去瞧一瞧」


  聽完常凌雲的話后,朱厚烷臉上保持著一臉看到六輪馬車剛才不斷變大之後的驚愕表情大吃一驚地走到六輪馬車的車門處,馬車的車門只有一扇,就在六輪馬車右側車身的正中間,打開一看,只見馬車的車身內部就像似一個小房間,房間的四壁一共開了六扇窗戶,除此之外在房間的頂端還開了一扇可以打開的小天窗,房間裡頭的床,洗漱用具,馬桶,小桌子小椅子,還有傢具和柜子等幾乎應有盡有,雖然地方很小但卻五臟俱全;這便是世界歷史上最早的房車。


  「這什麼玩意兒啊,我也過去瞧瞧」


  崆峒派掌門黃坤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丟下手中的武器湊到了朱厚烷的身邊跟著他一塊兒瞧了瞧,瞧過一遍之後他轉過身對站在他身後的常凌雲說

  「常少俠,你這面鏡子可真厲害,不僅可以指路而且還可以變幻出一輛看著就像房子的馬車,你這玩意兒叫什麼呀」


  常凌雲面帶微笑地向黃坤解釋道

  「這個叫萬用乾坤鏡,乃我們仙界和天神界中的寶物,它的能耐可多著呢」


  「到底有多少能耐呀」


  「能耐太多了,一時之間舉不了那麼多的例子」


  說完之後,他對三幫四派包括黃坤在內的的所有頭領門說


  「三幫四派的兄弟們,你們都各自歸位,我們就在這兒分道揚鑣吧。回去之後你們一定要記著,不許再與白蓮教為敵」


  三幫四派中的首領們這時候全都異口同聲地說


  「記住了,盟主」


  「嗯,我相信你們」


  說完之後,他親自打開六輪馬車右側的車門對朱厚烷說


  「鄭王殿下,我們啟程吧」


  「好」


  朱厚烷說完便和他在之前逃跑的過程中帶上的一些下人一同乘上了常凌雲用萬用乾坤鏡給他變出的那輛六輪馬車,待朱厚烷上去之後,常凌雲拱起手臂對三幫四派首領和白蓮教的正副教主說

  「諸位,常凌雲在此與諸位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三幫四派和白蓮教的人們也同樣拱起手臂對常凌雲說


  「常少俠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說罷,他又用萬用乾坤鏡變出了幾匹馬讓朱厚烷身邊負責保護他的士兵們乘在馬背上,他又和吳若雲兩人坐在六輪馬車車夫的座位上,趕著負責拉車的八匹壯馬,朝京城北京的方向慢悠悠的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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